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禹菲不知爲何總是心慌的厲害,想不通的她將所有的一切歸結於太累了,還有就是頭上太重,頸椎受到壓迫的供血不足導致的心率不齊。
看着喫酒喫肉看歌舞的衆大臣們,禹菲的心更加不舒服,找到鳳容說明自己的狀況後,被太監帶着回到了皇宮中事先準備好的新房。
鳳容有些不放心的跟着禹菲,卻被禹菲攔在房門口:“你這樣翹掉會被人說閒話的!”
“翹掉?”
“就是不告而別,現在文武百官都在,你這個主角跑掉了,會讓你爹很沒面子,我就是累了,想休息會兒!你快回去吧!以後有的是時間卿卿我我!”禹菲並不想留下恃寵而驕的印象,畢竟鳳容會成爲未來的皇帝。
鳳容聞言微微紅了臉,「說什麼卿卿我我!穿成這樣講出這些話,真的想讓本王離開?」“本王知道了,你注意安全,本王會讓德福儘快趕來!”
“說起德福,他幹嘛去了,還有繁星也不見了,我的婚禮他們都不來祝福的嗎?”禹菲是真的想念自己的貼身侍衛德福,畢竟他熟悉她所有的喜好。
“稍微有些事情,本王讓他們出去了!”鳳容仍舊有些不放心,似乎並不想走!
“暴君啊!連主人的大婚都不能親眼見證,可憐的下屬!”禹菲哀怨的看着鳳容:“不過這是皇宮,也沒什麼事,我就不客氣的先睡會吧!你回到那邊好好反省,我可憐的德福啊!”說完直接關上房門,不在給鳳容說話的機會。
“······”
鳳容知道一直沒有看見德福的禹菲一定會鬧脾氣,但是他並不想讓禹菲知道她的婚禮是不被祝福的,更不想讓她看到那些想要她命的人:“星辰。”
一個黑色人影忽然現身,鳳容看了一眼房門:“保護好夫人,就算是皇宮內院,也不可掉以輕心!”
“是!”
鳳容回到宴席之上,卻怎麼都心神不寧,想來想去,還是找到禹貢和張青玄,雖不願意,還是讓兩個人趕往他的新房,但一切似乎都晚了一步。
········
鳳容走後,禹菲暴力拆下頭上的鳳冠,披頭散髮的坐在喜牀之上,卻被牀上的桂圓吸引,毫無禮數的將桂圓扒開塞進嘴裏:“這東西,是早生貴子吧,不過蓮子可能會苦,這大棗看着也不錯,還是桂圓最好喫!”
伴隨着咚的一聲,窗戶被人推開,緊接着就是一個男人的嘲笑聲:“沒想到堂堂攝政王妃竟是這般不識禮數的貪嘴之人!不過這小模樣倒是好看!”
“誰?”禹菲望向窗戶,一個男人已經站在窗邊,他的臉被黑色的布條包裹,只露出一雙陰毒的雙眼,窗外倒在地上的人影中,赫然出現星辰的身影。
【這人能輕易進入皇宮內院,還撩到了那麼多大內侍衛,連星辰都不是對手!哎!大喜的日子就這麼被一個玩意給攪合了,還沒洞房就要死翹翹,我的人生啊,真tm狗血!】
“哦?眼神變了?有趣,準備赴死?”男人一步步逼近禹菲,禹菲卻繼續喫着桂圓【不能做餓死鬼!】。
“赴死到不至於,不過你沒直接要了我的命,應該還有談的空間吧!”禹菲想要賭一把,若真玩完了,別說跟鳳容卿卿我我了,報仇也完全沒戲,不過她若真的掛了,說不定鳳容一氣之下就順手幫他解決了過往的恩怨。
禹菲看了看男子,直接伸手拔出金針:“有什麼事兒不能在這兒說,非要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男子時刻注意着周圍的動靜,眼中似乎有了笑意:“這裏可是皇宮,被發現了小命不保,所以你先安心睡吧!”
“你···”禹菲的眼皮越來越重,直接倒下,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好在男子已經清理了周圍的侍衛,不然就暴露了。
男人看了一眼禹菲,直接動手扒她身上的喜服,奈何是出手太重,不小心將喜服撕毀。
可是即便這樣最裏面那幾層淡紅色的衣裳完好無損,完全解不開。
男子乾脆拿出小刀,將衣服劃開,不料又是因爲出手過重,劃傷了禹菲的身體,鮮血直接流了出來,染在地上被剝掉的衣物之上。
“嘖!這紅衣服太顯眼了,真難脫,穿這麼多不重嗎,切,真麻煩!老子只會剝皮,哪會脫衣服啊,麻煩的女人!”(明顯自找麻煩!)
男子碎碎唸的粗魯行動,直到禹菲露出白色的襯衣,才停下,拎着禹菲,跳出窗外,順着屋檐逃離皇宮。
·······
當禹貢和張青玄來到新房外看着橫七豎八的侍衛時,頓覺大事不妙,推開房門只看到一地碎裂的喜服,還有零散的血漬。
禹貢雙眼冒火,完全聽不進張青玄在說什麼,瘋了似的追蹤血跡而去。
張青玄冷靜的回到宴會,告知了鳳容發生的一切。
但方法有些激進,直接在宴會中大喊出來,此時不僅震驚了文武百官,還動怒了聖上。
當然盛怒的是鳳容。
鳳都一夜之間似乎變了天,殺氣騰騰,皇室的隱祕部隊全數出動,只爲尋找一個女人的下落。
·········
禹菲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過了多久,她身上的傷口被簡單的包紮了起來,但是從疼痛度,以及自己低燒的狀態來看,應該是化膿了。
她打量起周身的環境,是一個破舊的小草屋,開起來應該是上山獵人臨時休息搭建的那種。
“醒了?真弱,小小毒針就睡了三天!”男人說着往禹菲手裏扔了一個饃饃。
禹菲拿起饃饃,直接開喫,男子卻好奇的看着她:“不怕下毒?”
“想毒死我,你就不會帶我走了!”
“哎,知不知道本大爺從三方勢力中把你綁出來有多費勁!”
“多費勁不知道,只知道你這樣捂着臉,只露個眼睛,不太好喫東西!還有你說的三方勢力,能不能勞駕你細細道來!”禹菲不知道哪三方,難道是鳳容的人?
“你還真有趣,尋常婦人,早就嚇得哇哇亂叫涕淚橫流了!”男子坐在禹菲對面,也啃起了饃饃。
“多謝誇獎!有沒有水,這饃饃有點幹,還有能不能借我一下你腰間的匕首,如果有毒的話就算了!”禹菲放下難以下嚥,不知放了多久已經發硬的饃饃,指了指男子腰間的匕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