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契餘,直接發了火。
“本王讓你保護王妃,你···是不是她出事了,說!!”
“回王爺,事情是·····”
契餘將所有的一切全盤托出,再說到禹菲想要親自接近王智後,不出所料的換來鳳容的一句;她敢!給本王把她帶過來!
不是鳳容不相信禹菲,而是他不相信自己,之前自己將人家當成替代品不說,還讓她身陷險境,如今雖然誤會解除,可畢竟那男人是她之前選的,萬一舊情復燃,可咋整。
“王爺,您也知王妃她,想要做的事很難阻止,不如聽契餘說完!”子衿出聲,提醒王爺,這契餘還沒說完呢,說不定王妃有別的打算。
鳳容看了眼契餘,示意他繼續。
契餘點頭,繼續將後續說出,然後掏出試金石,恭敬舉過頭頂:“末將等人不敢怠慢,也無法阻止,唯有此舉,所以末將······”
“罷了,就算本王阻止,她也會去做吧!起來吧!”鳳容聽完全部,也大致明白了禹菲要做的事。
低下頭自言自語:“竟想要他愛上你,利用你,哎!本王究竟拿你如何是好啊!”
說罷咬破指尖,一滴血滑落,平整的鏡面泛起漣漪。
不時,兩顆紅色的血珠從中而出,虛與半空,不停旋轉。
很快血滴幻化出各種形態,在飛鳥的狀態下停止。
兩隻血紅的鳥兒拍打着翅膀,互相吸引,當雙方的翅膀相交之時,泛起七彩虹光。
此時,鳥兒血紅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一片片羽翼徒然而生,每一片都是不同的顏色,煞是好看。
待到飛鳥的喙碰撞之時,彩光大勝,良久光芒散去。
兩隻七彩喜鵲攜手飛了三圈,鑽入石頭,消失不見。
“此爲何意?”一旁看傻眼的衆人發出疑問。
“恭喜王爺,王爺王妃情比金堅,這情鳥便是證據!”契餘說着,將那畫紙遞給了鳳容。
鳳容當然知道這其中深意,大喜,一臉溫柔的摩挲着紙上的鳥兒。
他早聽聞,這種異象只有他的祖先有過一次,就算是他父皇與母后也沒有出現七彩的情鳥。
他還記得,與父皇和好後,父皇說過這個石頭,不過父皇喚其情石,他與母后出現的是兩隻金色的小鳥,雖不是所謂的情比金堅,卻也愛的深沉。
想至此,鳳容似乎明白了什麼,看起來那個清玄子是父皇安排的啊。
其實朱雀國有個不成文的傳統,就是歷代皇帝都會與未來皇后,都要做這種試煉。
他原以爲這些所謂傳統不是說說,騙百姓的把戲而已。
沒想到還真有此物,原來父皇真心想讓他繼位,並不是說說而已。
可這個清玄子還真是狡猾,竟然只給了契餘這種難得一遇的景象,還好其他的景象他在父皇那稍微耳聞了一些。
這要是沒出此像,那禹菲在他手下將領心中,將處於何境啊!
鳳玲兒看着一直呆呆撫摸畫像的鳳容,心生醋意。
行禮開口:“王爺,爲防止此石是假,不如我們找人再試試!畢竟那道士出現的太過蹊蹺。”
鳳容覺得在理,畢竟這裏不是皇宮,那清玄子也許是別有用心,點頭同意。
一旁的張青玄早就看不慣這個女人了,一馬當先:“要不我來,怎麼樣風將軍,這裏就你一個女人,我們試試?”
鳳玲兒也看不慣這個成日吊兒郎當的人,直接拒絕:“末將擔心與王爺的血有關,末將斗膽,與王爺一試!”
張青玄冷冷的看了眼鳳玲兒,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不懂掩飾。
“也好!”鳳容竟然答應了。
鳳玲兒大喜,直接咬破手指,滴入一滴,鳳容猶豫片刻,還是滴下了血。
很快異象出,一開始沒什麼區別,都是血滴上升,旋轉徘徊。
然後開始幻化。
很快血液定格,紅光閃現,待到光芒退去,兩滴血化爲灰燼,散落在地,都沒有回到石頭中的意願。
“證明了吧,我家菲姐與王爺伉儷情深,情比金堅,還有疑問嗎?!”張青玄撇嘴,冷冷的看着鳳玲兒。
鳳玲兒仍舊不服,先後找了很多人試驗,結果不出所料的一致。
“行了,本王與王妃心意相通,爾等就這般不容?!”鳳容這話是說給鳳玲兒的。
當然她自己也知道,慌忙跪下:“末將不敢,末將只怕王爺王妃被有心人利用,畢竟情鳥出現,王爺就要允許王妃回到前夫君的身邊!完成所謂的復仇,若真是復仇也罷,萬一……”
“子衿,去將北涼王與王妃請來!”
子衿領命,也知道這鳳玲兒抓住了王爺最在意的事情,冷冷地掃了一眼她,走出營帳。
此時的北涼王與自家夫人正在商討與鳳容分頭行動的對策,被子衿的前來弄的有些迷。
二人匆匆趕來後,沒想到竟然是試金石!
不過也好,這二人看起來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此後一番操作猛如虎,兩隻金色小鳥出現,迴歸石中。
如此,鳳玲兒便閉上了嘴,再也不多言。
“乖女婿,這什麼意思?”北涼王雙眼放光,習慣性的叫鳳容女婿。
“恭喜岳丈,您與岳母心意相通,愛意深沉!”鳳容大喜,喜的不是這兩個人有多愛,喜的是自己與禹菲那難得一見的愛。
北涼王與王妃也是大喜,兩人旁若無人的直接來了個親親。
“乖女婿,沒啥事我們先回去了,晚上我們好好商討軍情!”北涼王說完,抱起王妃小跑着離去。
衆人當然知道這北涼王幹嘛去了,不禁一陣唏噓。
·········
已經在客棧宅了四天的禹菲,心慌的不行,總想着萬一失敗怎麼辦。
鳳容會不會不要她。
清玄子看着表情變換的禹菲覺得好笑,上前詢問:“王妃可是有心煩之事?”
“我煩什麼你最清楚不過了!”
清玄子微笑:“王妃莫煩,這試金石有十種異象,即便不是情鳥,金鳥也是相愛的證明,此後還有青鳥,匕首,什麼的,由愛到恨,清清楚楚!”
禹菲:“······”這麼牛逼嗎?
“那位大人身手不凡,再有幾日便知結果!王妃不如安心靜候佳音如何!”清玄子壞笑,禹菲完全不想去理,悶頭抽菸。
七日之後,契餘回到客棧,將真相告知,禹菲聽聞重重的舒了口氣。
而清玄子卻表情凝重。
(七彩情鳥是天選姻緣,不爲時間空間所束縛,莫不是這王妃與她一樣,來自另一個世界?若真如此,那所有的異象都能解釋通了,但如此,玄武國也不會放過她了吧,絕不能讓她與那位大人一樣的結局,這次,就由我這個掌門,守護你們的愛情吧!)
“清玄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禹菲看着表情凝重的清玄子,有點心慌。
“王妃莫急,沒有任何問題,您與王爺是天作之合,這種異象可是幾百年都沒有出現了,小道只是高興!”
“哦!”這傢伙高興起來有點恐怖啊。
“那既然這樣,我可以開始行動了嗎?”禹菲挑眉看向契餘。
契餘嘆息:“王爺說,他不想幹涉你想做的事,但是他仍舊希望您能三思,一個曾經費盡心思想要殺你的男人,他又怎能放心!”
“安啦!我有禹貢在怕什麼,而且我現在的武力值一點都不弱好嗎!”禹菲翻了白眼,反正她就是想去做。
“王爺還說,只給你兩個月的時間,無論結果如何,您必須去北涼!”
“呦!!不讓我回都城了?!”
“·····”契餘沒有說話,現如今都城人心惶惶,王爺是想親自保護她才讓她前往戰場。
可都城之事,王爺明令禁止告知王菲,他也不好再過多言。
事情告一段落後,禹菲也不想再詢問什麼。
打發走幾位,便開始準備起明日的計劃。
另一方面。
曹一已經化名爲白元,身份當然是朱雀國政商,白將軍的侄子。
家世顯赫,富甲一方。
當然啦,這白將軍是陸凡的手下,至於政商嘛,是禹菲給他安的名頭罷了。
不過尋常人也查不出端倪就是了。
而這四天曹一的,製造了幾場浪漫的偶遇,雖不能讓任明月一見鍾情,倒也是再見傾心三見嘛,就想現身了。
畢竟曹一有禹菲的鈔能力加持,出手闊卓不說,爲人還溫潤有禮,加之相貌出衆,身懷武藝。
這,簡直就是億萬少女的夢啊!
短短四天,任明月已經將曹一作爲了未來共度一生的人選,甚至有種從良的衝動。
就在契餘回來的這一夜,曹一製造了第四次見面的機會,故意約任明月出來,在福州最好的酒樓設宴款待。
這一桌美味佳餚足夠尋常百姓十年的開銷。
如此大手筆,讓任明月更加不想放手,勢必要得到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