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廝被關起來了,上次主人走後,他被那個女人陷害,被知府關進了地牢,知府不知您何時會來,一直也沒發落!”德福一臉大塊人心的表情。
“哦?關多久了?”禹貢也是同樣的表情,開心詢問。
“算來也有幾個月了!”德福幫禹菲揉肩,語氣輕快。
“因爲什麼?”禹菲有點好奇,這樣的故事走向,豈不是與她穿越前對上了?
“好像是錢款,聽說跟什麼人合作後錢款丟失?!!具體也沒打探到,不過知府的口供中記載,具王智交代,他早就將錢款給出,是那女人扣下了沒給,現在王氏拖欠錢款太多,加上之前丟鏢賠償,好像已經拿不出什麼了,知府也只能按照律法欠款以及弄丟皇室貨物扣押!”
“有意思!”禹菲垂下眸子【都是因爲錢,還真是有趣!】
“阿姐要怎麼做?!”
“當然是救人,然後發展被!”
“阿姐當真要·····”
“我自有分寸,別擔心了!”
·······
第二日一早,禹菲帶着禹貢、德福趕往府衙地牢。
看到王智的時候,禹菲有一瞬間的錯愕。
這個平日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竟然如此狼狽不堪。
瘦的皮包着骨頭,顴骨高高隆起,眼下也是一片青黑。
她都覺得自己稍微一用力,這王智的胳膊就會被自己掰折。
“菲菲,菲菲你來救我了對不對,你相信我對不對,你放不下我對不對!”王智看到禹菲之後,先是呆滯,然後很快反應過來,拖着沉重的腳鏈爬到門邊,雙手抓着木欄拼命嘶吼,雖然聲音虛弱,眼神也有點恍惚,但氣勢還是有的。
【菲菲?哦,這貨一直這麼叫我來着,被鳳容叫菲兒習慣了,一時間差點不知道他在叫誰!】
禹菲冷冷的盯着王智僅三秒的時間,便戲精上身。
蹲下身子,手輕輕扶上王智的手,一臉心痛:“他們怎麼能這麼對你,你受苦了,是我來晚了,對不起!”
說完轉頭怒吼:“來人,把他放出來!”
“王妃,這····不合規矩!”知府擦了擦冷汗,看着禹菲,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說行不行。
當然,這一切也都是演戲,契餘迴歸並不是只爲了傳給禹菲話,還有讓福州全力配合的口諭。
而昨晚禹菲找上知府,讓他陪自己演戲。
並不是立刻放人,那樣會沒有娛樂效果,她要做的,可是讓王智回心轉意,徹底愛上她啊。
“什麼不和規矩,本宮就是規矩,我說放人!”禹菲起身怒吼。
知府絲毫不讓:“王妃莫要爲難本官,今天就算是攝政王本人在這,這人本官也不能放!”
“你是鐵了心要跟本宮做對是嗎?”禹菲朝着知府眨了眨眼睛。
知府明白,輕咳一聲,瞬間威嚴起來:“恕下官直言,今日王妃之舉已經觸犯律法,下官定會如實上報,即便你是皇親國戚,進到那宗人府也別想完好無損的出來!”
“菲菲,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錯了,我改,我都改,你救救我,你現在不是攝政王妃嗎,不是未來皇后嗎,你別怕他,你救救我!”王智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嘶吼,他怕禹菲礙於壓力,不管他了。
此言一出,禹菲一陣惡寒,胃中翻江倒海,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幾個深呼吸後,禹菲調整心態,重新蹲下,真誠的看着王智:“小智別怕,我來想辦法!”
說完,起身要走。
王智一把抓住禹菲的手,怒吼:“別走,救我出去,那個攝政王不是愛你入骨嗎,就算你到了什麼宗人府他也會救你的,你別走,這裏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禹菲微微顫抖,回過頭看着王智,神情疲憊:“就算我會被關進宗人府用刑,也要在今天放你出去?”
此時,禹貢和德福已然不能忍耐,被禹菲的一個眼神趕出了地牢。
“阿姐是瘋了嗎,這個王智,直接用邢折磨致死就好,演什麼戲?老子現在就像活剮了他!”
德福:“·······”(只是氣的說不出話)
地牢中。
禹菲看着王智一直沒有說話,王智越來越慌。
“對不起,對不起,菲菲,對不起,不是的,我怎麼捨得你被用刑,是我着急了,你原諒我,我知道王妃不好做,你回來,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你等我出去,我們好好的!”
看起來是清醒了,可惜已經晚了,他下意識的反應已經足夠說明,他不愛禹菲,從沒愛過。
他始終是自私的,甚至完全不在乎禹菲的安危。
忍着強烈噁心感覺的禹菲,顫抖開口:“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一點時間?是多久,我知道了,我被抓進來是你安排的吧!你就是想看我落魄,你就是想弄死我!!”王智見苦肉計不行,再次暴露本性。
禹菲差點破功,直接弄死他,強烈的不適感已經爬滿她的周身。
【不,我不能放棄,我一定要讓他嚐嚐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
“最多一週,我一定救你出去,相信我!”禹菲說完掙脫王智的手,幾乎是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剛剛離開地牢,禹菲便瘋狂的嘔吐起來。
【太噁心了,真的太噁心了,爲什麼我會看上這麼噁心的人!】
禹菲蹲在地上,吐的開始虛脫,甚至對曾經一心一意付出的自己都感到了噁心和厭惡。
“王妃,這種小人您何必?!”知府已然到了極限。
禹菲讓德福攙扶着,顫抖起身,有氣無力的交代:“從現在開始,給他最好的喫食,牢房也要乾淨整潔,不要吼他,將身上的枷鎖也去掉吧!”
“阿姐,你何必呢!!”禹貢知道德福不敢抱禹菲,他上前直接抱起。
也不在乎禹菲吐到身上的穢、物,對着懷裏的人就是怒斥。
“這麼死太便宜他了,他一生驕傲,不把人放在眼裏,自大自滿,我定要讓他徹底碎裂!”禹菲咬着牙,臉色慘白。
“知府有勞了!”禹貢不想多說,他知道自己姐姐的倔強,留下一句,憤恨回到客棧。
等待的三個小將軍,看到禹菲,也不知道的出了什麼事,一陣擔憂。
而禹菲則是命令德福燒水洗身,將王智抓過的手拼命搓洗。
直到皮開肉綻。
就在禹菲洗身之際,德福將發生的一切告知了三個小將軍和清玄子,三人聽完咬牙切齒。
這王智是不是也太不是東西了,面對唯一能救自己的人,還能如此這般。
“主人的意思,這件事暫時不要報給王爺,她怕王爺···”
還沒等德福說完,小風直接打斷:“王爺知道估計扔下戰場衆人,直接飛奔而來,然後用最殘忍的方法弄死丫的!”
陸凡表示贊成;“今天王妃就已經這樣了,日後的戲要怎麼演啊!”
清玄子倒是一臉釋然:“在你們心裏,王妃就是如此不堪一擊?”
契餘搖頭:“她是我見過內心最強大的女子!”
衆人點頭。
清玄子微笑:“有些跌倒不是自己站起來就沒有任何意義,這點難關都無法過去,未來怎麼輔佐你們都主子問鼎大統。”
三個將軍沉默,若是隻懂得矯揉造作,狐媚惑亂的女人,還真配不上他們的主子。
就在衆人沉默之時,禹菲換好衣服款款而來。
坐到座位上,擡起手,面無表情的吩咐:“德福,包紮!”
“想通了?”清玄子盯着禹菲的表情,欣慰一笑。
“剛纔失態了,想通了!”
語氣淡定且冰冷,眼神堅定卻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