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她從星河跌落 >第八十一章 我睡你,天經地義
    “出去!”氣急敗壞的祝無憂手指着門,始終維持這個姿勢。

    “少拿手指人,我不喜歡。”墨司寒骨節分明的大掌握住了她的那根食指。

    祝無憂的眼睛裏有了明顯的惱意:“你別動手動腳,我也不喜歡。”

    “林大小姐是在擔心我會見色起意?”墨司寒的眉眼沾了幾分挑逗。

    他是慣犯,她當然怕。

    掀開衣服,胸口看痣,這麼荒唐的事他都做得出來,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放開!”祝無憂清冷無波,聲音像藏了冰一樣冷。

    墨司寒低下頭在她的手背上聞了聞,聲音調笑道:“你身上的這款香水不錯。”

    祝無憂臉上的憤怒值瞬間爆表,怒吼:“喂,你離我遠點!你有沒有正常社交距離的概念?”

    墨司寒不怒反笑:“這樣?”

    說完,他故意往她這邊挪了幾寸,兩人捱得更近了。

    由於憤怒,祝無憂的臉一時成了豬肝色。可在墨司寒看來,她是在害羞,這樣的誤判,讓他覺得有點意思。

    不可否認,現在的她比之前可有趣多了。

    祝無憂生氣道:“正常的安全距離是一米二,而如果是你,請維持在十米之外。”

    “哦?”男人暗啞的聲音故意延長了尾音,聽上去諷刺又不屑,“林小姐爲何要對我特殊照顧?這難道就是偏愛?”

    “不要臉!”祝無憂送了他一個大大的大白眼。

    墨司寒調笑:“恐怕我離你再遠,你也不會心滿意足的。”

    “哪天你要是學會了如何尊重女性,我也就不會這麼怕你了。”祝無憂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這話有點意思,值得深思。”墨司寒邊走邊笑,大長腿交疊坐在了沙發上。

    見他走遠,祝無憂突然覺得逃跑的機會來了,她幾乎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門,迅速逃離房間。

    房門打開後,四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排成一列擋在了門前。

    祝無憂頓時傻眼,怨氣十足地回頭看了一眼墨司寒。沙發上的他,氣定神閒,一副高高在上的勝者姿態。

    原來這就是他的底氣,看來她想問題還是簡單粗暴了。

    奶奶的,不管啦。

    “讓開!快來人吶!救命吶!”祝無憂不管不顧往外衝。

    全程,墨司寒都在津津有味地看戲,臉上掛着陰險的姨母笑。

    一番白費力氣之後,她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架着扔在了沙發上。

    “嘭!”得一聲。

    隨後又重新關上了門,孤男寡女的房間空氣又變得緊張了起來。

    祝無憂惱羞成怒放下狠話:“墨司寒,你再敢亂來,我一定……”

    “一定什麼?”墨司寒忽而靠近,男人的氣息陡然接近,直到她退無可退。

    兩人近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祝無憂如臨大敵,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腦子裏還有別的嗎?一堆的黃色漿料你很引以爲傲嗎?”祝無憂故意拿話激他,“我以爲財經雜誌上經常出現的男人,不會如此低俗。”

    墨司寒答非所問說了四個字:“食髓知味。”

    “什麼?”

    墨司寒自問自答道:“嘗過肉味的男人又怎會饜足呢?”

    他是發現什麼了嗎?祝無憂攸地心跳加速,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

    祝無憂伸出雙手去推眼前的銅牆鐵壁:“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話?”

    “相比說,做,才能解燃眉之急。那天在更衣室撩起的火,也該滅了是不是?”墨司寒白色襯衫上的領口微敞,性感的喉結動了一下,斯文盡失。

    祝無憂倔強的眼神對上他的視線,質問他:“墨司寒,咱倆有關係嗎?你這樣做想過後果嗎?”

    “後果嗎?老實說你還真不能把我怎麼樣?”墨司寒的語氣很是囂張。

    她是他的妻,他對她這樣做,那是行使合法權利。

    祝無憂並不知曉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他揭穿了,她還振振有詞地警告他:“墨司寒,你有任何過分的舉動,我都會訴之於法庭。”

    墨司寒的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長髮,再沿着她的脊背滑至腰,動作介於大膽和收斂之間,就像是情場上的老手。

    他的氣息燙又溼,吹在她的身上,讓她的神經變得格外的敏感。

    祝無憂受不了熱氣,扭動着身子拼命掙扎:“你別太過分了!墨司寒!”

    墨司寒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冷嘲熱諷道:“林大小姐是想在我面前裝良家婦女?”

    她海藻似的長髮胡亂的散開,雪白的脖頸若隱若現,很是誘人。

    下一秒,墨司寒將頭埋在了她的頸間低頭嗅香,就像是在親吻鮮花一般。

    “啊!”

    她的驚呼聲撩人心波,他眸光暗沉,渾身熱血逆流,他覺得他快瘋了。

    這兩年,他過着苦行僧一般的日子,別說肉了,連肉湯都沒喝過。

    直到今天,他才確定他身上的禁慾氣息在她面前是不存在的。

    屋子裏的空氣又悶又熱。

    墨司寒着急的將手放在了皮帶扣上,衝動戰勝了一切。

    越是着急越是事倍功半,此時的他完全沒意識到危險來臨。

    這樣的鬧劇到底有完沒完?

    她早就明確拒絕了,可他爲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她?

    此刻祝無憂的憤怒到了極點,迅速擴散到了四肢百骸。

    祝無憂的視線落在了茶几的水晶菸灰缸上,她趁其不備伸手去拿菸灰缸,想也沒想抓起來就對着男人的腦袋狠狠砸了兩下。

    “嘭!”

    “嘭!”

    隨着一聲悶響,來不及反應的墨司寒暈了過去。

    見他軟趴趴地倒了下去,祝無憂終於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

    手上那隻考究的菸灰缸染上了溫熱的血色,祝無憂頓時慌了神,覺得手中的菸灰缸變得格外滾燙,失手摔了個粉碎。

    祝無憂打開門跑出去,語無倫次道:“血……醫院……”

    幾個保鏢衝進屋子,二話不說背起墨司寒送往醫院。

    商務車上,被迫一起去醫院的還有‘逞兇者’祝無憂。

    ……

    醫院。

    半個小時後,病牀上的墨司寒醒了。

    他的頭上貼了一塊正方形的白色紗布,就像是褲子打了補丁一樣。

    實際上,這兩者原理其實是差不多的。

    不過是,一個頭破了,另一個褲子破了,反正都需要補。

    “該死的!”

    一醒來就聽見他在罵人,可見他的怒氣有多大。

    墨司寒天生性子冷,成日裏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這會不用說也知道他的表情有多嚇人。

    虛掩的門外,祝無憂偷窺了幾眼,面露怯色。

    門口閃過的那一抹倩影終究還是沒能逃過墨司寒鷹隼似的眼睛。

    “原來她還沒走?”墨司寒眉頭一皺,嘴邊勾起一道生硬的弧線。

    其中一名保鏢邀功似的說道:“墨總,你沒發話,我們不敢放她走,她也走不了。”

    墨司寒沉聲道:“出去,叫她進來。”

    “好的,墨總。”

    祝無憂進來後,墨司寒的寒氣就更嚇人了,宛如暴風雨前的平靜。

    屋子裏寂靜無聲,靜到了有點嚇人的地步。

    “咳!咳!”

    祝無憂故意清咳了幾聲,緩解一下氣氛的尷尬。

    墨司寒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彷彿在等着她的解釋。

    祝無憂臉上掛着假笑,輕描淡寫道:“我問過醫生了,輕微腦震盪,沒什麼大礙,今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林小姐,我是不是可以告你謀殺未遂?”墨司寒的聲音裏像藏了冰。

    祝無憂急忙補充:“一般來說傷害他人情節輕微的不追究刑事責任,如果你非要告我的話,我也可以反告你騷擾我在先,我不得已才自衛過度,拿菸灰缸砸你的。”

    墨司寒的脣角兀自多了一絲好看的弧度,冷笑道:“原來我的頭是被你用菸灰缸砸破的。林小姐,這會你是不是很後悔當時沒用力砸死我?”

    祝無憂反駁道:“你我要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話,不就沒這檔子事了嗎?從我回國到現在,你一直在糾纏我。”

    “巧舌如簧。那你知道我爲什麼要糾纏你嗎?”

    “爲什麼?”

    墨司寒眼瞳半眯,從裏射出一道危險的光芒:“我勸你回去好好想一想。”

    這樣的語氣是提示,也是威脅。

    到底是心虛了,祝無憂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就想逃跑。

    墨司寒將她的慌亂盡收眼底,迅速轉移話題道:“好了,今天的事我不打算追究了。”

    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他向來是睚眥必報之人。

    墨司寒又補充解釋了一句:“我不追究並不代表我不記仇,若有下次,你的下場就是進去裏面待着。即便情節不嚴重,我也有辦法讓它變成嚴重。”

    他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好心不過一秒,他又變成黑心棉了,人果然是本性難移。

    祝無憂眉心一擰,提醒他:“正當防守和防守過度之間的尺度的確不好掌握,若不想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還請你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爲是否妥當。”

    墨司寒在心裏嘲笑:笨女人,我睡你,天經地義。

    “醫藥費你付過了嗎?”

    “我出,這你用不着擔心。”

    她的回答和語氣,他聽着都很不滿意。

    墨司寒語氣冰冷道:“要不我也出醫藥費,你過來讓我也砸一下?”

    納尼?這又是什麼話?算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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