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光是處理那些爛攤子就忙得喘不過氣來,家裏的那些事情也沒讓他省心。
自從那天之後,祝無憂刪了墨司寒的所有聯繫方式,兩人就一直處於斷聯狀態。
不僅如此,墨司寒還因爲自身的惡行,被玫瑰園的物業列入了不受歡迎名單,現在的他怕是連小區大門都進不去。
不畏強權,不得不說,玫瑰園的服務還真是令人拍手稱讚。
更讓他感到氣惱的是兩人擇日即將對簿公堂。
這樣的事態顯然出乎墨司寒的意料之外,明明做錯事的是她,爲什麼她還能那麼理直氣壯地倒打一耙?
墨司寒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原因。
開了一天的會,墨司寒腦袋昏昏沉沉地從會議室出來。
回到總裁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
手下向他彙報:“墨總,少奶奶她開車去了店裏。”
連續幾天閉門不出的祝無憂捨得露面了。
今天無論如何兩人都要見上一面,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直面問題纔是。
墨司寒擰了擰眉心,冷聲吩咐道:“盯好人,我現在馬上趕過去。”
“好的,墨總。”
墨司寒搭乘總裁專用電梯出了電梯,燕青主動地迎上去替他開門:“墨總!”
上了車,男人的臉上恢復了上位者的威嚴冷漠:“視頻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有線索了嗎?”
燕青瞄了一眼後視鏡,如實回答:“經過放大視頻裏酒店牀品的LOGO,發現這家酒店是H國的一家酒店。剛收到消息,我們的人現在已經趕去H國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好。”
墨司寒濃眉微鎖,閉目養神。
祝無憂在H國的那七天,除了頭一晚,其他時間都處在自己的嚴密監視之下,根本沒有時間出軌。
難道是說那段視頻就是祝無憂剛到H國的那一晚拍的嗎?
照理說,那個時候翁曉梅剛去世,祝無憂不可能有心情去做這種事。
可問題是視頻裏的女人僅從長相上看,的確是祝無憂沒錯。
以他對她的瞭解,她在那種方面向來放不開,無論做多少次都是那樣。
可視頻中的她卻風騷到不像平時的祝無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墨司寒越想頭就越痛。
無形之中,墨司寒越來越感覺到有一個躲在暗處的強大對手,一心想置他於死地。
無論是競標落空使得M夢商場計劃流產,還是其他事情,他明顯感到被針鋒相對,對方似乎是有備而來。
想到這,墨司寒兀自睜開眼睛,眸光流轉,閃過一抹寒厲。
浮沉商場那麼多年,論手段他自認不輸任何人。
既然有人主動招惹他,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對於敵人,他從來不會心慈手軟,手下留情。
*
商場入口
墨司寒的豪華座駕停在了入口,兩名保鏢模樣的男人悄無聲息地過來對他點頭彎腰:“墨總!”
車上的男人矮身下了車,全身的氣勢外放,透着一股子的強勢。僅從皮相上看,墨司寒絕對稱得上男人中的極品。
“在裏面。”
墨司寒長腿一邁,大步流星朝裏走去。
進了電梯,中途突然進來了個人,四目相對,兩人都同時楞了一下。
祝無憂轉身就想離開,卻被眼疾手快的手下擋住了去路。
剛剛僅是和墨司寒的目光交匯,祝無憂莫名的心顫。
墨司寒的目光是一如既往倨傲冷清,他往她瞟了一眼,蹙着的眉頭更緊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祝無憂,我又不會吃了你?你跑什麼?”
祝無憂臉色白如宣紙,眼睛水濛濛,長長的睫毛掩蓋不了眸瞳裏的落寞。
幾天不見,她沒精打采像捱了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焉了。
墨司寒見她這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樣,一下子心又軟了,忍不住的想圈進懷裏好好心疼。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墨司寒放低身段,語氣柔了許多。
祝無憂冷冷地背對着他,一點都沒有要溝通的意思。
看着她態度冷漠,一副軟硬不喫的樣子,墨司寒生氣了。
他抿緊薄脣,眉宇間戾氣橫生,強拽着她的胳膊將她圈在自己的一方天地裏:“祝無憂,你給我說話!這麼喜歡裝聾作啞,你到底想幹嗎?”
祝無憂擡起眸子對上他的目光,伸出雙手推了他一把,可他的胸膛硬邦邦的,根本推不動。
“你離我遠點!”祝無憂怒目,眼神裏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墨司寒噎住,露出了受傷的眼神,心裏的煩躁席捲而來。
他的黑眸中閃過冷芒,傾身扳正她的臉警告她:“把你的倔脾氣收斂一下,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祝無憂嚅動脣瓣,冷冷地回他:“這句話你應該對自己說。墨司寒,我們完了,你繼續糾纏不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打你是我不對。”墨司寒理直氣壯道,“但我問你,有哪個男人看了那種視頻能不生氣?祝無憂現在出軌的是你,做錯事的也是你,你鬧什麼脾氣?你有資格鬧脾氣嗎?”
他就差說一句,若在古代,她是要被浸豬籠的。
祝無憂的脣角冷冷扯了一下:“夠了,我不想聽了,我和你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法院傳票你收到了吧?記得到時候準時出庭。”
墨司寒全身的氣場瞬間變冷,抵近她,冷硬着嗓子一字一句道:“祝無憂,我要不想離,誰也不敢判。這案子你要是能贏,我墨司寒的名字就倒着寫。”
他說得對,這案子他贏得概率幾乎是百分之一百。
祝無憂明知道自己鬥不過墨司寒,但她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任由他擺佈。
祝無憂冷笑了一下,出言譏諷他:“墨司寒,你多牛啊,無論是人力財力勢力。可這有意思嗎?把一個不愛你的人像條狗一樣拴在你身邊,你覺得幸福嗎?”
“我樂意。”墨司寒居高臨下凝視着她,似要將她看穿。
她越是想反抗,他越要壓垮她。
有些東西能放手,有些則不能,就比如她,他就是要拴她一輩子。
祝無憂倔強地擡起眸子盯着他,眼神裏透着一股絕不屈服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