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更方便他在第一時間,就可以查看到未接來電或者消息。
一直墨黑色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開始閃爍。
可是此時,魏彥軍正在執行任務,手機關了靜音,放在口袋裏。
屏幕閃爍了一會兒,熄滅了。
屏幕熄滅的一瞬間,魏彥軍心跳沒由來的亂了一下。
也不知道爲什麼,鬼使神差的就在槍林彈雨中掏出了手機。
耳邊有子彈呼嘯而過的聲音。
周圍砰砰砰的槍擊不絕於耳。
魏彥軍躲在一塊巨石之後,掏出手機的瞬間就看到屏幕由亮到滅。
然後又閃了一下。
打開,解鎖,一氣呵成。
就看到屏幕上,赫然顯示着一個未接電話。
號碼沒有被存在通訊錄裏,所以只有數字,沒有姓名。
但是魏彥軍在看到的一瞬間,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張清冷的面龐。
打開緊跟而來的短信,短短的,只有三個字母的信息,卻讓魏彥軍瞬間變了臉色。
sos
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母,卻讓一向面無表情的魏彥軍,慌了神。
立刻撥了回去。
聽筒裏卻傳來一道冰冷的女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小心!”一道男聲響起,因爲太過用力喊,聲音出現了撕裂。
就是這一聲,讓魏彥軍瞬間回了神,身子憑直覺地向前一撲,順勢一滾。
就聽到砰了一聲。
一顆子彈從魏彥軍身後射過來,擦過他的胳膊,徑直射中他面前的大石頭。
原來,就在剛剛魏彥軍晃神的空隙,有敵人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幸好有人出聲提醒,再加上魏彥軍多年來,從槍林彈雨中形成的條件反射,這才救了他一命。
雖然性命無憂,但還是受了傷,鮮血染紅了衣服。
魏彥軍身上突然迸發出勃然的怒意,雙目圓瞪,氣勢震天。
就光是那身上散發出的殺意和血氣,就讓他身後,偷襲的那個人,心裏一突突。
魏彥軍連槍都沒有舉,迎着男人的手槍就衝了上去。
男人嚇得後退了一步,再次開了槍。
可是魏彥軍就彷彿能夠控制子彈一般,輕輕鬆鬆就躲了過去,有力的大腿直直踹向男人的胸膛。
只聽咔嚓一聲。
就這一腳,就把男人的胸骨踢斷了。
男人飛出去很遠,撞擊在地面上。
魏彥軍快速地衝過去,一腳踩在男人的胸口處。
男人的頭向上揚了一下,發出痛苦的呼聲。
然後整個人就軟了下去,再也沒了氣息。
魏彥軍通紅着雙眼,環視着現場的敵人。
毀滅的氣息從他身上四散開來。
怒吼一聲,衝向人羣之中,“殺!”
#
暗黑地域。
牢房內,連一扇窗戶都沒有,終日不見陽光。
牢房內僅有的一盞燈都沒有開,整個牢房裏一片黑暗,讓人心底發毛。
槿素被綁住雙手製在身後,然後固定在一根大木柱子上。
刑架上綁着一個男人,前面放着一盆水,一根鞭子和一盆未點燃的炭火。
牢房的門突然被推開,緊跟着燈開了。
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突然受到強光的刺激,條件反射地閉了起來。
等到再睜開時,槿素就看到龍山站在她的面前。
槿素全身緊繃,目光死死地盯着龍山。
天狼幫弟子,有人恭敬地搬來一把椅子。
龍山卻好像感受不到槿素那利刃一樣的眼神,神態自若地坐了下來,還翹起來二郎腿。
隨手把一個破裂地東西扔在地上,“你的?”
槿素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手機!
而現在這手機落在龍山的手上,只能說明她的人已經凶多吉少了。
“我的人呢?”槿素憤怒地瞪着龍山。
龍山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一副痞子樣,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喂狗了。”
槿素瞬間掙扎起來,身子劇烈地扭動,“龍山,你這個毫無人性的東西!”
龍山換了個交疊腿的姿勢,睨着槿素,“這算什麼,我連我姐都殺了,殺個你的人不是很正常嗎?”
緊跟着眼神突然兇狠起來,惡狠狠地說,“權力和金錢纔是我要的,所有擋我路的人,都得死!”
“你這個畜生,連自己的親姐姐都殺!”槿素聲音尖銳無比。
龍山掏了掏耳朵,“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話說,你手機裏那個他是誰?”龍山狀似無意地看着槿素。
槿素眯眼瞅着龍山,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問出這個問題,自然也不會回答他,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龍山把手機踩在腳下碾了碾,盯着槿素的表情,“也沒什麼,就是你手下的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那個他的。”
槿素心裏驚訝極了。
她明明是讓手下撥打顧安瑤的電話的,怎麼會打到那個人那兒去了?
想來,也只可能是碰到了緊急求助按鈕。
連槿素自己都不明白,當時爲什麼就把那緊急求助電話,設成了那個人。
她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甚至兩個人的交集都只有區區兩次。
可她還是把他深深的記在了心裏。
也許只因爲,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吧。
龍山見槿素的神情有些怪異,補充了一句,“可惜他沒接。”
槿素原本升起些希望的心,又沉了下去。
也許,他根本就不會來救她。
畢竟,上次她找他幫忙救顧安瑤的時候。
他就已經說過,他們兩清了。
槿素諷刺地笑了笑,“所以,你在擔心什麼?”
龍山見槿素一下子就拆穿了他的心思,有些惱羞成怒,“我擔心?槿小姐,現在應該是你擔心吧?”
說完,招了招手。
立刻天狼幫的手下走了上來,點燃了屋子裏的火盆,撿起地上的鞭子,走到十字架旁。
火苗帶着灼熱的溫度,燒了上來。
槿素看了眼一直昏迷的手下,轉向龍山,“你想做什麼?”
龍山雙手環胸,一隻腳上下來回地晃動,“槿小姐,我們來做個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