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憂國憂民之心,臨門佩服。”
臨門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墨良蕭和蘇若兮牽着的手,他們的關係,當真緩和了?
墨良蕭站在蘇若兮的身側,眼神防備地看着臨門,他雖然知道臨門在他失憶時爲將軍府做了不少貢獻,可他決不允許有人靠近他的女人!
“這還要多謝若兮的照顧,如果不是若兮,我也不會這麼快恢復武功。”
墨良蕭淡淡道,只提起自己武功恢復,卻不曾提到記憶,彷彿自己從來都沒有失憶過一般。
蘇若兮隱隱的感覺到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對,知道不能讓他們繼續這樣下去。
“臨門,這些日子多虧了你幫助,我這次來長白山並沒有帶太多的銀子,剩下的等我回到將軍府再給你。”
雖然蘇若兮知道臨門的好意,但該有的錢還是不能少,連連向臨門道謝。
臨門見蘇若兮對自己如此的客氣,心中隱隱有些奇怪的情緒,他對蘇若兮這麼好當然不只是因爲錢財…
“夢溪昨晚服下藥之後有些發燒,我先去看看他的情況。”
蘇若兮對着臨門笑笑,便回到內院繼續照顧夢溪。
臨門望着蘇若兮的背影,眼神帶着明顯的落寞。
臨門的反應都被墨良蕭收進了眼中,墨良蕭略帶警告的看着臨門:“多謝你對若兮的照料,除了應付的銀兩以外,我再付你額外付你其他的。”
臨門感覺的到墨良蕭明確拒絕的態度,沒有再多答,失落的離開了。
蘇若兮不知道夢溪的情況是不是跟自己相同,急匆匆的趕到院子中看他,剛進院子就聽到了夢溪的哭聲。
打開門一看,藥童正手足無措地看着夢溪,而夢溪坐在牀上還在不停地擦着眼淚。
“夫人,你終於回來了!”
“夢溪少爺他醒來後就一直哭,不過他的天花已經痊癒了,只是他年紀尚小,這幾日還是需要服下一些強身的藥物纔行。”
藥童看到蘇若兮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蘇夫人,我阿姐呢?”夢溪看向蘇若兮的身後,見到沒有夢囈的身影,眸子裏帶着濃濃的失望。
蘇若兮知道一直這樣騙他也不是辦法,只好坐下慢慢和他講起了道理。
“夢溪,現在我們和治療天花的人一同在長白山上,等到我們下山之後就能見到你阿姐了。”
夢溪一聽說阿姐不能過來,哭得更大聲了:“蘇夫人,你明明說了要讓我阿姐來看我的!”
“夢溪,你阿姐如果來了,可能也會被染上天花,難道你想讓她也和我們一樣嗎?”
蘇若兮耐下性子和夢溪講起了道理,先不說別的,就算她讓夢囈過來,夢囈也未必會同意。
之前夢囈和蘇若兮在將軍府的時候,夢囈都百般嫌棄夢溪,更別提這個滿是患了天花之人的長白山上了。
剛安撫好夢溪,蘇若兮就聽到了門外的一陣響聲,難道是這些流民們又來鬧事了?
打開門一看,果然不出蘇若兮所料,撞門的正是那些流民們。
“各位,你們怎麼…”
“你這個女人真是狠毒心腸,竟然把毒藥給我們喫!”
剛一進門,流民們就急着譴責蘇若兮。
蘇若兮不明所以,她什麼時候把毒藥給這些流民們吃了,墨良蕭給的藥明明只是強身健體的藥丸,怎麼談得上是毒藥?
“別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了,我們都知道你的真面目了,我們好幾家人都已經開始發燒,比之前的天花症狀還要嚴重,你這不是故意捉弄我們嗎!”
蘇若兮眸色一沉,不應該啊,這些藥已經是李大夫找出來最溫和的一種了,怎麼會?
“各位百姓們,你們確定是從我這裏拿的藥嗎,這藥是將軍和我親自試過的,不可能有這麼嚴重的副作用!”
若是一兩個人還能解釋,可她從流民的口中得知,這些人之中幾乎每家都有持續發燒的症狀出現。
難道真的是這藥有問題?
“你們先別急,我們既然發放了藥物,就不可能不管你們。”
“我這就派幾個大夫去你們家裏逐個查看情況,你們先別急…”
蘇若兮心中比他們還要緊張,藥是將軍發放的沒錯,可這症狀和試藥的幾個人完全對不上啊!
流民們逐漸變得越來越瘋狂,發了瘋一般想要闖入院子,暗衛和士兵們擋在門前才能保證蘇若兮不被這些流民傷害。
蘇若兮掃了一眼今日來鬧事的流民,他們大多是二三十歲的壯年男子,其中的女子竟然不足十人,這樣的話,這些暗衛們也阻擋不住幾十個流民的進攻。
暗衛們開始勸說蘇若兮回去,這些流民們現在就像發瘋了的野馬一般,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說的話。
站在前面的流民看到有人在和蘇若兮竊竊私語,以爲他們是在商量着如何害死他們,瞬間更惱怒了起來。
“你明明是想要把我們留在山上自己逃跑,還想用藥給我們下毒,難道當真以爲我們還會相信你的說辭嗎!”
流民們依然咄咄逼人,語氣滿是質問。
趁着暗衛保護蘇若兮的時候,流民接二連三偷偷翻牆跑進了裏面,對着蘇若兮居住的屋子便是一通亂砸。
將東西砸碎了還不解氣,竟然還準備把屋子的門窗給卸下來。
暗衛的使命就是保護蘇若兮不受傷害,見這些流民們根本不識好歹,直接動用武力將他們全都趕了出去。
蘇若兮沒有阻攔暗衛的動作,這些人現在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說,也只能用強了。
暗衛將所有的流民驅逐到門外之後,蘇若兮便站在了二樓的樓臺上面,從上面看着下面的流民們。
“大家放心吧,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等大家散去之後,大夫便會去你們每家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