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然後秦俊南就沒了動靜。
於沫白伸手推了推秦俊南的身子。
才發現,他竟然睡着了。
就這麼壓在她身上睡着了。
於沫白,“……”
有點好笑,自己在緊張個什麼勁兒。
於沫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秦俊南弄回了家。
“秦俊南,密碼。”於沫白看着眼前的密碼鎖,晃了晃秦俊南。
秦俊南被晃得有些難受,口齒不清地說,“唔……第一次遇見我家沫沫的日子。”
於沫白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秦俊南,自然而然的輸入了幾個數字。
門開了,才發現,自己居然也記得那麼清楚。
苦澀的笑了笑。
自欺欺人,還真難。
進了家裏,驚訝地發現付思遙並沒有住在這裏。
“付思遙呢?”於沫白看着暈暈乎乎躺在牀上的秦俊南,聲音裏帶着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酸意。
其實也沒指望秦俊南能回答。
“付思遙是誰?”秦俊南聽到於沫白的問話,費力地睜了睜眼,歪着腦袋,好似在用力地想,“我家只有沫沫,對只有沫沫。”
“嘿嘿,這個牀單還是她睡過的呢,我都沒捨得洗。”
說完,還在牀上打了個滾,把頭埋在牀上深吸了口氣。
於沫白,“……”
秦俊南突然坐起來,嚇了於沫白一跳。
直勾勾地看着於沫白,表情嚴肅,“沫沫,她說之前懷過我的孩子,還說她不能生育了。”
“我多想瞞着你,跟你在一起啊。”
“可是我怕。”
“怕害得你背上罵名。”
於沫白臉色一白,怪不得,秦俊南會去買醉。
秦俊南身子一軟,又倒回牀上,嘴裏喃喃自語着,“沫沫,你信我,我肯定會查清楚的。”
“沫沫,你別急着不要我。”
“沫沫,你等等我好不好。”
秦俊南越說越難過,越說越委屈。
於沫白看着說着胡話的秦俊南,發現他的眼角竟然有一滴亮閃。
湊近了,手指撫了上去。
指尖溼潤。
竟是眼淚。
於沫白的心一點點軟了下來。
咬了咬脣,紅着臉幫秦俊南換了睡衣。
剛想離開,卻被秦俊南抓住手腕,一個翻身壓到牀上。
腦袋枕在她胸口,“沫沫,你好香呀。”
“鬆開,我要回去了。”於沫白感覺到秦俊南在她身上蹭了蹭。
“不松,不松。”秦俊南耍着無賴。
於沫白看着孩子氣的秦俊南,終究沒狠下心。
“我乖乖的,你不走,好不好?”秦俊南可憐兮兮地看着於沫白。
於沫白覺得,如果自己不答應他,就是在犯罪。
沉默了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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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撒在顧安瑤的臉上。
嚶嚀一聲,悠悠轉醒。
摸了摸身邊已經冷透的牀鋪,緩緩睜開眼睛。
果然,墨司沉已經去上班了。
顧安瑤試探着動了動身子。
嘶,疼。
擰着眉,不是沒中什麼特殊的東西嘛,怎麼還這麼……
一想起昨夜,即使身邊沒有任何人,顧安瑤還是羞得全身通紅。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才被接起來。
於沫白的聲音有些迷糊,“瑤瑤?”
“還沒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了。”顧安瑤打趣。
於沫白沒說話。
顧安瑤聽着電話那頭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瑤瑤,一會兒我給你撥過去。”
於沫白掛了電話,看着秦俊南熟睡的側臉。
似下定決心般拿起他桌上的便箋,留下了一句話。
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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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沫白的電話不一會兒就撥了回來。
“沫沫,你昨晚在哪兒?”顧安瑤問得直白。
於沫白沉默了一下,“秦俊南家。”
顧安瑤試探地問,“你們說清楚了?”
於沫白搖搖頭,“他昨天喝多了。”
“你現在回宿舍嗎?”
“嗯。”
“我去找你。”
掛了電話,顧安瑤也顧不得身上的難受了,快速衝進浴室洗了澡,換了乾淨的衣服就往外跑。
剛到一樓,李叔就迎了上來,“先生給您準備的燕窩還溫着呢,我給您端上來?”
顧安瑤的腳步一頓,忍不住問了句,“司沉哥哥燉的?”
李叔點點頭,“是,先生一大早起來準備的,他公司裏還有事,讓我給您溫着。”
顧安瑤想了想,進了餐廳。
李叔很快就把燕窩端了上來,顧安瑤端起來,豪氣地一飲而盡。
看得李叔直瞪眼。
顧安瑤擦了擦嘴,“我有急事,出去一趟。”
說完,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路上,忍不住給墨司沉打了個電話。
“醒了?”墨司沉的聲音愉悅。
“你還好意思說。”顧安瑤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墨司沉輕笑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了過來,讓顧安瑤莫名的想起些和諧的畫面。
甩了甩頭,完了,自己這是徹底被美色誘惑了。
“燕窩很好喫。”笑嘻嘻的。
“嗯。”
“我去找沫沫。”顧安瑤交代了下安排,“晚上有可能不回來了。”
墨司沉,“……”
辦公室裏正在開會的高管,只覺得原本如沐春風的天氣突然變成了雷雨交加。
心裏咯噔一沉。
“我今天陪陪沫沫。”顧安瑤想了想,又問,“你一個人可以吧?”
“嗯。”墨司沉掃了掃眼前的衆人,幽幽地說,“我今晚正好加班。”
衆人一慌,不是剛纔還說不加班的嗎?!
“那你別太晚哦,我會查崗的。”顧安瑤開了句玩笑。
“好。”墨司沉應下。
掛了電話,墨司沉靠進大班椅中,“正好,今天有空,好好把這段時間的工作彙報一下。”
衆人面如死灰,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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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瑤停好車,拎着買的喫食進了於沫白的宿舍。
看到於沫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輕說了句,“沫沫,我來了。”
於沫白擡頭,迎上顧安瑤擔心的目光,柔柔一笑,“我沒事。”
顧安瑤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走到於沫白身邊,把她摟進懷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七
“還要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