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味一笑,繼續說道:“在那之後,我們去了你家地牢!”
“地牢?有需要審問的人?”鳳容不解,已經很久沒有抓到需要審訊的人了。
“嗯,就是那個罐子,菲姐一直留着等你審問的罐子!”張青玄說着還比劃了起來。
“哦!”鳳容其實已經忘了那個東西了,完全沒有想起來。
“菲姐再次審問了那個日,啊,東營人,之後就說了這些!”
“她問出了什麼?”鳳容其實想知道她爲什麼要審問。
“我東營語不好,沒聽懂!”張青玄說謊了,因爲禹菲都告訴他了,但是也勒令不許告訴鳳容。
“孤勇者嗎,還真是她的作風!”鳳容的臉溫柔起來,但是沒一會兒又黑了下去。
張青玄看着這個彆扭的鳳容,有些不爽:“王爺,你知道嗎?如果鬧彆扭還不承認,只會更加彆扭,然後啊,真正的心意就會被隱藏,最終失去一切哦!”
“······”
鳳容沒有說話,他現在還是沒有辦法面對禹菲。
張青玄雖然不知道兩人因爲什麼如此,可還是不放心的繼續開口:“我是不知道你爲何如此!但是菲姐真的很愛你,她啊,剛剛看起來雖然在笑,可是卻很悲傷的流着淚水。”
看着動容的鳳容,張青玄很滿意的繼續說道:“菲姐的童年很糟糕,她的上段婚姻更加的糟糕,她本來不會再相信任何愛情,可唯獨相信了你,你懂這其中的深意嗎?”
“本王·····”鳳容調查過禹菲,當然知道她的前夫君如何待她,如今被張青玄點明,他似乎通透了不少。
“這不怪你,當局者迷,不過別迷失就好!”張青玄看着鳳容的表情,知道他已經想通,也不再擔心。
“當局者迷?沒想到張閣主也能語出驚人!”
“別當我是傻子好嗎!”張青玄不爽的翻了個白眼。
鳳容感謝的他點了點頭,走向禹菲。
是啊,菲兒經歷了那麼多,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嫁與本王,這種打破深淵也要相信本王的心,本王又怎能辜負。
已經徹底通透的鳳容,看着擡頭看天的禹菲,走了上去。
“菲兒,本王····”
“容兒,你看那朵雲,像不像一隻自由飛翔的鳥兒!”禹菲知道來者何人,可是她不敢面對,仍舊看着天。
鳳容聞言,隨着禹菲的目光望去:“嗯!”
禹菲的心不知爲何有點痛,淡淡開口:“鳥兒是自由的,鳳凰也是,因爲他是百鳥的王,所有要起表率作用!不自由的話,百鳥會傷心的!”
鳳容聽着這個話,就知不妙,這難道是要離開他:“菲兒?”
禹菲沒有給鳳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你是王,所以你要自由啊!我不想用任何方式綁住你的翅膀,所以若你想要飛翔的時候,請告訴我,我會像這樣,站在這裏,擡頭注視着你!”
鳳容知道,這次的彆扭讓禹菲徹底誤會了他的心意。
“菲兒!”鳳容將禹菲擁入懷中,用頭摩挲着她潔白的脖頸:“剛剛張閣主與本王說,鬧彆扭還不承認的話,只會更加彆扭。”
“還真是成熟啊!”
“是啊,張閣主很成熟,至少在某些方面比本王成熟。”
鳳容起身,讓禹菲面對自己,雙眼含情有些心疼的盯着禹菲哭紅的雙眼。
“菲兒,對不起,本王不應該跟你鬧彆扭,可是本王真的怕了,本王不知要如何待你纔好,本王想將你關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你,不讓你受傷,不想讓你離開本王的視線。可是本王也想讓你開心,想與你踏遍萬水千山,想與你賞月,看雪,想與你領略世間所有的美好!”
“容兒,做你想做的,就算是被關起來我也沒有怨言!”禹菲不知道鳳容這是怎麼了,如此矛盾的發言,並不是鳳容的風格。
鳳容搖頭:“不是的,本王不是真的想剝奪你的自由,本王只是怕失去你!你知道嗎,這些天本王一直在做噩夢,夢到你變成星辰消失在本王的懷中,夢到你不辭而別,夢到你身受重傷躺在血泊之中,最後沒有了呼吸,本王真的好怕,好怕!”
【這些都是我作死的過往啊,原來容兒的內心這麼煎熬,可我到底要怎麼做纔好?!】
“可本王錯了,本王害怕觸碰你,本王怕這一切都是本王的幻覺,怕你會在本王的懷裏消失不見!”鳳容說着,竟然有些微微顫抖。
“嗯,本王信你1本王想清楚了,怕是沒用的,從今以後,本王定會保護好你,若真是有那麼一天的到來,本王也會讓你消失在本王的懷中,然後本王隨你而去!”
“說什麼傻話呢,你要活着替我報仇啊!”禹菲可不捨得讓鳳容出事,假裝生氣的背對他。
鳳容從她的背後環抱,讓她靠着自己堅實的胸膛,呢喃:“嗯,報完仇去找你!”
“······”看起來我要長命百歲纔行啊!
“天快暗了,我們回去吧!”禹菲再次擡頭看了眼被餘暉染紅的雲,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閃過堅毅的光,似乎在這一刻作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和好的二人,手拉手的回到了人羣之中。
德福也做好了喫食,開心的擺盤。
禹菲看着豐盛的晚餐,心癢難耐,轉身對這鳳容撒嬌:“容兒,我想喝酒!”
“不可!”鳳容語氣堅定。
禹菲有點崩潰,她現在的心情可是需要美酒的療愈啊:“爲什麼?!”
“你前夜睡夢中咳的厲害,暫時不允許你再碰菸酒。”
“夜咳而已,我真的沒事,不信你看!”禹菲以爲什麼大事,原來就是睡夢中咳嗽,說完,直接將自己的手擡起,想讓鳳容診脈。
“花娘,給王妃看脈!”鳳容當然明白禹菲的意思,讓花娘來給她好好看看也不錯。
花娘看過之後,只說禹菲肝火有些大,其餘沒什麼問題,還交代了禹菲不要想太多。
之後在禹菲的軟磨硬泡下,同意了她飲一點點酒的請求。
第二日晌午,禹菲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因昨夜放縱而痠痛的腰,一臉迷茫的盯着窗外掠過的景色。
“把藥喝了。”鳳容看着有些萎靡的禹菲,主動上前喂其喝藥。
“已經啓程了?這麼快?”禹菲長着嘴巴,任由鳳容一勺一勺的喂藥。
“北涼出事了,我們可能不會在停留了,路過福州的時候,本王會將小風他們三個留給你!”鳳容語氣很淡,就好像北涼出的不是什麼大事一樣。
“白虎國沉不住氣,開始攻打了?”禹菲搖了搖頭,她有點喝不下了。
鳳容放下藥碗:“嗯,一切都跟預想的差不多!”
“白虎國已經沒有多少兵力,想必全數押寶在北涼了,北涼一旦攻克,他們就會擁有糧草和武器,可惜啊,他們低估了我義父的實力。”禹菲沒想到這白虎國君腦子這麼不好。
雖然現在已經是深秋,在某種意義上糧草豐收的季節,可是這個時間發起戰爭非常的不明智。
原因很簡單,戰爭不是遊戲,不是幾天就能結束的,有些戰爭甚至能持續幾年以上,當然白虎這邊最多幾個月。
可一旦進入寒冬,戰局就會出現異象,雖說白虎擅長冬季作戰,但他們的糧草可是出現很大的問題了啊。
禹菲有點想不透,擡起頭詢問鳳容:“北涼與白虎士兵相比,誰更擅長冬戰?”
“無疑是白虎國!”鳳容微微皺眉,他也明白,白虎爲什麼這麼着急攻打北涼。
“怪不得,容兒你先跟我義父會和,我安葬完幹爺爺就去找你!”
“不可,你之後直接回都,王府那邊本王已經安排妥當!”
“哦!”【我纔不聽呢,老孃好不容易下定決定,怎能讓你獨自迎戰。】
鳳容滿意點頭,之後二人便不再說話。
剩下的幾天裏,禹菲也沒有在跟鳳容做什麼,畢竟要保持他的體力。
到達福州城後,禹菲不捨下車,並命令子衿保護好鳳容。
子衿當然全心應下,順便幫着鳳容一起鬨禹菲,讓她安心。
禹菲雖然知道鳳容的能力,也明白他很強,可是這個心始終不安,最後只能無聲吻別。
“阿姐,別擔心了,姐夫不會有事的,他可是戰神!”禹貢扶着禹菲走入客棧。
“別立flag!”禹菲瞪了眼禹貢,又看了看身邊的人,長長嘆了一口氣。
鳳容明明要去打仗,卻將契餘,小風,陸凡還有禹貢留給了自己。
禹貢自不必說,畢竟也是他的幹爺爺,可是這三個將軍怎可留給自己,明明是主力,卻要在這保護王妃,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阿德,去拿房間吧!”禹菲知道自己心急也沒有用,只好先順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