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她從星河跌落 >第二百十四章生活不易,多才多藝
    赫裏安小鎮是典型的地中海氣候,陽光總是明媚的。

    在頹廢男眼裏,一天中有兩個時段的是他最喜歡的。

    早上,當他坐在落地窗邊打盹時,他能感受到舒適和愜意。

    他的睡眠向來不是很好,白天補覺是他的習慣。

    另一個時間就是小甜馨放學路過麪包店時,她會像只歡快的小鳥跳到玻璃前衝他甜甜一笑,一剎那的笑猶如陽光般燦刺眼。

    小甜馨會故意往窗玻璃上呵一口氣,再用手擦掉,露出調皮的鬼臉,她那雙好看的黑葡萄似的眼睛在陽光下神氣活現。

    孩子稚嫩的臉上會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米牙,白得猶如剛剝皮的杏仁。

    頹廢男再也沒有見過比甜馨還可愛的孩子了,只要甜馨出現他的心情就不會差。

    “叔黍~”

    小甜馨好聽的聲音比屋檐下掛的風鈴聲還要清脆。

    通常,門推開後,一天沒見面的小甜馨會一顛一顛跑過來,開心地撲進他的懷裏。

    小甜馨可愛紅潤的櫻桃小嘴會叭叭叭說個不停,活像個小話癆。

    今天幼兒園發生了哪些有趣的事情,他會一字不落地聽她說完,然後溫柔地揉揉甜馨的頭髮。

    他倆的交流默契十足,似乎不需要宣之於口,僅僅是一個眼神,亦或是一個動作,滿屏的溫柔和信任就溢出來了。

    可能連頹廢男自己也沒想到,在他與任何人保持疏離之後,會有一個精緻的像瓷娃娃一般的小丫頭悄悄來到他的身邊陪伴他,溫暖他,治癒他。

    表面上看是他在不動聲色向她們伸出援助之手,可實際上誰救贖誰還真不一定。

    “叔黍~”

    小甜馨坐在頹廢男身邊,一本正經問他:“我們是好朋友嗎?”

    頹廢男點頭:“嗯。”

    小甜馨眨了一下眼睛:“那可以告訴甜馨你姓什麼嗎?”

    頹廢男問:“一個人的姓氏很重要嗎?”

    “我的好朋友羅布說如果不知道對方的姓名,那就不算好朋友。”

    頹廢男聽完後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隨後盯着小甜馨的眼睛問她:“那你喜歡哪個姓?”

    小甜馨不假思索道:“我喜歡姓蔡。”

    “爲什麼?”

    “因爲蔡徐坤就姓蔡。”

    頹廢男點了點頭,隨口敷衍道:“哦,那我就姓蔡。”

    小甜馨可愛的月牙眼笑眯成一條縫,開心拍手:“那我以後可不可以叫你蔡叔黍?”

    “嗯。”

    聽到兩人的對話,祝無憂簡直無語了。

    這麼敷衍的回答,他也就騙騙幼稚園的小朋友。

    起名不就是爲了給人叫的,不知道爲什麼他要隱瞞?

    亡命天涯的罪犯?還是……

    算了,管他呢。

    祝無憂有種直覺,頹廢男是那種人,只要是他不想說的祕密,他可以藏一輩子。

    祝無憂催促道:“甜馨,你聊好了嗎?我們該回家了。”

    “媽咪我知道了。”小甜馨屁顛屁顛跑到祝無憂身邊,回頭朝頹廢男揮揮手,“蔡叔叔,明天見。”

    夕陽西下,直到一大一小的背影漸行漸遠,頹廢男這才關門打烊。

    *

    過了幾天,麪包店的生意急轉直下。

    整整一上午顧客寥寥無幾,除了腿腳不便的鄰居傑克,幾乎沒人過來來買麪包。

    祝無憂看着那幾張少得可憐的收銀小票,還有面包櫃上滿滿當當的麪包不禁愁容滿面。

    再這樣下去,麪包店離關門大吉就不遠了。

    這家麪包店品種單一,口味也一般,能堅持到現在多半仰仗小鎮上的女性顧客。

    這下,祝無憂把老主顧都得罪了,麪包銷量自然一落千丈。

    頹廢男似乎完全不關心這個,他慵懶地躺在椅子上,屁股都捨不得挪一下。

    他就像尊雕塑繼續維持那個懶洋洋的姿勢,從早到晚。

    祝無憂就納悶了,他就不怕長痔瘡嗎?

    他的菊花也太健康了吧,簡直到了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地步。

    話題扯遠了,言歸正傳。

    祝無憂嘆了口氣,像做錯事的孩子主動跑到他面前攬罪:“老闆,要不你還是把維麗找回來吧?”

    頹廢男回了她一個“爲什麼”的眼神。

    祝無憂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滿櫃的麪包,意思是你自己看。

    頹廢男沉默了一會,開口:“賣不掉最好,我對接了一個業務,今天的麪包將會送去老人院。”

    “老人院?”祝無憂心直口快道,“恐怕不合適吧?這種麪包這麼硬,老人咬得動嗎?”

    頹廢男不悅地回她:“那你覺得傑克夠不夠老?鹹喫蘿蔔淡操心。”

    好吧,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大概送了三天麪包後,祝無憂才知道頹廢男所謂的業務其實是免費贈送,這大大刺激了祝無憂做麪包的熱情。

    隔天,祝無憂就主動向老闆提議她要開發新品種,已改善麪包店現有的經營狀態。

    生活不易纔要多才多藝,她容易嗎她?

    頹廢男不想幹涉這些,以兩個字“隨便”打發了祝無憂。

    自此,祝無憂一天到晚待在烘焙間研製她的新麪包。

    “老闆,嚐嚐我新烤的菠蘿包。”祝無憂的菠蘿包新鮮出爐了。

    頹廢男一臉的不耐煩:“不喫,別煩我。”

    過了一會,新的試驗品又出來了。

    祝無憂滿懷期待問他:“那這個麻餈麪包呢?可以上架賣嗎?”

    頹廢男忍無可忍,表情嚴肅道:“立即馬上停止開發麪包新品。”

    “爲什麼?”

    “你聞聞屋子裏的空氣,全都污染了。”

    “有這麼嚴重嗎?”祝無憂用力吸了幾口,“不會啊,麪包的香氣很好聞啊!”

    頹廢男嫌棄道:“太甜太膩了!”

    什麼邏輯?

    麪包店會有這樣甜膩香氣不很正常嗎?

    祝無憂難以理解:“既然你不喜歡麪包的味道,那你開什麼麪包店?”

    頹廢男的臉上又出現了生無可戀的表情,嚴肅地問她:“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

    開個麪包店很難嗎?他這個老闆很大嗎?

    信不信她明天就在他家對面新開一家麪包店?

    祝無憂體內的戾氣差點壓制不住了。

    要不是正好有顧客上門,祝無憂又該脫掉圍裙乾脆辭職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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