“將軍親啓,我與令夫人已經抵達邊境,現被困於驛站,若兮思君心切,夜間突發夢魘,嚎哭不止乃至嘔血。將軍如有一絲憐惜之心,萬望不要再與我們爲難。”
定親王妃看完信件後,又覺得還有些不足,便又加上了一句讓墨良蕭替自己問王爺安好,仔細檢查過後,定親王妃便對着門外喊道。
“我有信件要交給將軍。”
守衛們聞言,個個面面相覷,不敢輕易開門,只好抱歉道。
“王妃恕罪,驛丞有令不能開門,既然有信件要送,王妃便從門縫底下塞過來吧,我們保證爲您送到。”
王妃心裏對守衛們的態度有些不高興,但也只好按照他們說的,把信件從門縫遞了過去,守衛接到信後立刻去報告驛丞。
“大人,王妃要給將軍送信,我們要給她送嗎?”
聞言,驛丞伸手拍了守衛的頭一下,怒道。
“笨蛋!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困住王妃她們,既然她要送信你就抓緊找人送去!磨磨蹭蹭的杵在這幹什麼?!”
被驛丞這麼一教訓,守衛連忙慌慌張張地跑了。
但守衛一走,驛丞滿臉的兇相就變成了憂心忡忡,畢竟他奉命關押的一個是王妃一個是將軍夫人,萬一到時候把她們放出去後她們在定親王和將軍面前講自己的壞話,自己可不就是平白無故地遭殃了嗎?
想到這,驛丞便是無比憂心,也只能暗暗期盼王妃送去的信裏沒有說自己不好了。
墨良蕭在軍中收到了來自王妃的信,知道蘇若兮和王妃已經距離邊境不遠,而且現在還被困在驛站裏,蘇若兮還吐了血,他心裏就十分擔心,連帶着心情也有些沉重。
見到墨良蕭的異樣,定親王奇怪道:“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好像有些心神不寧?”
墨良蕭聞言嘆了口氣道。
“王妃和我的夫人都來到了邊境。”
“什麼?王妃也來了?”
定親王聞言大驚,之前爲了不讓他擔心,墨良蕭並沒有把定親王妃協助蘇若兮逃跑的事告知,如今突然知道,自然是十分驚訝。
“這可如何是好?王妃平日在王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現在千里迢迢來到邊境,也不知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看着定親王急得團團轉的樣子,墨良蕭連忙勸慰道。
“王爺放心,王妃現在好好的,我已經吩咐下去讓驛站的驛丞把她們困在房間裏了。不會有危險的。”
“這就好,這就好。”
聞言,王爺鬆了一口氣,隨後便是一臉嚴厲地道。
“戰場可是刀劍無眼的地方,她們女兒家過來湊什麼熱鬧,將軍,還煩請你派人把她們給送回去吧。”
墨良蕭聞言卻是猶豫了一下,原本他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王妃寫來的信卻是讓他對蘇若兮感到十分地擔憂,想了想,他於是將信件遞給了定親王。
“王爺,她們冒着這麼大風險千里迢迢趕來,想必也是下定了決心,我想,既然她們都過來了,那就讓她們過來吧。”
定親王聞言有些猶豫,其實他不讓蘇若兮她們這些女子過來也有其他的原因,那就是不想動搖軍心,畢竟軍中的將士都是拋妻棄子來到這裏,若是他和墨良蕭卻帶了家眷,難免會讓一些人心懷不滿。
思慮再三,他也覺得既然王妃都過來了,把她們趕走確實不好,便是無奈道。
“好吧,先接她們過來,但是不能久留。”
“好。”
墨良蕭應道,隨後便讓一個士兵帶着回信去找驛丞。
不久,驛丞便收到了墨良蕭寫來的回信,回信上說了讓驛丞護送蘇若兮三人去軍營,驛丞接到信後便是立刻照辦,讓那些守衛都撤下。
“王妃,將軍夫人,小翠姑娘,你們受苦了,將軍有令讓下官親自護送你們前去,還請三位跟我來吧。”
驛丞恭敬地請她們三人出去,門外已經備好了馬車,見狀,三人都有些驚訝。
定親王妃最先反應過來,看來這墨良蕭還是懂得心疼人的,一知道蘇若兮身體不好,便立刻讓驛丞送她們過去了。
上了馬車後,蘇若兮便一直催促着車伕加緊趕路。
小翠擔心她的身體受不了,便是勸道:“夫人,馬車太顛簸了,你會受不了的。”
但蘇若兮卻是堅持道:“不,我沒事,車伕,再加快一點!”
一路趕車,蘇若兮她們三人總算到達了軍營,墨良蕭處理好軍中事務,和定親王一起前來接她們。
蘇若兮一下車看到墨良蕭便忍不住跑過去撲進他懷裏,眼淚頓時就忍不住了。
墨良蕭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地道。
“你啊,真是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懷中抱着蘇若兮,感覺到蘇若兮比起前段時間竟然消瘦了不少,又想起信裏說的她曾經吐血一事,便是強硬地拉着蘇若兮去找了從軍大夫。
“大夫,快幫我看看,我夫人的身體可還好嗎?”
大夫正坐在軍營裏看一本醫術,突然見到將軍帶了一個女人進來便是吃了一驚。又聽說這女人是將軍夫人,態度便恭敬起來。
“原來是將軍夫人駕到,失敬失敬,讓我摸摸你的脈象。”
一摸蘇若兮的脈,大夫便知道她懷孕了,又看墨良蕭那麼緊張的樣子,想了想,便是安慰道。
“將軍不必如此憂心,夫人應當是被什麼嚇着了,導致胎兒受驚,現下還是應該以靜養爲宜,不能再受顛簸了驚擾了。”
既然大夫這麼說,墨良蕭便不能再找藉口讓蘇若兮回去了,蘇若兮聞言心裏也是一喜,看來至少有一段時間她們可以留在這裏了。
與此同時,定親王妃那裏的氣氛卻沒有這麼和平,在定親王居住的帳篷裏,定親王正惡狠狠地壓在王妃身上,眼睛瞪得老大。
兩人的嘴脣貼在了一處,但王妃顯然不情願,正忿忿地把王爺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