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王妃有點虎 >第206章.論經
    還沒喘口氣的苦b禹菲被迫開始三天的辟穀,反正無事可做,乾脆去聽講經。

    連續兩日禹菲跪在佛祖面前聽講經,沒有任何怨言,也沒有表現出不適。

    既不開心也不難過,只有淡然永遠不變。

    住持大師喜歡這個孩子,會故意的多留一段時間,多講一些經典。

    這一日,大師看着已經虛弱無比的禹菲,開口詢問:“禹施主,剛剛的經典可有所悟!”

    禹菲發現這個世界的佛道經典與自己世界相似,但不同,這個世界的佛是未來佛,彌勒佛,也叫,彌勒菩薩摩訶薩。

    自己的世界是釋迦摩尼佛。

    也就是說她穿越到了未來的某個位面之中。

    這也就能解釋大陸板塊,以及現在這個世界的一些事情。

    所謂生命便是循環往復。

    勝及衰來衰極盛,週而復始亙古不變。

    想了想,她悠悠開口。

    “一花一世界,一界一菩提,米勒包容大度,世間皆爲可笑之人,世間皆無可笑之人。天下無難容之事,容天下難容之事。欲本不及身,及身化爲欲,轉其念,收之,不懼,不悲,不喜,不念。大師,斯以爲,經中所意,是希望世人,拿得起,拿的動,放手時不強求,喜世間之樂,化世間之悲。因果皆爲天道,而天道卻有情,用一切衆生所能承受之苦,化解衆生所及之惡。”

    大師讚賞的看着禹菲:“你又有何想法?!”

    “經中道理,大道之力,我雖聽的到,卻未必做得到,人生無常,即便佛祖有意也未必會圓滿,因果道路都是自己的選擇,我能做到的無非眼前之事;力所能及就好,無關喜悲,但求問心無愧。”

    大師微微一怔,起身,拿出一幅畫卷,展開。

    “你看到了什麼?”

    此畫血腥異常,全部都是死去人的,死狀悽慘,內臟遍地。

    整個畫卷黑紅色調,只有一點點類似光的細線從畫卷的邊角射下。

    屍骸之上是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嬰兒,張着嘴似乎在笑。

    只不過這個嬰兒滿身是血,但若細看你會發現,他或許是唯一的生命。

    骸骨的血腥之後,一個不起眼的綠,抓住了禹菲的眼球,那是剛剛破土的野草,它應該正在拼命吸收人類帶來的養分。

    “希望!”禹菲淡淡迴應。

    大師向禹菲一拜。

    “老衲在這個寺廟三十餘載,你是第一個說看到希望的人!”

    所有王侯將相,天潢貴胄,富屢名商;看到的都是毀滅,掠奪,殘忍,殺戮,絕望和恐懼。

    “生命往復,太陽昇起,不是希望又是什麼,人類有傳承,草木皆有情!”禹菲搖頭,這畫卷之中竟然還埋着另一個活着的人,至於她爲什麼覺得那人活着。

    或許是因爲那人被埋藏在屍骨中的眼,閃着沒有放棄的光。

    如此巨大的畫卷,用幾乎全部的篇幅描繪了死亡和殘忍,卻不經意的流露出生命的延續,可想,這作畫之人絕非等閒。

    “這是兩百年前,本寺的創立者所繪,是他親眼所見的光景,戰爭後的世界就是這麼殘忍,但是他卻在這個殘忍的世界裏得到了溫暖,他遇見了三個生命。”

    大師指着畫上的嬰兒和那雙眼睛。

    “一個女嬰,還有一個小將軍!”

    然後看向堂外:“還有這顆樹。”

    原來是樹,還以爲是野草。

    “你知道這幅畫叫什麼名字嗎?”

    禹菲搖頭,若是她會起直白的名字:戰爭之後!

    “希望!”大師將畫卷重新卷好,帶着禹菲去看她要請回去的佛像。

    禹菲看到這個一米多高的佛像時,崩潰了,千級階梯,一米大佛像,是要滾下去的節奏嗎?

    不行了她需要靜靜,太難了,她太難了,聽經論道都是騙人的,世界真的太難了!

    大師看着搖搖欲墜的禹菲,搖了搖頭:“一同用些齋飯吧!”

    “還沒到三天,我在忍忍!”禹菲拒絕。

    “哎,你這身體再忍忍就垮了!”

    “可是辟穀三天才能請佛啊!”

    “我的寺裏沒有這個規矩,你的隨從還說是你非要這麼做的!”一個清秀的和尚走來,向方丈行禮。

    “許嬤嬤?”

    “正是!”

    “好樣的!”禹菲差點氣吐血,這破身子骨還要遭受這麼大的罪,這不要她老命嘛。

    “煩請大師引路。”立刻回覆生機的禹菲,流着口水跟在大師身後。

    大師淺笑,一直保持這個狀態看完禹菲喝完兩大碗粥,三盤青菜。

    心起動念,招呼禹菲去經閣一敘。

    還順道叫了一些弟子。

    德福也有幸跟在一側。

    原來這寺廟晚齋之後,都會有一個類似辯論的小研討會。

    內容無非是那些Halftruth,乍一聽是那麼回事,細細品味後,就發現沒有答案。

    禹菲幾人到時,他們已經討論了一會兒,幾個和尚面紅耳赤,看起來有點激烈。

    “大師兄來的正好,您說何爲生?何爲死?”一臉雀斑的小和尚,對着之前的清秀和尚行禮,強壓下心中的躁動。

    “能動,能思考,爲生。消散僵硬爲死。”

    這個人還真就字面上的意思解釋起來。

    禹菲下意識的搖頭,被那些和尚抓住。

    他們一大部份是奉行大師兄的理論,活着就是生,不能動了,不能說話了就是死。

    一小部份人,認爲只要有人記得這個人,就仍舊是生。

    如此,他們對於禹菲下意識動動作都很好奇,看了眼方丈,開始詢問禹菲。

    禹菲微笑不答反問:“那請問各位大師,何爲對?何爲錯?何爲美?何爲醜?何爲天?何爲地?”

    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禹菲這什麼意思。

    倒是一個胖和尚開了口:“這位失主若是回答不上,各位師兄弟便不要爲難的好!”

    禹菲微笑,這種問題確實有點擡槓,跪坐在璞墊之上:“生而死,死復生,本就沒有定義,就好比美醜,對錯,天地一樣。”

    “願聞其詳。”大師兄來了興致,跪坐在她身邊。

    “在我的世界有這麼一句話,有些人活着他已經死了,有些人死了他還活着。生世本就是衆生給看到的現象做出的定義,與大道無關,有一人說生那便是生,有一人說死那便是死。生於死這種詞彙是人類發明定義的,所以探討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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