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無憂瞬間淚流滿面,情緒激動地哭了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林雲朗故意開她玩笑,“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嗎?怎麼說哭就哭了?要不然我將肩膀借你靠一靠?”
祝無憂極爲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小聲嗚咽道:“對不起。”
林雲朗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認識那人?當然,你要不想說的話也可以不說。”
祝無憂吸了吸鼻子,開口:“剛纔我看到我媽了。”
林雲朗一驚:“什麼?你不是說你媽她已經失蹤了嗎?你確定沒有看錯?”
“嗯,我真的看見她了。”祝無憂點頭如搗蒜。
“你怎麼不早說?走,我們開車去追她。”林雲朗拽起祝無憂的手就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祝無憂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苦笑道:“不。當初是她不要我的,就算我現在追過去又有什麼意思呢?現在的我早就過了找媽的年紀了。”
“或許你媽她當初也是另有苦衷呢?”林雲朗安慰她。
“不管她有沒有苦衷,我只知道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把我當成她的包袱,她好不容易甩掉我這個累贅,我就不再厚着臉皮貼上去了。看她開着跑車,穿着華麗,想必這些年她過得不錯。”
林雲朗勸道:“可是有些事情你不當面問清楚,你心裏的這個結就永遠解不開。”
祝無憂嘆了一口氣,強顏歡笑道:“以後不想了。知道她還活在這個世上這就夠了。”
“無憂…”
“別再說了,毅哥哥,我知道你是出於一番好意。不過,對我來說這件事已經翻篇了。”祝無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釋然的笑容,“這些年,我一個過得不也挺好。”
林雲朗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勵:“好,你決定了就好。”
不得不說,林雲朗這個人真的很有紳士風度,他給人的感覺永遠是如沐春風。這麼多年過去了,祝無憂能再遇到他,是緣分,也是幸運。
緣分這個東西,有時候真的很奇妙。沒有緣分的兩個人,即使在同一個城市也是很難再遇到的。而有緣之人呢,兜兜轉轉最終還是會碰到一起的。
晉城一個高檔的酒會上,華麗的水晶燈耀眼奪目,華光四射。
身穿禮服的美女們遊刃有餘地穿梭在優雅且不失風度的男士們之間。這裏的每個人臉上無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無一不是社會上的精英人士,人生贏家。
人羣中的墨司寒西裝革履,從頭到腳處處透着精緻,顯得格外的耀眼。站在他身邊的是穿着同樣精緻的蘇嵐,一襲米色低胸晚禮服,風姿綽約,性感迷人。
“蘇小姐,上次的婚紗展我去看了,你設計的婚紗真是太棒了!”
幾名女士圍着蘇嵐有說有笑。
“是啊,我記得有一套婚紗用的是花朵元素,整套婚紗幾乎是用立體感十足的花朵拼接而成,別提有多好看。最讓人感到驚豔的還是花朵點綴的頭紗,夢幻又唯美,模特穿上後就如同是從童話裏走出來的公主。”
另一個女人附和道:“這有什麼?我聽說蘇小姐之前曾設計過一套價值不菲的婚紗,叫鑽石斗篷禮服裙。低胸式的設計,加上無數顆鑽石的點綴,新娘若是穿上後如同女王一般霸氣。”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蘇嵐挽着墨司寒的胳膊剛走開沒多會,這幫女人臉上就露出了鄙夷的表情:“瞧她得意呢?你們還不知道吧,聽說她設計的婚紗都是墨總私下裏找人幫她推銷出去的,要沒有墨司寒,誰會買她設計的婚紗啊?”
“就是,我聽我巴黎的朋友說她的那套成名作還是抄襲他人的。”
“唉!墨司寒怎麼會看上她的?我聽說她孃家原本不過就是個暴發戶,要不是有墨司寒,她哪裏入得了我們這個圈子啊?”
“所以說像她那樣沒有背景沒有家世的女人,釣個金龜婿纔是唯一出路。”
“誰說不是呢?”
不過是轉瞬之間,蘇嵐就被她們說得一文不值,也難怪人們會說,這個有錢人的圈子真是虛僞至極。
酒會結束之後,蘇嵐盛情邀請墨司寒去她家過夜。她的計劃卻被墨老爺子打來的一通電話給攪黃了。
墨老爺子在電話裏再三叮囑墨司寒,今晚無論如何要回墨家一趟。
墨司寒將蘇嵐送回家後,又馬不停蹄開車來到了墨家。
“少爺,老爺子在二樓書房等你。”顧管家前來帶話。
墨司寒二話不說上了樓,進了書房。
墨老爺子慵懶地擡了一下眼皮:“坐吧。”
“老爺子,你想說什麼?”墨司寒猜不到老爺子的心思,只好直截了當地問他。
老爺子語不驚人死不休:“你不是一直想和無憂離婚嗎,你奶奶也說了強扭的瓜不甜,我可以同意你倆離婚。”
“真的?”墨司寒瞳孔微眯,半信半疑。
“在這之前,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一下。”老爺子從抽屜裏拿出一疊的調查資料,用手指了指,“就是這個東西。”
“這是什麼?”
“關於那個女人的調查資料。當然,可能和你查到的不太一樣。”
墨司寒語氣不悅:“老爺子,你不覺得你一直都是戴着有色眼鏡看蘇嵐的嗎?”
墨老爺子嘆氣道:“我喫過的鹽比你喫過的飯還多,並非我想戴着有色眼鏡看她,而是我眼裏看到的她和你看到的不一樣。這就跟你看無憂一樣,她的好我們大家都看得到,就你看不到。”
墨司寒不屑一顧道:“祝無憂有什麼好的?你說出來我聽一下。”
“她善良,孝順,做事認真,哪裏不好了?我不覺得她有哪點不如那個女人。”
墨司寒不以爲然,翻開資料認真看了起來。直到翻完最後一頁,他的臉色終於越變越黑。
墨司寒生氣道:“老爺子,這些資料你都是從哪弄的?”
“司寒,你應該也得到消息了,那個女人的前夫前段時間回國了。原本找到他,就可以從他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可不巧這段時間他莫名其妙失蹤了。我給你看這些,並不指望你能一下子就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我只希望你明白那個女人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墨司寒冷着一張臉:“老爺子,別以爲就你能查到我就查不到,那你說那我之前查到的又是什麼呢?我認識她這麼多年,她是什麼樣的爲人我比誰都清楚,用不着你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