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第40章 心慈手辣,厚此薄彼
    幾天後,鈴終於醒來了,說實話,梧桐感覺鈴作爲律者有點弱雞,區區胸口被洞穿的小傷,竟然可以昏迷這麼久。

    不過,梧桐同時也明白,鈴昏迷的原因有一半是因爲接管了不屬於她那部分的律者權能,另一半的原因纔是因爲傷。

    “流氓哥哥,謝謝你救了我。”鈴推開了實驗室的大門,對梧桐說道。

    實驗室是去年麟建的,在主樓後方。這裏並不黑,有電燈,很明亮,一點都不陰森恐怖。

    櫻陪在鈴的身邊,自從鈴醒來後,櫻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似乎想彌補自己之前的過錯。

    沒錯,在櫻看來,沒時刻守護好妹妹,就是她的過錯。

    櫻也是第一次進梧桐的實驗室,這裏的設備令櫻感到恍惚,好像從原始社會通過一道門直接步入了現代社會一樣。

    “不會說話可以跟你姐學……可以閉嘴。”梧桐頭也未擡,他在解剖死士。

    隨着梧桐的話在房間深處響起,姐倆的目光才從實驗設備移到遠處的梧桐身上,然後不約而同的感覺到了不適。

    正在解剖的這具死士是梧桐拜託華帶上山的,這陣子崩壞獸的誕生明顯變多了,被感染的死士也多了,不止是華,櫻有的時候都會下山清理妖獸。

    自從刑天來之後,梧桐突然對死士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想研究治療死士,不過目前沒有什麼成果。7K妏斆

    “嗚!嗚嗚!!”

    死士小姐姐看到外人後,發出了聲音,但由於被封住了嘴,所以沒有辦法大喊大叫,她似乎被解剖的時候也會產生疼痛。

    鈴看到這一幕,感覺胃很不舒服。

    “你是魔鬼嗎?”鈴不適道。

    “不是。”

    “你爲什麼不殺了她?讓她忍受這種痛苦。”櫻也皺着眉頭。

    “因爲我心善,不忍殺生。”梧桐手裏拿着沾血的手術刀,嘴角掛着莫名其妙的笑容。

    鈴看到這一幕感覺頭皮發麻,實驗室中,燈的光線很明亮,但鈴卻突然感覺這種明亮的光線中透着陰冷,而這種陰冷可以刺穿她的身體。

    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鈴突然想起了侵蝕律者還在她身體內的時候,律者面對梧桐時,那種絕望的感受。

    鈴心生警惕,她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很危險。

    梧桐似乎知道鈴的想法,停下了手中的解剖工作,擡起頭看向鈴,微笑道:“不要害怕,更不要多想,越想越害怕,其實我就是一名普通的科研人員。”

    “你、你、你怎麼知道……不,不對!誰、誰、誰害怕了?!我、我可是律者,你最好別、別惹我!否、否、否則別怪我、我、我不客氣!”

    看到梧桐的笑容,鈴的臉嚇得煞白,都結巴了,她想起了前文明時,在電視中看到的那些變態殺人狂,梧桐除了長得好看以外,臉上這種莫名其妙的微笑,簡直跟電視裏變態殺人狂一摸一樣。

    而且長得越好看鈴越害怕,長得越美,下手越黑,長得極俊,精神不定。

    鈴是一個腦補帝。

    電視害人不淺。

    鈴的心思很好猜,梧桐推了推他只有在做個別實驗時才佩戴的平面鏡,笑道:“少看點電視,有些節目掉智商。我!梧桐!一個多麼有愛心的科研工作者!都不喜歡殺生,只愛折磨,我這樣一個人,一個偉大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竟然被你認爲是變態殺人狂,這是對我最大的誤解!”

    梧桐有點不習慣戴眼鏡,除了極少數個別的實驗會戴平面鏡,大多數的實驗都不戴,這次戴主要是怕失手了,血液濺到眼睛裏,梧桐還是比較謹慎的,哪怕他的手很穩。

    “我什麼時候說你是變態殺人狂了?!”鈴一臉驚恐。

    “嘖,好丟人的律者。”

    “嗚!嗚!嗚嗚!!”死士刷了一波存在感。

    “你看,這位死士女士也是這麼認爲的。”梧桐說道。

    “在下覺得她是疼的。”櫻平靜道,“還有,不要嚇唬鈴,她是個乖孩子,很膽小的。”

    “乖孩子?律者還有乖的?”梧桐對櫻的話提出質疑。

    “嗚!嗚嗚!!”

    “你看,死士小姐又同意了。”

    鈴躲到了櫻的身後:“你還是殺了她吧,我感覺她很痛苦。”

    “不不不!她一點都不痛苦,她是在享受,身爲死士,她已經沒有痛覺了,不信你們看。”梧桐把刀插在了死士的痛覺神經上,如果死士還有的話。

    “嗚!!!!!”死士劇烈地掙扎着,剛縫合的傷口繃開了,血液飛濺。

    “看來這隻死士還有痛覺神經。”梧桐想道。

    “你們看,她一點不痛吧?!”梧桐說道。

    “在下感覺她很痛。”櫻帶着鈴退後了一步,避免血液濺到鈴的身上。

    鈴覺得心驚肉跳的,這貨是不是殺人狂她不敢說,但現在確定了,他一定是個變態。

    “不,她不痛苦,她連人話都不會說,只知道殺人,怎麼會痛苦呢?只有人才會感到痛苦,而她,沒有痛苦這種情緒。”梧桐的這番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嗚!嗚!!”

    “你們看,她又贊同了我的說法。”

    “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鈴,我們走。”櫻拽着鈴離開了這個實驗室。

    離開實驗室後,外面溫暖的陽光驅散了鈴身上的寒意,她感覺好受多了。

    “大姐,你怎麼不幫那個死士解脫?我是律者,所以我能感覺到,那個死士很痛苦。”鈴不忍道。

    “在下不是研究人員,不會破壞他的實驗。對他而言,可能活的比死的更有價值。你不會真的以爲他是在享受虐待死士的過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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