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幼道:“紅拂的。”
妝娘子笑了笑:“我當時還在想你哪裏弄來的這個小崽子,原來是紅拂的,好在我當初沒有真的一把給她掐死了。”
妝娘子若有所思:“紅拂啊,我記得那丫頭,那會兒來的時候確實是肚子的。人精一般,頗會見風使舵。怎麼,如今不在了?”
言小幼點頭:“回家了。”
言小幼忽然回神:“你是被那個孩子分了神才......”
妝娘子思索了一下:“算是吧,你們都求到我頭上來了,如此的喪心病狂,我自然得留那小崽子一命。”
他見到那顆牙的時候,確實愣了一下神。心裏還頗爲生氣,點心江湖的人真的是好算計,居然還算計到了他的頭上,這是料定了他要來是吧。
等他生完氣,確實還猶豫了一下,留不留那個小崽子。雖說是被算計了,但是畢竟第一次有人這麼別出心裁的求他。
便是這一愣神的功夫,他便找了你錦面官的道。
若說這個錦面官,還真是一副小人脾性,抓住他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閹了他。
閹完之後,錦面官居然又不想殺人滅口了。
他居然覺得妝娘子和他一般屈辱纔是最大的報復。
妝娘子自覺無所謂,不過是比普通的皮肉之苦疼了些,他也不在乎。
反正對於他來說,傷不傷無所謂,活不活也無所謂。
被錦面官關着,他只考慮了一件事,就是要不要殺那個小崽子。
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殺。
便養好傷,想方設法逃了出去。
可是沒有想到,當他再一次想要殺那小東西的時候,那小東西居然衝他笑。
笑得他心煩意亂,竟然下不去手了,最後拽下了那可珠子,要找點心江湖要一個說法。
言小幼錯愕極了,她原想不到妝娘子這一難居然還同紅拂有那麼大淵源。
她當初也不過心存僥倖,誰能想到喪心病狂如妝娘子,居然會因爲一點子舊物遲疑了呢。
言小幼愧疚非常,起身朝妝娘子行了一個大禮。“對不住你,是我們坑害了朋友。”
雲空沙也向妝娘子行了一禮。
因爲這個孩子讓妝娘子遭此大難,他便是真的要錯骨分筋,他們也毫無怨言的。
誰料妝娘子看上去好像並無此意,虛虛擡了擡手:“起來吧。便是要賠禮,也該是紅拂那個丫頭像我賠禮纔是,哪裏有你們的份兒。”
言小幼有些不知所措:“你......”
妝娘子又戳爛了一塊糕點,他擰眉,看看雲空沙和言小幼,似乎十分不悅:“有什麼呢?你們不是成都教我妝娘子們?這樣豈不是離娘子更近了一點?”
他摸了摸下巴:“再說了,如今還省了刮鬍子這一樁麻煩事。”妝娘子天生媚像,品日裏也愛朝着陰柔了打扮,那鬍子茬着實是令他十分煩惱的。更何況他留的指甲根根都有小指那麼長,刮鬍子是在是個艱難的工程。
“紅拂那廝的崽子怎麼去錦州花家當少爺了?”妝娘子用自己的指甲在茶水裏攪了攪,專注的看着茶末隨着漣漪起伏。
言小幼便將來龍去脈同妝娘子講了個清楚。
妝娘子聽到紅拂中秋之日要去奪回兒子,竟十分開懷的一笑:“我便說,花掌門早該斷子絕孫了。等中秋那日,我非得去敲個熱鬧不可。”
言小幼錯愕,大約明白妝娘子的意思,他討厭花家,所以願意去幫紅拂一把。
只是——
“其實我不應當問的,你同錦州花家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怨,令你對自己都不管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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