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你可以說說左大臣的名字。”樵夫咄咄逼人,禹菲自知不妙,一點點向出口移動。
“你這是不相信我?”禹菲故意愈加憤怒,奪過老大手中的武士刀,有模有樣的擺起架勢。
“閣下息怒,他不過是個接頭人。”幾個日東瀛人看着禹菲拔刀斬的架勢,更加堅信禹菲的說辭。
“讓我回去,時間長了,他們會起疑心,影響天皇的計劃。”禹菲挪動着腳步,尋找的機會。
武士刀她是照着動漫練習的,純屬個人喜好。
可那都是花架子,完全沒有殺傷力,而且她手中的還是逆刃刀,這可不是禹菲能駕馭的。
“報告,鳳容王的人已經找到這邊了。”忽然門口又出現了一個人。
禹菲徹底傻了,看起來不僅僅洞內這些人啊。
“我們有多少人?對方有多少人?”禹菲決定日語到底,絕對不能漏出馬腳。
“回閣下,我方三十餘人,對方…還不清楚。”那個後進來的人自然的彙報起來。
“帶我去看看!我會想辦法給你們製造逃跑機會,他們還不知道我是東瀛人。”禹菲鎮定的想着對策。
“是,閣下。”
幾人帶着禹菲上到了懸崖,禹菲遠遠的看見的鳳容,鳳容也看見了禹菲,看着她額頭仍舊低落的鮮血有些動怒。
但確認她性命無礙後,着實鬆了口氣。
對於自己的反應,鳳容有些愣住,即便是箔崖的親生父親箔爾東,這個從他記事起就跟誰自己的老將,生死之際,他都沒有這種感覺。
「這感覺到底是什麼?」鳳容有些疑惑,但僅一瞬間他就恢復成了往日的鳳容。
兩軍人員相隔數十米,沒有鳳容的命令,大家都沒有動。
禹菲這邊的人也沒有輕舉妄動,甚至沒有喊話的人。
“閣下,您看?”頭領模樣的人,畢恭畢敬的詢問着禹菲。
“我留下,你們走。”禹菲不想鳳容現在就跟他們兵戎相見。
“可是……”頭領似乎還想說些什麼,被禹菲的一個滾字打斷。
卻不料那個樵夫此時抽刀,將刀架在了禹菲刀脖頸之上。
“你瘋了嗎?造反不成?”禹菲用日語對着樵夫怒吼。
樵夫嘿嘿一笑:“閣下大人,我這是在幫你,你這樣毫髮無損的走,他們會懷疑你的。”
【毫髮無損,老孃頭上的傷是擺設嗎?】禹菲心中恨及人這個賣國賊,面上卻不動聲色。
“你還真是貼心。”禹菲已經明顯感受到脖頸傳來的痛楚,這個男人她殺定了,不僅是漢奸,還是小人。
“過獎。”樵夫手上的力道更甚,鮮血已經順着禹菲的脖頸留下。
鳳容見狀欲上前開戰,卻被禹菲輕輕搖頭制止。
而禹菲搖頭的動作使得她脖頸的傷口更深,眉頭不自覺的擰在了一起。
“我若死了,天皇不會放過你的。”禹菲壓下心中的恐懼,假裝從容以對。
“你們先走,留他和我。”禹菲難得的用了關東腔,還加了很重的鄉音,不過那幾個東瀛人倒也聽的明白。
“你跟他們說了什麼?”樵夫見狀,手上用力惡狠狠的吼着。
“讓他們搬救兵。”禹菲臉不紅心不跳的瞎說。
看準時機狠狠的踩在樵夫的腳上,快速舉刀擋在自己的脖頸處。
鳳容早在禹菲向後退半步的同時間一躍而起,刺向樵夫。
如今的禹菲沒有什麼力氣,自然沒有擋住樵夫的刀,卻製造了空隙,
雖然沒有徹底躲過脖頸處的利刃,但好在傷的不是很重,至少沒有傷及動脈。
但傷口也不淺就是了。
鳳容看着禹菲脖頸上的傷口,手腕翻轉,劍尖直指樵夫的心臟。
“等下,別殺他!”禹菲喊完這句就瘋狂的咳嗽起來,越咳越重,竟跪倒在地。
鳳容強行收了內力,劍在樵夫身前堪堪停下。
他沒有閒暇顧及因強行卸內力震傷的自己,慌忙跑到禹菲身前,扶起她:“沒事吧?”
身後隨至的子衿和德福利落的控制住了樵夫。
“我沒事,咳咳,這個人給我處置,咳咳。”禹菲眼中的殺意沒有半點掩飾的袒露,她平生最恨賣國賊了。
這種叛徒一劍殺了太便宜他了,而且就算是翻譯官也會知道很多情報的。
“好!”鳳容壓下內力反噬的痛,抱起禹菲向自己的馬匹而去。
抱着禹菲同騎一騎,小心前行,生怕戰馬的顛簸讓禹菲的傷口更加惡化。
等到了衙門,朱恆處理了禹菲頭上與脖頸的傷口。
禹菲卻好奇的看着衙門的人,詢問鳳容:“換人了?這些人有點意思啊!”
“嗯,暗部。”鳳容攙扶着禹菲坐下,禹菲卻沒有想要坐的動作,好奇的看着這些暗部的人。
“暗部?”禹菲有些好奇,看着暗部的服飾,腦中總有什麼一閃而過。
“軍政蒐集情報以及逮捕和審訊的機構,有專門的審訊詔獄,由皇帝親自負責,兩年前給了王爺調動的權利。”子衿明顯自豪的不行,彷彿鳳容即將登基一樣。
“昭獄?呦呵!錦衣衛啊!想必審訊手段也非常人能想,兇狠異常吧!”禹菲看明白了這些暗部的人,完全就是大明錦衣衛的感覺,真是帥啊。
“那是!”子衿自豪的嘴臉,再次招來德福的白眼。
禹菲看了會兒暗部的人突然眼神堅定,看向鳳容:“帶我去官獄,我親自審那個人。”
“那裏溼氣重,你現在的身體不宜前去,我去就好。”
面對如此溫柔的鳳容,整個暗部的人都起了雞皮疙瘩,紛紛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
“我要去!”禹菲第一次如此的強硬,掙脫鳳容的手,對着子衿用異常冰冷毫無情感的語氣:“帶路。”
子衿看了眼鳳容,便帶着禹菲進入官獄之中。
此時樵夫已經被五花大綁的固定在行刑臺上之。
德福吩咐下人搬來了幾把太師椅,自己貼心的去給禹菲泡茶。
禹菲、鳳容等人就那樣坐在樵夫的對面,悠閒的品着茶,完全沒有着急審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