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天旋地轉,胃裏也有點翻江倒海,除了想睡,還是想睡。
“王妃,喝點醒酒湯!”小風將醒酒湯遞到禹菲的面前,出於禮數,他不敢親手喂她。
“我都是太子妃了!”禹菲接過碗,小聲嘟囔:“爲什麼你們都還叫我王妃!?”
聲音雖然小,兩個小將軍倒是聽的清楚。
他們沒有迴應,或許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對於他們而言可能是很迷信的,因爲每一代的太子妃下場都不怎麼好,就比如他們王爺的生母。
而且他們現在仍舊稱呼鳳容王爺,畢竟鳳容是太子的同時,也是攝政王。
這樣來說還是很方便的,這雖然這不是他們朱雀國第一個雙爵位的人,但這絕對是當今聖上對鳳容的保護和偏愛。
禹菲見這兩個人不答,乾脆算了,王妃就王妃吧,也挺好聽的。
端起碗,豪爽的一飲而盡,然後半死不活的躺在牀上,臉色鐵青到讓小風和契餘都知道她有多難受。
“王妃,你還好嗎?”契餘有點擔心,這種狀態有點可怕。
“不是很好!老孃再也不喫辣椒,不喝酒了。嘔~”
“小風快,給王妃準備水盆!”契餘擔心禹菲真的吐出來,趕緊讓小風去準備。
禹菲虛弱的擺了擺手:“沒喫什麼,吐不出的!”然後趟回,開始乾嘔。
“真不知道星辰怎麼做事的!”小風從沒看過這樣的王妃,氣的想要接契餘的班,去懲罰星辰。
“不,不是,嘔!他的問題,是我自己喝錯了!”禹菲不是找別人毛病的人,本來就是自己沒看老闆娘拿來的是什麼,不能怪到星辰的頭上。
“小風再去弄一碗醒酒湯,王妃這樣不行,加點養胃的東西,恐怕傷到了腸胃。”
禹菲本想不讓他們麻煩,畢竟是將軍,怎麼可以在牀榻邊伺候女人。
奈何真的說不出話,索性就放棄掙扎,隨他們去吧。
可惜,契餘不想讓她休息,小風一走就開始問東問西。
直到問出迷煙的事,禹菲纔開口。
“你說我被下了迷煙?”
契餘點頭:“嗯,這種迷煙很罕見,我也是兩年前在邊關打仗的時候遇到過一次,才記住了這個味道。”
“不可能,這裏怎麼有人敢給我下·····等下!”禹菲想起睡前那個熟悉的身影,搖了搖頭。
“不可能!”由於搖頭,讓她更加噁心,扶着額頭否定自己的想法:“阿德爲什麼不跟你們一起來找我?”
契餘低下頭,支支吾吾半天,就是說不出德福爲什麼沒來。
禹菲看着他,臉色越來越不好;“跟我說實話,阿德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還是·····”
她不敢想,德福若是出事,她一定會很痛苦。
“沒,沒受傷,就是·····”
“別墨跡,本宮命令你,說實話!”
得到命令,契餘換了一副面孔,單膝跪地,雙手抱握:“回王妃,德福侍衛他,被玄武國的使者抓走了!”
“什麼???”禹菲激動的起身,因爲頭暈復又重重坐下。
“我弟呢?”禹菲只感覺頭漲的厲害,用力按壓着太陽穴,若是德福出事,鳳容一定會想辦法,可是她也沒看見禹貢啊!
“公子他,他在救德侍衛的隊伍裏!”契餘萬不得已說了謊話,他不能讓現在的王妃着急上火,一切只能見到王爺後再做打算了。
禹菲倒是沒有懷疑這句,他知道禹貢雖然嘴上不說,但對於德福,他還是當作家人的。
“王妃,你·····還好吧!”契餘見她不說話,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臉上冒汗,眼睛亂飄,有點擔心是不是自己不會說謊,暴露了。
“頭痛!”
‘還好,還好。’放下心的契餘,站在牀邊,一時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纔好。
氣氛竟然有那麼一丟丟的尷尬。
“要,要不,王妃,你休息會兒,我守着你?”
“也好!”
“那成,等小風做好醒酒湯,我叫你!”
禹菲點了點頭,就算應下了,可是心中對那個熟悉身影的異樣感越來越重,最終告訴自己是喝多了,看錯了,才緩緩閉上雙眼。
待到她醒來時,並不是小風做好了醒酒湯,而是張青天和契餘打鬥的聲音。
這契餘平時看着像個明事理的,可是到威脅到自己主子的時候,就完全腦子不轉彎。
就算張青天拿出暗語閣的令牌,說出自己與張青玄的關係,也沒用。
只要想進禹菲的房間,二話不說就是打。
門口的琳琳和林鬱拉都拉不住,還備受牽連。
兩個人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
好在琳琳傷的是手臂,而不是臉,不然以他們的腳程,最多兩天見到鳳容他們。
被鳳瑛看見後,契餘可能會被‘收拾’一頓。
其實,契餘和張青天都有意收力,兩個人看似在打架,實際上連兩層功力都沒有用上。
只不過,琳琳和林鬱的境界對於他們而言,實在太低,誤傷在所難免。
被吵醒的禹菲,雙手揉着太陽穴,晃晃悠悠的起身下地,隨便找個超級薄的外衫披上,不情願的走到門邊。
“好吵!”
“王妃!”“夫人!”“小禹菲!”
幾人看到禹菲後,一起打招呼。
這亂七八糟的稱呼,讓禹菲頭更痛了,嘖了一聲,掃視一週。
無奈嘆息:“哎~都進來吧!”
劉氏三兄弟沒想到自己也能進,興奮的不行。
契餘想要阻止,禹菲卻已經轉身進去,只好快步上前,保護在側。
還不忘回頭,用眼神威脅一下身後的人。
“契將軍,幫我把煙桿拿來!”
“王妃,您還沒醒酒,這煙食不得!”契餘看着猶如宿醉般的禹菲,有點不忍,委婉提醒。
“拿來!”禹菲對於不抽菸的人,不知道怎麼解釋,醉酒後,那玩意才莫名有種解酒的效果啊!
契餘不敢‘抗旨’,只好去找。
可惜不會布煙,而禹菲雖然會,總是拿捏不好菸絲的比例。
愈加煩躁:“星辰呢,讓他來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