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他們二人都帶了出來。
墨良蕭見到他們出來,第一時間查看他們的情況,結果發現夢囈的腿,眼底滿是心驚。
“走,我帶你去看大夫!”墨良蕭這般說道,直接就將夢囈抱起,朝着自己白日裏找到的那條小路的方向走去。
結果剛走兩步,墨良蕭就發現先前救他們於火海中的暗衛攔在了他們面前。
“讓開!”墨良蕭眼底滿是兇狠。
“你們不能離開這裏。”暗衛聽了墨良蕭的話不僅沒有讓開,反而一直攔在他們面前。
“我們爲什麼不能離開這裏?”墨良蕭面上神情冷若冰霜。
“暫時不能跟你解釋,但是你們不能離開這裏。”這是蘇若兮在離開之前給他下的命令。
更何況夢囈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若是讓墨良蕭離開這裏去了京城,被皇上發現那可就不好了。
到時候,不僅自己會受罰,只怕墨良蕭也不會有什麼好的後果。
“可是夢囈腿受傷了,必須帶去治療。”那暗衛聽了這話依舊不爲所動,墨良蕭只好將夢囈放在一旁,拿起自己的刀砍向暗衛,希望能闖出一條血路。
只是墨良蕭現在畢竟是武功盡失,又怎麼能跟常年接受訓練的暗衛相比。
縱然暗衛不停避讓,躲避着墨良蕭的進攻,墨良蕭依舊沒有半點優勢,因爲暗衛身形快如鬼魅。
墨良蕭甚至連他的半點衣角都砍不到。
就在這時,墨良蕭突然只覺自己氣息一陣紊亂,狠狠摔倒在地。
夢囈見狀驚呼一聲,強忍着身上的疼痛,直接上前趴在他的身邊。
暗衛見狀,心中也有些慌了,正要找個地方將墨良蕭和夢囈安置起來,就看到了一旁站着的臨門。
暗衛趕忙將方纔發生的事情都彙報給了臨門,臨門點了點頭,沒有懷疑他所說的,皺眉說道:“我方纔看到火光在這個方向就趕了過來。”
臨門說着,還探了探墨良蕭的脈象,好在墨良蕭沒什麼事情,不過是因爲之前那次重傷的緣故,所以現在不宜刺激。
“你帶着他們跟着我去我住的地方暫作調整。”臨門淡淡說道,還掃了一眼趴在墨良蕭身旁的夢囈,隨後收回視線。
面對他的視線,夢囈只覺得有些無措,相比起平日裏相處的比較久的墨良蕭,臨門就像是一個讓人無法探知的存在,神祕卻又充滿吸引力,身上的氣質也更像是與生俱來,讓人着迷。
想到這裏,夢囈連連搖頭,將自己腦海裏頭的想法甩去。
暗衛聽到臨門的話點點頭,抱起墨良蕭,轉過頭,對着旁邊的夢囈和夢溪冷冷說道,“你們走快些,跟上來,不然若是跟丟了,我們可不會找你。”
說實話,雖然他只是一個暗衛,可是他對這個女子並沒有什麼好感,不過是一介鄉野村婦罷了。
夢囈聽到他的話,面色變得有些蒼白,她咬了咬牙,強撐着腿上的傷,帶着夢溪跟在幾人身後。
將墨良蕭安置好了以後,臨門去找了藥給墨良蕭服用,等到墨良蕭服用了以後,臨門給墨良蕭把了把脈,行走在江湖中一些小病痛是時常會發生的事,所以他會診脈治療也不奇怪。
他發現墨良蕭現在已經穩定了不少,估摸着等一會兒就可以醒了。
臨門剛鬆了口氣,就看到夢囈瘸着腿,一瘸一拐朝着這裏走來。
“他怎麼樣了?沒什麼事情吧?”因爲疼痛的緣故,夢囈面色有些慘白,看起來連站起來都有些困難,她咬着牙一瘸一拐走近。
臨門看到她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冷聲說道:“他沒什麼事情了。”
說完這話,臨門轉過身又從櫃子裏面拿出一個小瓷瓶,面色清冷:“你還是先給你自己的腿上上藥吧,不然等他醒了看到你腿上的傷,只怕還會怪罪於我。”
臨門拿藥的動作雖然是出於好心,但是因着那句話,夢囈只覺得臨門說出的話全然是爲了諷刺自己。
夢囈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就連接住瓷瓶的手也是一頓。
直到臨門走了以後,夢囈纔將瓷瓶收進懷裏,只是另外一隻手已經握緊了拳頭,指甲直接刺入手心,鮮血順着手心直接流了出來。
而那暗衛在將墨良蕭送到地方以後,立馬就去跟蘇若兮將這件事情稟報了一番。
蘇若兮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後,很快出發前往臨門所住的地方。
剛到,蘇若兮甚至連招呼都沒有跟臨門打就直接進屋。
在看到躺在牀上的墨良蕭,蘇若兮心中泛起一陣心疼:“他怎麼會這樣?”
臨門皺了皺眉,耐心解釋道:“今日他們住的地方莫名起了大火,我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他與暗衛爭執,然後墨良蕭不知怎的就這樣暈倒了。”
蘇若兮聞言狠狠蹙眉,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暗衛:“你傷了他?”語氣裏頭除了殺意以外,還帶着幾分冷意。
“屬下不敢!”暗衛立馬跪下。
臨門趕忙在一旁替暗衛解釋:“他得了你的吩咐定然是不敢傷墨良蕭的,說不準是因爲墨良蕭之前受的傷。”
蘇若兮這纔沒有責罰那暗衛,轉而心疼地看向墨良蕭:“他之前受的傷,有辦法能夠治好嗎?”
臨門默然:“難說。”
墨良蕭身上所受的傷絕非小傷,也能夠看出當初那人到底下了多重的手。
“那他什麼時候可以醒來?”蘇若兮乾脆換了個問題。
“快了。”
雖然說墨良蕭是因爲之前受的傷才暫時昏厥,但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到危機性命的程度。
不過是身體過於勞損了纔會出現這種狀況。
此時,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夢囈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不行,等到墨良蕭醒來以後,自己必須要勸說墨良蕭離開這裏。
她看着蘇若兮的眼底帶着些許恨意,她絕對不能讓這個女子靠近墨良蕭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