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沉不急不慌地順着顧安瑤的背,“緊張什麼?”
顧安瑤好不容易緩過這口氣,把湯嚥了下去,低着頭,不敢看墨司沉。
心裏一陣哀嚎,怎麼就讓他聽到了呢?
這男人肯定又得折騰她了。
面上佯裝成小白兔,迷茫地眨了眨眼,“司沉哥哥,你在說什麼呀?誰要是欺負你,我就幫你打回去。”
墨司沉輕笑着拭去顧安瑤脣角的湯漬,“嗯。”
衆人驚!
爲什麼這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會對着一個女人笑的如此溫柔?
就像是一隻大灰狼,露出尖牙,笑眯眯地看着小白兔啊。
可這小白兔似乎絲毫感覺不到危險,還在那傻乎乎的樂。
嘶,好可憐的小白兔。
衆人縮了縮脖子。
顧安瑤原以爲,這事兒就這麼稀裏糊塗地糊弄過去了,反正至少現在面子上是糊弄過去了,剛想鬆一口氣,再喝口湯。
誰知道,塗老在一旁不嫌事大的湊過來,擠了擠眼開口,“丫頭,別怕他,替我教育他,你一生氣他立馬就老實。”
墨司沉早就對塗老的樣子習以爲常了,狀似隨意地問,“你怎麼知道?”
塗老看着顧安瑤,怎麼看怎麼滿意,瞥了眼墨司沉,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樣子,“我當然知道,在家裏你師孃不就是這樣。”
呃……顧安瑤在心裏爲塗老哭了一秒。
有個墨司沉這樣的徒弟,也不知道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趕忙找個話題揭過去,端起來的湯碗晃了晃,“爺爺,這個話題不是過去了嗎?”
塗老每次聽到顧安瑤叫他爺爺就是一陣心情舒暢,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還是女娃好啊,多可愛。”
墨司沉慢條斯理地給顧安瑤夾了一口菜,“那你讓師孃給你生。”
塗老氣的直瞪眼睛,“生個屁,丫頭,這個臭小子絕對不能慣着他。”
一旁也插不上話的s國衆人,看着幾人的互動。
這顧安瑤完全是被當成寶貝的狀態啊。
有人輕輕碰了碰閔惺珺,“首腦,有你這個妹妹在,我們和華國之間的外交,不成問題了。”
“說不定還能謀點利益啊。”
那人的聲音很輕,只有閔惺珺能夠聽得到。
閔惺珺的面色卻是一黑,看着對面顧安瑤開心的樣子,似乎更加明白,她爲什麼說華國是她的家。
因爲,華國的那些人,沒有人想要利用她謀取利益。
而自己身邊這些人,僅僅是看到了一個角,就已經開始琢磨着如何利用顧安瑤。
“普通?”那人不敢置信地看着閔惺珺,“這麼好的機會,首腦您是打算放棄?”
“琪琪如今的人脈,在s國你絕對找不出第二個。”
閔惺珺卻毫不動搖,“你不用再勸我了,這個話題到此爲止。”
男人不甘願地閉上了嘴。
國宴結束,塗老不情不願地上了飛機。
原本這個訪問就是爲了見顧安瑤的,爲了趕緊把墨司沉弄回華國去。
他可是擠着時間跑出來的,自然不能耽擱太久。
臨走前,抓着顧安瑤的手,那是一個老淚縱橫。
顧安瑤就差指天發誓了,塗老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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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距離塗老來訪問就快要一個星期了。
爲了儘快回國,墨司沉他們加快了步伐。
這一個星期裏,整個s國的政治經濟圈子發生了巨大的變革。
蘇家被爆出偷稅漏稅,利用蘇夕顏以色換利,而且證據確鑿,閔惺珺親自督辦此事,連帶着所有跟蘇家相關的勢力全部浮出水面。
蘇家一時間成了過街老鼠。
蘇洵利被監禁,蘇程封、蘇夕顏,不知所蹤,整個蘇家土崩瓦解。
s國政治圈重新洗牌,閔家籠絡勢力,成爲絕對的王者。
塗老在國內自然也是對s國政局變化了若指掌。
見閔家大局已定,小心思又動了起來。
不過,塗老現在不給墨司沉打電話了,改成轟炸顧安瑤。
一天三遍問候,問的顧安瑤都不好意思了。
“司沉哥哥,咱們趕緊回去吧,反正這裏的事情也都解決的差不多了。”顧安瑤在又一次掛斷塗老電話之後,撲到墨司沉胸口處。
墨司沉捏了捏顧安的小鼻子,“沒事,不用管他,你說了算,他欠我很多假期。”
顧安瑤糾結地咬着脣,“可是爺爺好像很可憐的樣子,累的都開始咳嗽了。”
墨司沉好笑地看着顧安瑤擔心的樣子,“他啊就是故意跟你裝可憐的。”
顧安瑤戳了戳墨司沉的胸口,“算了,我們也該回去看看了,墨氏你也扔了很久了,別一回去發現墨氏破產了。”
“怎麼,怕我養不起你?”墨司沉揉了揉顧安瑤的臉頰。
顧安瑤鼓着腮幫子,晃了晃手指,“不不不,我是想看看有沒有養你的機會。”
“機會我隨時給你。”墨司沉輕輕地把顧安瑤推倒在牀上,薄脣輕勾,“包養我的機會。”
墨司沉的吻溫柔地落了下來,如那細碎的星星,聲音低沉暗啞,“瑤瑤,一會兒記得給我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