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墨司寒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盛裝出席。
他無疑是好看的,俊美的輪廓,無可挑剔的五官以及星辰似的眸子,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散發着令人着迷的閃光點。
僅從皮相來看,的確會有不少女人被他迷住,現場的不少名媛千金只消一眼就對他癡迷不已。
當然這些女人中不包括林千語。
曾經的赤誠歡喜到如今的滿目淒涼,男女之間的那點愛意果然經不起折磨。
“那不是晉城墨氏總裁墨司寒,他怎麼也來了?”
“你看他帥氣又多金,真不愧爲恨嫁榜上的第一名。”
不光是女人們對墨司寒垂涎三尺,那些聞到金錢味道的商界精英們早就陸續上去打招呼了。
“墨總,你好!我是江風集團的江南風。”
“墨總,請允許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遠山投資的老顧。”
墨司寒衆星拱月一樣被人團團圍住。
人羣中,他的表情從容淡定,孤傲的像個王者。
他怎麼來了?
在場的人幾乎都注意到了那個焦點,林雲朗自然也不例外。
看得出來,墨司寒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了林千語身上。
今晚的林千語身着銀色的晚禮服,性感而又耀眼,雪白的香肩袒露在空氣中毫無遮擋,長長的玉腿看上去若隱若現,尤爲勾人。
墨司寒的內心又開始掙扎了:林千語不是祝無憂。那個女人素臉朝天,甚至連穿衣風格都保守得像個老阿姨。而林千語不同,她無疑是美,美到令人窒息。
冷不丁對上了那雙漆黑的眼睛,林千語眼裏也閃過一絲詫異。
出席今晚這樣的場合,墨司寒竟然不帶蘇嵐一起來,他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回國後,她無意中翻到了有關他的報道,照片上墨司寒和他的緋聞女友蘇嵐似乎已經有了愛情結晶,一家三口看上去幸福美滿。
兩人連孩子都有了,墨司寒還是不肯給蘇嵐名分,墨司寒的確渣。
看完那篇報道,林千語在心裏更加地鄙視他。
“林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墨司寒推開衆人,徑自走向了林千語。
林千語冷冷地擡頭看了他一眼,連一句話都懶得搭。
又見面?墨司寒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雲朗皺眉沉思:千語回國沒幾天,難道他和她已經見過面了?
在這個世上真正知道林千語身份的人並不多,林雲朗算一個。
他一直在爲當初沒有保護好她而自責,現在他當然會更強勢。
林雲朗擋在林千語的身前,皮笑肉不笑:“墨總,你這是不請自來?”
“聽林總的口氣好像不歡迎我?”墨司寒怎麼看他,都覺得不順眼。
林雲朗以前對他的隱婚妻就一直不懷好意。
最近墨司寒還聽到風聲,說林雲朗這個林家養子有望娶林千語成爲林家女婿。
不管傳言是不是真的,今晚這麼重要的場合,墨司寒會厚着臉皮不請自來,也在林雲朗的意料之中。
林雲朗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想幹什麼。
林雲朗嘴角扯了扯:“對於不請自來的人,我們的確不太歡迎。”
林千語從服務員盤子裏端了杯紅酒,徑自走到墨司寒面前,毫不猶豫地潑在了墨司寒的身上。
一瞬間,大廳裏突然安靜了。
衆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林千語身上,震驚而又詫異。
墨司寒是圈子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庭廣衆之下被人潑紅酒實屬罕見,尤其是潑他紅酒的還是今晚宴會的主角林千語。
“墨氏和林氏不和的傳聞早就屢見不鮮,今天這樣一看,還真是如此!”
“她不盡地主之誼也就算了,怎麼還拿酒潑客人?”
衆人交頭接耳在那議論紛紛。
林千語剛纔的行爲的確出人意料,有失千金風範。
不止是別人,就連林家兄弟也被她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墨司寒低頭看了身上的酒漬,眉頭不自覺地緊縮。
林千語注意到了墨司寒臉上的細微表情變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一道好看的弧線。
他本就有潔癖,換成往常他早就發飆了,可今天他很好地壓制住了體內的怒氣。
兩年不見,人果然還是有變化的。
林雲清急忙過來打圓場:“墨總,要不你隨我進去換身衣服吧。”
“林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墨司寒的身上散發着駭人的寒氣,臉上的表情確是不慍不怒。
林千語紅脣一勾,解釋道:“抱歉,我不小心認錯人了。”
裝,繼續裝?她裝狐狸倒是像。
“林小姐常年待在國外,不認識我也很正常。”墨司寒笑,故意轉移話題,“聽聞林小姐被權威雜誌評爲年度最有潛力的新銳設計師,恭喜。”
林千語穩住聲線,喉間溢出輕笑:“謝謝。”
墨司寒轉過臉對林雲清說道:“那麻煩你了。”
“墨總,請隨我來。”
原來是場誤會,現場的氣氛總算有了緩和。
大廳裏重新響起了優美的音樂,香檳酒塔旁的男男女女觥籌交錯,舉杯暢談。
直到那個矜貴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林雲朗沉聲道:“千語,看來今晚他是衝着你來的。”
林千語親密地玩着林雲朗的胳膊低語道:“雲朗哥,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忙?”
林雲朗心領神會,衝她笑了下:“是個好主意。”
“我還沒說是什麼忙你就知道了?”林千語微驚。
“嗯。”
不久之後,等墨司寒換好衣服再次出來的時候,林雲朗和林千語儼然一對情侶。
尤其是林千語那隻藕色的玉臂親密地挽着林雲朗,兩人如同連體嬰。
順着樓梯旋轉而下,墨司寒銳利的目光藏着隱怒。
歡快地音樂響起,舞池裏的男女相擁着跳起了歡快的舞蹈。
林雲朗紳士地伸出一隻手輕林千語跳一支舞。
林千語笑着將纖手放在了他的大掌上,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請。
舞池中央燈光華麗,流光溢彩。
一對男女翩翩起舞,舞姿華美,引得衆人紛紛喝彩。
墨司寒心裏像是醋瓶打翻一樣,酸得他再也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