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鳳容的日語,雖然說的沒有禹菲好,但是聽的確是比禹菲還要明白。
這個殺自己的事,她禹菲自己解決,雖說禹菲信任鳳容,但不代表她同時信任鳳容身邊的人,沒有武功傍身的自己,有些事情不得不小心謹慎。
此時的禹菲已然起了殺心,張青玄的能力太過厲害。
這個倭寇首領不能留了,不能讓張青玄再次施展針法,不能讓鳳容有機會審問。
至於想殺她的,是哪個雲將軍,她禹菲一定會找到蛛絲馬跡。
張青玄跟禹菲說了一堆怎麼處置這個倭寇首領的方法,可禹菲始終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青玄以爲禹菲慫了,推了推禹菲說道:“小老妹兒,想啥呢,這麼入神!”
被張青玄這麼一推,禹菲回神:“沒什麼,就是有些疑慮想不清楚。”
“別瞎想了,這個報仇呢,只有自己親自動手纔有快感!”張青玄將一把淬過毒的匕首遞給了禹菲,挑眉痞笑:“這個毒弄不是他,只會讓他的痛感加倍。”
他是想看看這個跟自己一樣的穿越者,到底有沒有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覺悟,也是想確定禹菲有沒有這個能力跟自己合作。
禹菲接過匕首,看了看張青玄,嘟囔一句:“小孤兒穿成小殺手,就是可怕啊!”
“過獎過獎!”張青學沒臉沒皮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溫茶:“請開始你的表演!”
禹菲沒有脫推,欣賞着手中泛着藍色光芒的匕首,知道這個多事且亂世的時代,不能有任何的婦人之仁。
她禹菲命好,穿越過來就認識了鳳容,這個世界中戰爭相對少一些的朱雀國王爺。
張青玄的話,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成爲了殺手的孩子,十年來面對的都是生死,也不清楚他今年多大了,來的時候應該還是個孩子吧。
禹菲沒有着急對倭寇首領做什麼,而是看向張青玄:“你今年多大?”
張青玄被這個突如其來,且沒有什麼營養的問題,問的有些迷糊:“二十五了,咋了?”
“十五就來了?”
“嗯!”
“哪年來的?”
“2x年。”
“幾月?”
“11月末吧!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來!”張青玄以爲禹菲怕了,在用對話拖延時間。
禹菲沒有回答張青玄,走到倭寇首領的面前,命令下人,將他那一頭的針拔掉。
頭也不回的繼續說道:“哪天?”
“我記得沒錯的話,是···”
“我們是同年同月同日來的,你作何感想?”
這一句話讓張青玄不淡定了,騰的起身:“你來多久了?”
“數月而已!”禹菲心中疑惑更甚,對於其他國家對自己的追殺有了新的想法。
“怎麼會這樣?”張青玄摸着下巴來回踱步,本身一個世界中出現兩個穿越者就很蹊蹺,可這同年同月同日來的卻經歷了不同的時間線,更加的蹊蹺。
張青玄以爲禹菲還會繼續說下去,沒成想,會出手,有些驚訝的看着禹菲,心中難免胡思亂想。「她纔來這個世界數月,下手就這麼果斷?!她前世到底是什麼人?還是說她這幾個月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
“躍知府,能勞煩你將你的手下都帶出嗎?我有點話,想單獨跟張閣主說!”禹菲不是傻的現在必須說些什麼,而是做給躍然看,她就是讓躍然跟鳳容好好說說。
因爲她的心動搖了,她不確定這個雲將軍的委託,鳳容是否知曉,也不確定鳳容表現出來的愛與心痛到底是真是假。
她明白若是鳳容想殺她,易如反掌,不必多此一舉,但她還是對自己的知識小小的自信了一次,覺得鳳容仍是認爲她還有利用價值。
禹菲越想心越亂,越亂就越感覺自己的很多想法,在邏輯上說不過去,越是邏輯不通順,她就越煩,再次擡手,割去了倭寇首領的另一隻耳朵。
躍然見識過禹菲的手段,對禹菲自然無慮,如此府衙重地,就算張青玄是暗語閣閣主,想必也不會亂來。
應聲點頭,帶着自己的人退出地牢,守在入口處。
“繁星,幫我弄點水果去!”禹菲用藉口支開繁星,繁星不情願的離去。
張青玄似乎對他的小六格外信任,禹菲也不在意,轉身回到座位之上,與張青玄對視:“你的忙,我幫!但我也有個忙需要你幫!”
“說來聽聽!”張青玄仍舊是玩世不恭的態度。
“這個世界的我,你應該調查的,比我知道的還多。”禹菲知道張青玄這十年不是白過的,身爲暗殺者,一定小心謹慎,與自己見面也定做了充足的準備。
“那是!”
“我要你幫我,將我名下產業的地契,全部偷回來!”
“就這?好說!”張青玄以爲禹菲會求他什麼大事,沒想到就是偷幾張地契,頓覺好笑。
“剛纔那招,還能用嗎?我還想問些東西!”
“以他的精神狀況,一月內沒法用了!”
“幫我,再不弄死他的情況下,做成人彘吧!”禹菲說這話的時候輕描淡寫,就像是聊着今天中午吃了什麼一樣。
“我剛纔就在想,你前世是做啥的?比我還狠?”張青玄對於禹菲的精神狀態有些咂舌,這女人是不是有點太狠了?!
“寫書的!”禹菲沒有隱瞞,自己也不是什麼丟人的職業。
“那,你這幾個月經歷了啥?”張青玄知道寫書的也就是寫小說的,女人嘛,大部分都是寫情情愛愛啊什麼的,也不至於這麼心狠手辣。
“生死!!!”禹菲端起茶杯,看着徐徐水霧,對於自己的心狠手辣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