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了別墅,祝無憂的臉立馬耷拉了下來,她用力地甩開他的手,一臉得不耐煩:“墨司寒,你總是這麼自以爲是嗎?是不是你做什麼都不會和別人商量?”
墨司寒人一愣,似乎被祝無憂憤怒的氣勢給震撼到了。
今天他明明準備的是驚喜而不是驚嚇,有誰告訴他爲什麼得到的是這個結果?
正常的話,墨太太這麼大的榮耀加身,她應該喜極而泣、高興落淚纔對。
要知道他今天爲她所做的事,可是天底下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
她倒好,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還倒打一耙。
哎,女人心,海底針,真難伺候!
墨司寒耐着性子,拉着她往他的懷裏抱:“這就生氣啦?你不喜歡我的安排?”
祝無憂用力掙開,脫離他的掌控:“對,我不喜歡,你認爲的驚喜在我眼裏是驚嚇。”
“怎麼又成了驚嚇了?”墨司寒實在不解。
祝無憂生氣道:“這麼重要的事,你應該提前告訴我,讓我有個心裏準備。”
墨司寒笑:“你要是提前知道了,那就不是驚喜了。”
“我纔不要什麼驚喜。”祝無憂雙手抱胸,擺出一副軟硬不喫的表情。
墨司寒蹙眉,沉臉:“祝無憂,你可真難伺候!”
任誰看這兩人現在是在吵架。
祝無憂轉身就走,墨司寒寸步不離地跟着她。
突然,祝無憂一個毫無預警地回頭,整個人猝不及防撞進了墨司寒的懷裏。
“哎呦!”祝無憂的腦袋碰到了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上,皺着眉頭喫痛喊了一聲。
墨司寒摸了摸她的額頭,噗嗤笑出聲:“叫你鬧,叫你任性,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吧?”
祝無憂深吸一口氣,手心向上攤開手掌:“車鑰匙拿來。”
“怎麼?你想開?”
祝無憂頷首。
“那好,我等你。”
墨司寒還在等着上車,只見一道虛影,風馳電掣般飛馳而去。
祝無憂猛踩一腳油門,跑車如脫繮之野馬飛速向前衝了出去,瞬間就消失在了墨司寒的眼前。
沒來得及上車的墨司寒,望着那道揚長而去的閃電,一時愣在了原地。
什麼情況?
墨司寒的頭上似有一百匹駿馬呼嘯而過,震得他火氣都出來了。
從來沒有人敢甩墨司寒,從來沒有。
他在心裏倒數,一百秒鐘之內她要是回來,他就不生她的氣。
誰說男人不需要哄的?
再不哄回來他,他可以明確表示,後果很嚴重。
墨司寒懷揣着她會回來的想法,可隨着時間的推移,結果……
他不高興,很不高興。
他臉上的黑線清晰可見,狹眸中迸射出明顯的惱意。
最終,墨司寒說服自己不要和自己的老婆計較後,拿出手機給司機打了電話。
“過來接我。”
他說這話的聲音像藏了冰了,真是可怕至極。
*
一輛性能卓越的跑車在蜿蜒的盤山公路上疾馳,車上勁爆的音樂震耳欲聾,祝無憂熟悉地握着方向盤,開得很快。
當然,她所謂的漂移並非真正意義上漂移,她只是純粹喜歡開快車的這種放飛自我的感覺。
逃走,永不停歇地逃走。離開,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身皮囊。擺脫,擺脫這個世界,遠走高飛。
有時候開車的時候,會令她有一種滿足感。
什麼時候加速,什麼時候減速,什麼時候轉方向盤,什麼時候踩油門,一切均在的掌控之中,就好像她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一樣。
浮萍?柳絮?女人就只配當男人的玩偶嗎?
不,絕不。
前面出現了一輛車,祝無憂手握方向盤,腳踩油門加速,一個美麗的轉彎甩尾將那輛車遠遠甩在了後面。
“YES!”
祝無憂的嘴裏情不自禁發出了愉悅的聲音。
“找死啊!你會不會開車?”
在司機的驚嚇和謾罵中,祝無憂在轉彎處成功完成了超車,速度快得後車根本追不上。
祝無憂撇嘴哼了一下:“還是男司機呢,菜就算了,罵人就更沒品了。”
車上的音樂還在繼續,祝無憂的腦子裏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對了,就去那。”
好久沒去過賽車場了,祝無憂不禁懷念起駕車時那種風馳電掣的速度,酣暢淋漓的駕駛,以及感受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了。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她今天就去那。
……
半個小時之後,祝無憂開車來到了位於西區的賽車場。
這個賽車場由一級方程式賽道和其他賽道組成,其中的急速直道和複雜多變的彎道組合被稱爲最優美車道。
也就是說它獨特的車道設計,使其具有最刺激、最驚險、難度高並具挑戰性等特點。
祝無憂並不是第一次來到賽車場,在國外的時候她專門報了賽車培訓課程。
想當初,她可是教練眼中的有天賦學員,起步雖晚,但勝在學得快。
哦,對了,她還拿到了D級照。對於一個美女來說,性感值已經爆表。
“昂~”
發動機啓動的聲音轟鳴,祝無憂猛踩油門風馳而過,速度驚人。
輪子發出嘰嘰嘰的聲音,有人覺得刺耳,有人感受到的卻是興奮。
由0加速到時速200,所需的時間只要幾秒。賽車追求的就是速度與激情,速度越快人越興奮。
當然,也有人說過,油門誰都會踩,剎車不見得每個人會踩。
車如人生,每飆一次車就像過一輩子,這就是飆車的意義。
在賽車場了足足消磨了三個小時,祝無憂才從車上走下來。
她剛一下車,就有人主動上前搭訕。
男子看着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左耳的一排耳鑽閃閃發亮,身上散發着富家公子的氣息:“美女,你車技不錯,有興趣一起飆車嗎?”
“飆車?去哪飆車?”祝無憂的表情看上去似乎並不太感興趣。
男子笑了笑:“當然有地方。”
祝無憂直言不諱:“不好意思,我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