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王妃有點虎 >第95章.各懷心思
    本想找個侍衛去‘請’御醫的鳳容,離開軍帳後發現仍舊熟睡的一衆,手扶額頭無奈嘆息,轉頭看向帳簾邊如同死豬一樣流着口水的德福,上前踹了幾腳,可德福似乎睡的不錯,完全不想醒來的狀態,心中暗罵聞公公不講江湖道義,這明顯是下了蒙汗藥啊。

    氣急的鳳容回頭看了眼帳簾,苦笑搖頭,親自去‘請’御醫了!

    鳳容離開後,禹菲走出軍帳看見倒地昏睡的德福,以及一衆睡姿奇特的侍衛,心中悲涼更深,【究竟是爲什麼,就這麼不想讓我知道嗎?連德福都要?是想利用這最後的日子將我榨乾?呵呵,禹菲啊禹菲,你終究逃不過被男人背叛的命運!】

    忽然禹菲想起鳥銃、箭弩以及一些她繪製的武器的事,仰天悲笑:“哈哈呵呵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鳥銃我還沒有去驗貨,箭弩的使用方式還沒有教他們啊!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

    滿載而歸的張青玄和禹貢在不遠處,發現自言自語,時而大笑的禹菲,又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的侍衛有些不解。

    張青玄將獵物全數給了禹貢,讓禹貢先送到獵物寄存的地方,自己跑到禹菲面前,看着有些失控的禹菲詢問:“你這是怎麼了?傷到腦子了?話說,這些人是你打暈的?還是?”

    就在張青玄詢問之際,侍衛們一個接一個的醒來,似乎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倒下的,甚至還有一些發出疑問,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

    而禹菲聽到張青玄的聲音,也恢復了過來,看向張青玄調整狀態,說道:“我沒事,只不過頭痛的厲害!發泄一下!”

    “你這···止痛的方式真特別!”張青玄知道禹菲在騙自己,可是以他現在,在禹菲心中的份量也不好詢問,只能將禹菲扶回軍帳。

    而回了軍帳的禹菲一言不發,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煙桿,醒來的德福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高手暗算時,看着禹菲的眼神,以爲自家主子饞煙了,放下心中疑問趕緊爲其布煙。

    禹菲接過點燃的煙桿,還是那般定定的看着,一言不發,這煙桿是王爺送給她,聽說是稀釋珍寶,是禹菲的命,可王爺的舉動讓禹菲懷疑,這些外在的物件,是不是隻是收買她的手段。

    禹菲看着煙桿愈發惆悵,眼中似乎有淚光閃動,這個舉動急壞了德福,慌張的詢問禹菲發生了什麼,可禹菲仍舊一言不發,直到鳳容帶着御醫出現爲止。

    鳳容看着端着煙桿發呆的禹菲,心痛的走上前,坐在禹菲的身邊,讓禹菲靠着自己的胸膛,命令御醫診治。

    “張御醫,菲兒她怎麼樣了?”鳳容有些擔憂的看着爲禹菲診斷的御醫。

    “是啊,主人她還好吧,醒了之後就不說話,不會是傷了腦子吧!難道···不會說話了?”德福也是一臉的焦急,惹來衆人的白眼。

    “你才傷了腦子,阿姐不會有事的!”將獵物放到獵物儲存處的禹貢,回來後就聽見德福說自己的姐姐腦子壞了,不開心的接話,上前給了德福重重一拳。

    張青玄則是看着反常的禹菲一言不發,她聽見了禹菲最後說的那句‘原來是這樣’,總覺得禹菲心中有事,但禹菲又不肯說,他只好瞪着鳳容,希望能在他的臉上找到答案。

    被瞪的鳳容完全不理會張青玄,將禹菲抱得更緊,甚至還牽起禹菲的另一隻手,與其十指相扣。

    張青玄看着鳳容的舉動,撇過頭,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張御醫看着明爭暗鬥,爭風喫醋的兩個男人,擦了擦額頭的汗,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將禹菲綁在頭上的紗布取下,重新清理了傷口,上好藥後。

    方纔開口:“王妃傷到了骨頭,好在沒有大礙,只是有些骨裂到徵兆,老臣已經給王妃上了止痛的傷藥,很快就會好轉,不過傷及頭骨還是要痛幾日的,這個方子記得一日兩次,半月便可傷愈!一月內不要操勞,少食辛辣!”張御醫說完,留下方子,起身行禮,似乎想要逃離。

    而張御醫最後的話,讓禹菲回過神,看向張青玄:“不行,我的麻辣兔頭必須要喫!”

    張青玄正要拒絕,禹菲卻抓住了張御醫的袖子,祈求道:“御醫,我少喫點可以吧,應該沒事吧!”

    “少食無大礙,但是傷口會癢,切忌不要抓撓!”張御醫看了一眼鳳容的神情,便知道着王妃的兔頭非喫不可,將藥方要回,加了兩位藥後,重新遞給了德福。

    見衆人沒有其他事,張御醫找了個藉口退下了。

    德福看向重新開始吸食煙霧的禹菲,鬆了口氣:“主人,您剛纔不說話就是爲了確認能不能喫兔頭?你可嚇死阿德了!”

    禹菲看着德福,知道自己剛纔陷入了沉思,她想確認的不是喫,而是鳳容。

    但帳中這麼多人,她也不好現在詢問,只得將心事壓下,裝作很饞的樣子,看向大家,禹菲擺出一副饞蟲相:“好不容易碰到會做美食的張閣主,我怎麼能不着急,千萬不能因爲受傷而苦了我的胃啊!”

    別說,這禹菲的演技真是了得,除了張青玄外,衆人還真就買賬的相信了!

    鳳容寵溺的用手掛了一下禹菲粉嫩的鼻頭,笑着責怪:“你啊,身體要緊,不要總這般任性!”

    就連禹貢也跟着接話:“還以爲阿姐轉了性子,原來都是裝的啊,就知道喫,小心傷口落疤!”

    禹菲看着鳳容溫柔的臉,神情凝固,【到底什麼纔是真的?你對我的感情真的是在演戲嗎?】

    鳳容以爲禹貢的話刺激到了禹菲,瞪了禹貢一眼,抱着禹菲輕聲安慰:“沒事的,有花娘在,你不會有疤的!”

    禹菲微微點頭,她討厭現在的感覺,猜疑對於她來說非常的痛苦,這不像她的作風,於是下定決心般看向大家,想讓這些人出去,自己單獨詢問鳳容。

    可禹貢和張青玄擔心禹菲的傷,一個個都不肯離開,禹菲只好等回王府後,再尋機會,與鳳容攤牌。

    時間過的很快,第三場比試已經結束,鳳瑛帶着各式各樣的獵物回來後,就詢問禹菲何時才能喫到她口中的兔頭,鳳容卻一巴掌拍向鳳瑛的後腦勺,讓他整理一下,一起回祭天台等待公佈結果。

    幾人正裝後,玄墨也回來了,看着禹菲頭上的紗布有些不解,詢問禹菲發生了什麼。

    而衆人看向玄墨的神情瞬間改變,豸獸的氣息何其強大,整個狩獵場,包括祭天台都知道了,這個北涼世子卻毫不知曉,這讓衆人不得不懷疑。

    玄墨看着衆人的神情,只好坦白自己與他們分開後,就離開的狩獵場,出去鬼混了,雖說這個解釋有點牽強,但衆人還是有幾分相信的。

    畢竟這個北涼世子從不按常理辦事,不拘小節紈絝異常。

    前往祭天台的路上,禹菲終於忍不住,詢問鳳容爲什麼侍衛會睡在軍帳之外。

    鳳容的解釋是,皇帝希望自己得第一,差聞公公送來豸獸的頭顱,爲了不讓別人發現皇帝幫他作弊,只好將衆人弄睡。

    解釋完還指了指身後三個侍衛擡着的巨大錦盒。

    禹菲聽完解釋更加的心煩,他對於鳳容的隱瞞心痛如絞,看起來自己還是得不到鳳容的信任,便也不在詢問,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跟着鳳容無聲前行。

    鳳容以爲禹菲受傷的原因,也不在說話,只是攬着禹菲,希望她能走的輕鬆一點。

    等衆參賽者到達祭天台不遠處的比試初始場地後,一個公公模樣的人開始彙報每個人的成果。

    鳳容雖然只有兩個人獵,但勝在獵物居多,還有一個豸獸,這第一當之無愧。

    鳳瑛則是在狩獵兔子的過程中,順手獵了幾十個人獵,穩坐第二。

    萬年老三的大皇子,鳳凌,只狩獵了人獵,與第四隻有一個獵物之差,險坐第三。

    這樣一來,禹菲的賭資就回來了,小太監不情願的將張青玄的玉佩還給禹菲,還奉上了黃金千兩以及一個漂亮的紫玉手鐲,禹菲欣喜的帶上手鐲,愛不釋手。

    等到所有的人賞罰過後,皇帝發話了,用禹菲受傷爲由,暫緩了北涼王認女的儀式,至於翎羽公主的頭銜,說是認女後才能生效,而沒有成爲北涼王義女前,與鳳容的賜婚也需延後。

    衆人不知禹菲哪裏得罪了皇帝,或是王爺,議論紛紛,可看着王爺對禹菲的舉動又不敢聲張,全當是禹菲受傷,皇帝對其寵愛,讓她先行養傷。

    皇帝公佈完禹菲的事,就用豸獸的由頭,封了鳳容爲攝政王,臺下大臣,場上參賽者開始躁動,他們清楚,成了攝政王就意味着手握大權,也就是太子的人選。

    如此一來,大皇子似乎就沒有了勝算,而皇后在這種場合下也不好做聲,只能怨恨的盯着鳳容,大皇子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皇后搖頭制止。

    雲蘊倒是不在意誰能成爲太子,不過延緩賜婚一事讓她喜上眉梢,甚至不恨趙副官沒有得手。

    子衿等到皇帝下令自由狩獵時,回到鳳容身邊,說了趙副官的懲罰。

    禹菲聽着軍杖五十,罰俸三年,也比較滿意,但鳳容似乎並不買賬,有了攝政王頭銜的他,決定與雲將軍撕破臉。

    這讓禹菲有些擔憂,但也沒有出言制止,心中盤算着如何跟鳳容攤牌。

    就這樣,大家各懷心事的回到自己的座位,等待着狩獵後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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