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安良看着盒子裏,睡得安穩的蟲子,長出了一口氣。
重新蓋好蓋子,疑惑地自言自語,“明明長得很好,還大了一點。”
“那於沫白今天,爲什麼會沒有反應呢?”
賈安良緊皺着眉頭,搞不清楚問題出在哪裏。
卻不知道,隱藏在暗處的攝像頭,早就把他剛纔所做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錄了下來。
秦俊南看着墨司沉發來的視頻,眉頭緊鎖。
在毒物領域有一個共識,就是顏色越鮮豔的蟲越是劇毒。
賈安良那條蟲,鮮豔刺目的紅色,定然不會是一條普通的蟲子。
秦俊南看着於沫白的側臉,陷入沉思。
“唔。”於沫白在秦俊南懷裏,總算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懶洋洋地伸了伸胳膊,感覺疲憊一掃而空。
秦俊南收起嚴肅的表情,單手支着頭,笑眯眯的,“沫沫,你醒了?”
掰過於沫白的小臉,大拇指蹭了蹭她的嘴角,“像個小孩子一樣,還流口水。”
於沫白看着秦俊南指尖的水漬,一片紅暈染上了臉頰。
誰知道秦俊南狡黠地笑了笑,用大拇指蹭了蹭自己的脣瓣。
於沫白瞬間感覺自己要冒煙了。
這男人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調戲自己!
於沫白指着秦俊南,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你!”
秦俊南笑的一副滿足的表情,“香香的。”
於沫白蹭的一下從病牀上坐起來,掀起被子就下了牀。
秦俊南看到於沫白有些惱羞成怒了,趕忙認錯,“小沫沫,我錯了,你別走。”
委屈巴巴的表情,讓於沫白一陣心軟。
可想到自己和秦俊南原本就沒有關係,可是這男人自從醒了以後,就一直在佔自己便宜。
於沫白狠了狠心,沒有搭理秦俊南,轉身就往外走。
秦俊南一看於沫白認真了,慌了神,伸手就拔了針。
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三兩步地追到了於沫白身後。
於沫白聽到身後有動靜,剛想看看什麼情況。
卻在一秒鐘後,被圈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於沫白一驚,低頭看向環住自己的大手。
果然,秦俊南手上的針眼處,往外滲着血。
於沫白眼眶瞬間紅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氣秦俊南抱了自己,還是氣他不珍惜身體。
拽着秦俊南迴到牀邊,拿出棉花球按住針眼。
於沫白含着怒意叫道,“秦俊南!”
秦俊南抖了抖。
他向來最怕,於沫白用這種含着怒意的聲音叫他了。
撇了撇嘴,壓低聲音,彷彿受盡了天下的委屈。
“沫沫。你別離開我。”
於沫白瞬間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你一個大男人,撒什麼嬌,丟不丟臉。”
誰知道,秦俊南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只要你別不要我,臉算什麼。”.七
於沫白伸手扶了扶額頭。
也不知道爲什麼,只要秦俊南一撒嬌,自己瞬間就繳械投降。
無奈地嘆了口氣,於沫白放軟了聲音,“你乖乖的輸液。”
“要不然你去哪兒,我就跟着去哪兒。”
於沫白瞪着秦俊南。
秦俊南也不退卻,堅定地盯着於沫白。
最後還是於沫白敗下陣來。
伸手按了牀頭鈴,“好好輸液,我就不走。”
秦俊南好像喫到糖果的小男孩,笑得一臉單純,快速地點着頭。
生怕於沫白反悔一般,拉住她的手,乖乖躺下。
於沫白看着乖寶寶一般的秦俊南,心頭微甜。
秦俊南手上的針被他拔掉了,護士必須重新紮針。
剛拿起針,秦俊南就大喊一聲,“等等!”
然後扁着嘴,看着於沫白,“沫沫,我怕。”
護士愣住了,似乎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可是見過秦俊南做手術都不打麻藥的樣子的。
現在卻說什麼,怕打針?!
可是秦俊南說話了,她也不敢反駁啊。
瞄了一眼秦俊南,看到他正眨着眼睛。
小護士反應那叫一個迅速,求助地看向於沫白,“於小姐,你哄哄院長吧,讓他堅持堅持。”
“畢竟他的身體還很虛弱,要是不盡快輸液,也許會有不良影響的。”
秦俊南滿意地看向小護士:給你加工資啊。
於沫白聽護士說得這麼嚴重,也有些着急了,“秦俊南,趕緊扎針。”
秦俊南反而縮回了手,“你親我一下我就配合。”
於沫白氣地磨了磨牙。
小護士適時開了口,“於小姐,院長他就聽你的話,你快想想辦法吧,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說着,手裏的針“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哎呀,針掉了,我再去拿一個回來。”
說完,快速地溜了出去。
秦俊南可真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這姑娘也太有眼力見了。
擡頭,可憐兮兮地瞧着於沫白,“沫沫,扎針可疼可疼了。”
“我之前中毒的時候,身上扎滿了管子,很疼很疼。”
“所以後來,我只要看到針就很害怕。”
“沫沫,你會不會嫌棄我?”
秦俊南敢這麼說,自然是知道於沫白不會嫌棄。
苦肉計,在於沫白那兒,百試百靈。
果真,原本有些生氣的於沫白,聽到秦俊南這麼一說。
心裏一陣心疼。
所有的不滿一下子消失殆盡,聲音溫柔了不少,“都過去了,別想了。”
然後就像哄小孩一般哄着秦俊南,“今天只扎一針,好不好?”
秦俊南委屈地看着於沫白,“那我把自己打暈吧,打暈了,就不用受那種精神上的折磨了。”
說完,還真就擡起手,衝着後脖頸劈了下去。
於沫白嚇壞了,雙手抱住秦俊南的胳膊,“你幹什麼!”
秦俊南低着頭,聲音小小的,“我害怕,可是又不想讓你擔心,只要暈過去了就不害怕了。”
於沫白緊緊地抱住秦俊南的胳膊,語氣堅定,“不行,不許傷害自己。”
兩人一陣沉默。
秦俊南皺着眉,想了半天,才猶猶豫豫地說,“沫沫,你能不能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