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她從星河跌落 >第四十九章 被綁架了
    鼠標點了發送成功之後,祝無憂徹底累趴下了。

    睡夢中,她夢到了自己穿着她設計的婚紗站在了閃亮的聚光燈下。臺下,無數的閃光燈一閃一閃的和她身上的婚紗亮片遙相對應。

    緊接着,掌聲,歡呼聲隨之而來。這一刻,她被巨大的幸福所包圍。

    臺下突然走上來一個人,祝無憂看清了那人是墨司寒。

    墨司寒的脣邊噙着一抹譏諷:“祝無憂,你還要不要臉?當自己是人體模特嗎?”

    順着他視線的方向,祝無憂低頭看了一眼,剛纔明明還穿在她身上的婚紗突然就不翼而飛了。

    聚光燈下,她赤條着上身,胸前身無一物。她就像個被衆人圍觀的動物,站在臺上接受無數雙眼睛的炙烤。

    “這人在幹嗎?不會是瘋子吧?”

    “多半是神經有問題。”

    ……

    人羣中不斷地有人對着她指指點點,刺耳的謾罵聲穿透她的耳膜將她瞬間淹沒。

    祝無憂本能地轉身逃跑,此時臺上那些穿婚紗的模特卻將她團團圍在中間,祝無憂左衝右突,可就是掙脫不了。

    漸漸的,包圍圈越縮越小,一張張臉全都變成了墨司寒的模樣。

    祝無憂驚恐地大叫:“墨司寒,你不要過來,你離我遠點!”

    身處夢魘之中的祝無憂手腳並用,拼命掙扎。

    晚上七點下班回來,墨司寒原本並沒打算進她房間。路過的時候,他正好聽見了祝無憂在喊他的名字。

    這兩天,兩人都忙,幾乎都說不上話。墨司寒停下了腳步,在她門前駐足了一會,決定進去會一會她。

    昏暗的屋子裏,窗簾幾乎是拉着的,連燈都沒有開。

    透着微弱的光線只見祝無憂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四周都是一張張灑落的手稿。

    墨司寒彎下腰隨手撿起了一張手稿看了一眼,眸中有了一絲複雜的情緒:看來祝無憂很想參加這次婚紗設計大賽,短短兩天她又重新創作了一份新設計稿。

    墨司寒不禁對她刮目相看,脣角一勾:“祝無憂,沒想到你還挺能幹的,只可惜有我在,你做什麼都不會成功,誰讓你命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祝無憂的嘴裏在反覆說着囈語,聽上去這個夢似乎不太好。

    墨司寒的眉心不禁擰成一團:她又怎麼了?怎麼連睡個覺也這麼不安穩?

    突然,祝無憂睜開了眼前,她見到墨司寒就站在她面前,萬分生氣地甩了他一個耳光。

    “啪!”

    聲音清脆到嚇人的地步。

    “祝無憂!”墨司寒幾乎是咬着牙齒叫出她名字的。

    他這一叫,祝無憂倒是清醒了。

    祝無憂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再看看墨司寒的半邊臉,原來這不是夢。

    墨司寒的一張臉沉得比張飛還黑,生氣道:“一睡醒你就動手打人,祝無憂,你是不是瘋了?”

    “我不是有意要扇你耳光的,我夢到…”話說了一半,她突然又將話咽回去了。

    祝無憂慌忙把打人的那隻手背在了身後,一時心跳如雷。

    墨司寒的薄脣一抿:“我猜你夢到我了是不是?剛纔我經過你房間的時間,我聽到你好像在喊我的名字。”

    “我…有嗎?”祝無憂這話問的有點心虛。

    墨司寒邪魅地笑了一下,聲音低微了下來:“祝無憂,你夢到我什麼了?說來聽聽。”

    “我不知道啊,我忘了。”

    墨司寒的語氣裏帶着一絲調笑的意味,繼續掰扯道:“難以啓齒?還是說不出口?我猜這個夢帶有一點旖旎的色彩。”

    “你想多了,根本沒有。”祝無憂矢口否認。

    她想說,墨司寒每次出現在她夢裏,就不是什麼好人。

    墨司寒眸子微挑,眉眼沾着挑逗:“別不好意思,祝無憂,你要是對我有什麼想法,也可以讓我知道。夫妻一場又是成年人,有些東西大家都心知肚明,偶爾重溫舊夢,也不是不可以。”

    他這話把人說得動物性十足,恕祝無憂無法苟同。

    現任和前任是有界限的,男人分不清楚,並不代表女人也分不清楚。但凡加上一個前字,意味的彼此能做的就非常有限,喝喝茶喫喫飯可以,其他的免談。

    眼見着他嘴角的笑紋越來越深,祝無憂的臉卻拉下來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調整怒氣:“你說完了?說完了你該出去了。”

    墨司寒伸出大手將她腰身一攬,領着她往外走:“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們可以下樓喫飯了。”

    說到喫飯,祝無憂還真有點餓了。

    不過,一想到這幾天宋姨做的那些菜,祝無憂的胃裏一陣泛嘔,又衝進廁所吐了。

    墨司寒進來拍拍她的背,一臉關心道:“你這是怎麼了?最近怎麼老是胃不舒服?不會是真得胃病了嗎?要不然我現在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不用。”祝無憂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喉嚨,直吐到她開始懷疑人生。

    樓下,今晚宋姨做的飯菜看上去似乎讓人挺有食慾的,清爽,新鮮且不油膩。

    祝無憂一口氣吃了兩碗米飯,這應該是她這幾天喫得最多的一頓。

    喫飯的時候,墨司寒有意提到:“祝無憂,你是不是想去江城參加婚紗設計大賽?”

    “嗯。”祝無憂事先給他打了預防針,“墨司寒,這次大賽我非去不可。你要敢不讓我去,我立馬跟你急。”

    “怎麼會呢?”墨司寒笑了一下,“過幾天我正好要去江城出差,你坐我的車一起去吧,去完之後我們再一起回來。”

    說實話,祝無憂不想回晉城。

    “墨司寒,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想說什麼?”

    “最近你做的這些,我都有看在眼裏,其實我也打算原諒你了,所以你可不可以現在就放我回江城了?”

    “這怎麼能行?祝無憂。”墨司寒勸道,“這件事咱們事先不都已經協商好了,你怎麼又臨時改變主意了?”

    祝無憂努力向他解釋道:“墨司寒,我在江城那邊也是有工作的,我總不能放着工作不做,無緣無故請假那麼多天吧。你要是我們老闆你會怎麼想?我這樣會丟掉工作。”

    墨司寒貼心地給她盛了一碗湯,遞給她:“有我在,你想要什麼樣的工作我都會幫你找到。”

    以前有關係的時候,也沒見他對她這麼好過。現在再來無事獻殷勤,又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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