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遠義這話一出口,還不等墨司沉有反應,顧安瑤先不樂意了,小眉頭皺了皺,“凌遠義,我和司沉哥哥之間的事情,還沒有外人說話的份。”
“雖然你在小時候幫過我,這麼多年我都很感激你,但那並不代表你可以隨意評價司沉哥哥。”
“還有,你還是叫我顧安瑤吧,我們其實沒有那麼熟。”
凌遠義沒想到只是這樣一句暗含挑釁的話,就讓顧安瑤反應如此之大,一下子拉遠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墨司沉看着顧安瑤一副老母雞護崽的樣子,心裏一片柔軟,連凌遠義剛剛的挑釁都視而不見了。
畢竟,顧安瑤是核心。
而她的心,完完整整的,偏在他一個人身上。
哪有凌遠義一丁點的位置。
“瑤瑤……”凌遠義試圖解釋。
“顧安瑤。”顧安瑤挑着眉糾正他。
“哎。”凌遠義嘆了口氣,眼神有些哀怨地看着顧安瑤,“我沒有惡意,只是看不得你辛苦。”
凌遠義氣質乾淨優雅,一襲白衣,帥氣迷人,眉眼間飄着淡淡的憂傷,換成別人早就於心不忍了。
可顧安瑤哪裏是普通人,涉及到墨司沉的事情,一絲一毫也不退讓。
“你覺得照顧別人辛苦,是因爲你沒有愛過人,我喜歡照顧司沉哥哥,那是幸福,不是辛苦。”
正說着,服務員拿着菜單過來了。
“請問要什麼鍋底?”
“鴛鴦。”顧安瑤毫不猶豫,“司沉哥哥胃不好,不能喫辣的。”
墨司沉眉眼生輝,“嗯,不喫辣的。”
點完鍋底和涮菜,一下子又安靜下來,氣氛霎時間有些尷尬。
齊赫真心後悔,來喫這頓飯了。
非得消化不良不可。
好在鍋底上的很快,水開得更快,齊赫趕緊招呼着顧安瑤涮菜。
墨司沉看着依舊有些氣鼓鼓的顧安瑤,撓了撓她的手心,“餓了。”
“餓了?”顧安瑤一下子就忘了生氣這件事,趕忙去幫墨司沉涮菜。
顧安瑤把菜放進清湯鍋裏,又轉頭看了看墨司沉,“再等等哦,馬上就好。”
墨司沉聽着顧安瑤一副哄孩子的語氣,覺得很受用,點點頭。
在顧安瑤千盼萬盼之下,鍋裏的菜終於熟了,顧安瑤夾起來,在嘴邊吹了半天,又試試確定不燙嘴,才送到墨司沉嘴邊,“啊……”
齊赫喫在嘴裏的菜卡在了嗓子眼。
他真的很難接受,平日裏冷酷狠厲地墨司沉,被顧安瑤當個孩子一樣的照顧。
而墨司沉還一臉享受的樣子。
齊赫覺得自己要精神分裂了。
凌遠義看着顧安瑤對墨司沉的好,就覺得心裏一陣煩躁。
明明他纔是更早遇到她的那個人。
墨司沉看着顧安瑤期待的樣子,張嘴吞下顧安瑤夾來的菜。
齊赫看了眼身邊凌遠義黑了的臉色,也夾了筷子菜,送到凌遠義的嘴邊,“啊……”
旁邊那桌一直在磕cp的女生,看到這一幕,剛夾起來的菜撲通一聲掉進鍋裏,眼裏佈滿了震驚。
那兩個帥氣的男人是一對?!
顧安瑤都被逗樂了,“齊赫,你這是看上人家了?”
齊赫哈哈一笑,“看你倆在這兒撒狗糧,我覺得自己也不能落後。”
顧安瑤突然發現原來齊赫也是個活寶。
經過齊赫這麼一搞,氣氛又重新活躍起來。
一晚上,顧安瑤自己沒喫多少,倒是把墨司沉喂的飽飽的。
齊赫和凌遠義只覺得,自己喫的不是飯,而是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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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俊南家。
一大早門鈴就瘋狂地響起來。
於沫白怕擾了秦俊南休息,趕忙起身,穿着睡衣,套了件外套就去開門了。
剛打開門,就看到門外站着箇中年貴婦。
嘴角正打着的哈欠,僵住了。
眼睛瞪得溜圓,一副受了驚嚇的表情。
秦俊南的媽媽裴璇打量了於沫白一圈,客氣有禮地說,“你好,我是秦俊南的媽媽,他在嗎?”
於沫白這才中怔愣中回過神來,趕忙側身讓開門口,“在的,他在休息,您快進來。”
裴璇坐在沙發上,於沫白倒了杯水,有點侷促地遞給她,“您喝水。”
裴璇客氣地接過來,“謝謝,你是阿南的?”
於沫白腦子短路了一下,脫口而出,“陪護,我是秦俊南請來的陪護。”
裴璇被於沫白地回答弄愣了,看着眼前有點緊張的女孩,瞭然地笑了笑。
“我去叫他。”於沫白找了藉口,想趕緊溜。
誰知裴璇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吧。”
於沫白只得跟在裴璇身後。
到了主臥,卻發現秦俊南不在。
於沫白只得支支吾吾地編了個理由,而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不太信。
“秦先生受傷了,說主臥的牀不舒服,纔跟我換了屋子。”
裴璇笑了笑沒說話,走到客臥門口敲了敲,“阿南,我來了。”
於沫白聽到裏頭一陣窸窸窣窣後,傳來秦俊南有些煩躁的聲音,“這麼一大早,幹什麼來了。”
秦俊南和裴璇的關係本就不怎麼融洽,再加上起牀氣,聲音不客氣地很。
於沫白有些聽不下去,柔柔地跟裴璇解釋,“阿姨,他就是起牀氣。”
裴璇明瞭地點了點。
秦俊南聽到了於沫白的說話聲,語氣一下子溫柔下來,“沫沫,進來幫幫我。”
於沫白瞬間有點尷尬。
秦俊南這丫的是不是故意給她上眼藥呢!
前後語氣差別這麼大,任誰聽了都想罵街吧。
裴璇倒是淡定得很,“進去幫幫他。”
於沫白點點頭,推門進去了。
一進去,就看到秦俊南光着上半身,靠在牀頭上。
被子搭在腿上,露出了結實的腹肌。
於沫白只覺得自己突然花癡了一下,嚥了咽口水。
秦俊南看着於沫白的反應,心裏一陣狂喜。
於沫白緩了緩,走到秦俊南身邊,“不冷嗎?”
誰知秦俊南竟然直接抱上於沫白的腰,快速地在她脣上偷親了一下。
然後在於沫白還沒來得及發脾氣的時候,就把頭靠在她胸前蹭了蹭,聲音委屈極了,“沫沫,我沒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