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噗通!”
墨司寒的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裏,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爲祝無憂死了。
正當他彎腰拉拽她的時候,祝無憂驀然睜開了眼睛。
墨司寒臉色一僵,驚慌失措道:“祝無憂,你在幹嗎?”
“泡澡啊。”她的語氣雲淡風輕,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
沉默了大概有二十秒鐘,墨司寒體內似有一股怒火往上躥升,他竭力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讓她看出他的慌張。
祝無憂無辜地望着他,只覺得他莫名其妙。
“你這個蠢女人,你到底在幹嗎?”墨司寒眼底的驚慌褪去,咬牙切齒怒吼。
祝無憂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紅脣一張一合解釋道:“這不過是泡澡的藥包而已,你不會是以爲我自殺了吧?”
墨司寒全身散發着寒氣,聲音刻薄道:“你死不死關我什麼事?”
剛纔的場面太過震驚,以至於墨司寒一下子失去了正常的判斷能力。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墨司寒迅速轉移話題:“祝無憂,你到底還要洗多久?”
“……”
祝無憂消聲,沉默以對。
“給你三分鐘,再不出來,後果自負。”墨司寒的臉色難看無比。
祝無憂“騰”地一下從浴缸裏爬了出來,起身去穿衣服。
剛纔的一幕帶給墨司寒的衝擊太大了,墨司寒一直驚魂未定。
“我愛的人只有蘇嵐,她死了纔好。”墨司寒的心中甚是窩火,體內的陰寒怒氣無處發泄。
下瞬,墨司寒生氣地拿起西裝,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祝無憂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屋子裏早沒了墨司寒的身影。
“走了更好。”祝無憂四腳朝天躺在牀上,再也不想動一下。
黑色轎車飛速行駛在夜色中。
紅燈亮起,車子準確無誤地停在了斑馬線前。
等紅綠燈的時候,墨司寒緊握方向盤,憤怒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
銀心灣別墅
焦急的敲門聲響起,蘇嵐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是墨司寒時,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司寒,你不是知道我家密碼的嘛。”蘇嵐笑眼盈盈。
關上門,墨司寒攬她入懷,一個拉拽將蘇嵐抵到門背上。
屋子裏的溫度陡然升高了幾度。
蘇嵐看出了他的異常,開口問他:“司寒,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晚了你…”
話未說完,墨司寒的薄脣封了上去,反覆在她的脣上反覆,似要將心底的不安發泄出來。
蘇嵐氣息不穩,內心狂喜:他這是…接受她了?
“司寒。”蘇嵐激動地叫喚:“司寒,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蘇嵐的一雙手主動攀附上他的脖子熱情迴應他,動作大膽而又熱烈。
這一天她等了太久了,此刻,她內心的喜悅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司寒,司寒!”蘇嵐動情地喚着墨司寒的名字,聽着像是邀請,更是勾引。
墨司寒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張臉,沒精打采,如同死魚一般。
祝無憂?
蘇嵐緊緊抱着他央求他:“司寒,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墨司寒迅速整理好情緒,隨後毫不猶豫地推開她:“我餓了,去給我煮碗麪好不好?”
蘇嵐一怔,眼裏略有不甘,不過她控制的很好,不失尷尬地笑了笑:“哦,好,那你先坐一會。”
沙發上,墨司寒表情嚴肅。
剛纔他是怎麼了?腦子裏怎麼會突然浮現祝無憂那張死魚臉?
墨司寒之所以稱祝無憂爲死魚臉,是因爲每次夫妻親熱的時候她表現得很不情願,就好像他不是她合法丈夫似的。
“該死的女人!”墨司寒胸口的怒氣又上來了。
最近他和她的交集會不會有點多?她不過是他拿來就用,用完就扔的商品。
看來他要冷上她一段時間,以免看着心煩。
蘇嵐做好面端出來的時候,墨司寒正換好鞋準備回去。
“司寒,你不吃麪了嗎?”
“抱歉,蘇嵐,我有急事要趕回去處理。”
蘇嵐的眼裏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失望,隨後假裝開朗道:“那行吧,司寒,回去開車慢點。”
“嗯,你早點休息。”
“嘭!”
門關上了。
……
又過了半個月。
二叔祝賀山沒再找過祝無憂,想必事情是順利解決了。至於是怎麼解決的,墨司寒到底有沒有出手幫忙,她就不得而知了。
週末的時候,祝無憂抽空回了一趟墨家。
“爺爺,奶奶,我回來了。”
“無憂回來啦?”墨奶奶笑容滿面迎了上來。
自從嫁入墨家,墨老爺子和墨奶奶一直將她當親孫女一樣疼愛,對此祝無憂心懷感激,也打定主意今後要將二老當成自己的親人孝敬。
即使以後她和墨司寒真離婚了,她也會經常回來看望二老。
“無憂,你可不能學司寒那個臭小子,我不打電話給他,絕不回家。”墨奶奶拉着祝無憂的手坐在沙發上拉家常。
“是無憂來啦。”墨老爺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祝無憂立馬起身問候:“爺爺。”
墨老爺子呵呵笑道:“我正愁沒人陪我下棋,這下有了。來,陪爺爺下會棋。”
“好的,爺爺。”
祝無憂不好意思拒絕,只好陪着墨老爺子下了一下午的棋。
趁着墨奶奶出去的空隙,祝無憂怯怯地開口說道:“爺爺,我今天來是有話要對你說。”
“什麼事啊?無憂。”
祝無憂戰戰兢兢地從包裏取出一張體檢報告單攥在手上。
墨老爺子問她:“無憂,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莫非這回真懷上啦?”墨奶奶忙忙湊了過來。
祝無憂矢口否認:“不是的,奶奶。”
“又沒懷上啊?”墨奶奶失望地看向老爺子抱怨道:“你孫子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問題?我正好認識一位男性生殖方面的專家,有空非要帶他去瞧瞧不可。”
墨老爺子一唱一和道:“結婚都兩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老婆子你趕緊打電話叫司寒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