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願意,再向前那麼一點點。
就可以,一親芳澤。
可他停了下來。
女孩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忽閃忽閃的。微微嘟起的紅脣,如果凍般飽滿,有光澤。
秦俊南很久沒碰女人的衝動了。
可眼下,他有些難以自持。
秦俊南一向玩世不恭的眼底,多了些晦澀難懂的情緒。
他的身體……
秦俊南的眸子裏一閃而過的自嘲。
他,有什麼資格愛她?
硬生生的起了身,靠回座位上,“再睡會兒,我守着你。”
於沫白睜開眼睛,眨巴眨巴。
看到秦俊南有些淡漠的樣子。
臉嗡的一下子紅透了。
把臉埋進衣服裏。
懊惱極了。
自己剛纔在期待什麼?!
偷偷的瞄了秦俊南一眼。
這人什麼意思,是自己誤會了嗎?
經過這麼一折騰,於沫白也睡不着了,只得瞪着眼,看着黑漆漆的窗外。
“日出!”於沫白驚喜的推開車門,下了車。
秦俊南拿起,於沫白隨手扔在座椅上的外套,跟着下了車。
站在於沫白身後。
把外套披在了她肩上。
於沫白沒有拒絕,拉了拉外套,轉身看着秦俊南,“我第一次看到日出,好漂亮。”
眉眼彎彎,那麼單純的快樂。
秦俊南的呼吸窒了一下。
看了眼日出,又看了眼女孩轉過去的背影。
日出,哪有你萬分之一美。
叮咚。
秦俊南的手機響了一下。
收回看着女孩背影的視線,拿起手機。
是墨司沉發來的。
“帶她來遙思公館。”
昨天接了於沫白的電話,爲了不影響墨司沉休息,秦俊南給墨司沉發了消息。
遙思公館是墨司沉的地盤,要帶人去,肯定是要他應允的。
收回手機,雙手隨意的插在口袋裏,“走吧,帶你去見顧安瑤。”轉身走回車旁。
於沫白一聽可以見到顧安瑤,二話沒說,轉身跟着跑到車邊,坐了進去。
沒了初見日出的驚喜,於沫白想起了昨晚的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秦俊南也一言不發。
兩人就這樣,直到車子停在了遙思公館的院子裏。
再也沒說一句話。
於沫白乖乖的跟在秦俊南的身後,進了客廳。
管家迎了上來,“南少爺,飯已經備好。”
秦俊南點了點頭,側頭看了看於沫白,“李叔,我去收拾一下,你帶她去吧。”
於沫白咬了咬脣,不安的看着秦俊南。
秦俊南原本已經打定主意,離於沫白遠些。
可看到她像一隻被拋棄的小貓,可憐巴巴的樣子,心就軟的一塌糊塗,嘆了口氣,“我先喫點東西再去收拾。”
“走吧。”
領着於沫白進了餐廳。
秦俊南沒什麼胃口,隨意的吃了一點。
擡頭就看到於沫白乖乖喫着粥,吹一吹,再一小口一小口的送進嘴裏,可可愛愛的樣子。
好像一隻小兔子。
嘴角禁不住揚了起來。
緊接着,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伴隨着墨司沉無奈的,“慢點,別摔倒了。”
顧安瑤奔進了餐廳。
於沫白早在聽到顧安瑤聲音的時候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就這樣直直的被顧安瑤抱了個滿懷。
“怎麼這麼早來找我了?”顧安瑤笑嘻嘻的問。
於沫白撇撇嘴,“你還說呢,不是你跟我約了晚點學校見的嗎?結果不見人,電話也打不通,你說我着不着急。”
秦俊南有些心疼於沫白,跟顧安瑤補充了一句,“昨天半夜自己跑到關卡那兒了。”
顧安瑤緊張的拉着於沫白,“對不起對不起,昨天出了點突然情況,讓你擔心了。你在門口等了一晚嗎?”
“我沒有墨總的聯繫方式,所以給秦俊南打了電話。”於沫白偷偷看了眼秦俊南。
顧安瑤意味深長的眼神在秦俊南和於沫白之間打轉,“哦?”
墨司沉打斷了顧安瑤的話,“別老站着,身體還虛着。”
說完,強硬的摟着她到椅子旁,坐下。
墨司沉端起桌上的湯碗,舀起一勺,放在脣邊吹了吹,又試了試溫度,才送到顧安瑤嘴邊,“李叔專門給你煲的湯,嚐嚐。”
顧安瑤自然的張開嘴,喝了一口。
“真好喝。”笑眯眯的樣子討人喜歡極了。
“沫沫,你快來嚐嚐,”顧安瑤招呼着於沫白過來坐。
“好。”於沫白應道。
於沫白看着墨司沉和顧安瑤之間的互動,只覺得眼前的畫面如此美好。
世間最美好的愛情,大抵如此。
“我有事兒處理,你在家好好休息。”墨司沉一邊喂顧安瑤,一邊說。
“好。”顧安瑤點了點頭。
“乖女孩。”墨司沉拿起紙巾幫顧安瑤擦了擦嘴角。
一頓飯喂完了,墨司沉起身準備出門。
顧安瑤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把他送到了門口。
踮起腳尖,飛快的在墨司沉的脣上親了一下,“早點回家哦。”
轉身,跑走了。
墨司沉看着溜回了餐廳的女孩,脣角揚了揚。
隨後轉身出門,周身散發出恐怖的狠厲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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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老宅。
“昨天你幹什麼去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說走就走?”墨老爺子不滿的聲音響起。
“我自有主張。”墨司沉一貫的少言寡語,即使面對墨老爺子,也沒有多做解釋。
“你打算怎麼處置墨司浩?”墨老爺子問。
“怎麼,您想保他?”墨司沉語氣涼了三分。
墨老爺子被猜中了心事,輕咳一聲,“畢竟是墨家的孩子,費了不少心血。”.七
墨司沉不悅的眯了眯眼,沒吭聲。
墨老爺子見墨司沉沒有表態,繼續說,“我看把他叫回家罰一個月禁閉,並且暫時不得進入墨氏。”
墨司沉輕嗤一聲,“爺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護犢子。”
墨老爺子被墨司沉一諷刺,老臉有些掛不住,“怎麼說話呢。”
“原本,倒不是不能放他一條生路。”墨司沉涼涼的開口,語氣陡然一緊,眸子裏散發出懾人的嗜血氣息,“但他非得找死。”
“我的女人,他也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