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年歲尚幼。”謝玉道。
姜晟怔了怔,忽然的想到了先前在謝兄身邊伺候的丫鬟,年歲比王小姐還小。
姜晟道:“王小姐似與我同年。”
“哦,正與……二弟相合。”謝玉看了眼姜晟頭頂上的金框。
姜晟臉色板下來:“兄長在說玩笑。”
她不是在說玩笑,她說的是正經的。
但姜晟不接話,還把話題轉到了旁處,後面哪怕是謝玉提到王家,不出三句姜晟都能轉到別的地方去。
即便半路休息姜晟都在車裏頭待着,眼角都不往王宛如那邊偏半目。
謝玉無奈。
她是身體不利落,不然絕對不能容忍。
她都覺得兩個金框之間的互動輝映都少了。
但還不等謝玉的身子徹底利落,幷州城到了眼前。
幷州城,比江州城的城牆還要高大宏偉,城牆上還有刀劍相撞的痕跡,正是歷史的硝煙想要告訴後人們的光榮。
楊將軍已經率隊回去。
城門口往來的人們看着這偌大的車隊好奇的竊竊私語。
車馬上的族徽清楚易見,再有鄉間傳聞的官員調動,耳目靈敏之輩已經知道來的是誰。
尚未入城,王氏便已遣人接走了王宛如。
謝玉也讓姜晟早些回去,車隊太大,目標太大,他這位新入漢王府的四公子還是低調些更好。
白日入幷州城,謝玉掀開車簾打量着外頭的百姓人行。
和江州入眼過去大都是白色背景板不同,幷州可是一眼就能看到幾個藍框。
但謝玉沒印象。
男頻文,她看的就是情節,熱血,還有簡單直暴的種馬,可能裏面還有愛情。
謝玉有點兒愁。
幫不上主角,不好抱大腿怎麼辦?
車隊直達幷州謝氏早就準備好的宅院,謝玉又和謝家衆人去了幷州刺史府。
刺史府是官員所在必備住宿,但謝氏名門,隨同來的謝氏子弟亦有數人,總要爲後繼而來的江州謝氏安排些事務。
接風宴於當夜在觀察使府上舉行。
幷州有漢王所在,據地最高官階爲二品,最高官職幷州節度使,幷州觀察使,謝玉身爲刺史,正歸屬兩位所轄。
謝玉當日就住在了刺史府,洗漱整理過後,謝伍拿了幷州節度使觀察使的資料過來。
雖然很多藍框沒印象,但對這兩位謝玉還是記得的。
幷州觀察使王觀,爲官清正不阿,本來是奉命盯着漢王,最後倒戈向漢王。
幷州節度使崔博,老好人,實際上是漢王的人,謝玉只記得是個小胖子。
謝伍拿來的資料上寫的就多了,原來王觀早在草莽時就被皇帝看中提拔,年輕時更是俊美之人,只是身爲庶出纔不爲所看重,可以說王觀不過四十便已經是邊疆大吏,全是皇帝垂青。
崔博年輕時也是一員大將,是漢王所提拔,卻是於戰場上履立功勳,但絕不是謝玉記得的小胖子,按照謝玉的算法崔博現在的體重足有三百斤。
謝玉沒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