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言小幼並不知道。
或者說所有人都不知道。
那是在雲空沙身負重傷回來之後,言小幼等來了相等的人,心情也好了不少。
便是在那個時候,她又開始打聽外界的消息。有時候同雲空沙將,權當做茶餘飯後的樂子。其中便聽到了不少“詭”娘子的事情,還曾爲她的遭遇唏噓過良久。
那時候,“詭”娘子剛剛殺了山腳下那幾個害她的測算先生。雖說是剛剛復仇,卻並不是她第一次殺人。
她拜了妝娘子爲師,學了點本事之後便殺過不少人,測算先生居多,還有不少拿着卦旗,翻着白眼裝瞎子的騙子。
但是妝娘子極厭惡與人同行,見她施展過幾次,便道她已經學成了,並不留她,直接見她趕走了。
她便一路往回走,這一路上,但凡是她遇見的測算先生或者寡代女兒的人家,都死在了她那枚彎曲的鐵釘之下。太陽穴上那三個釘孔,成了她讓人聞之色變的標誌。
也有不少人打着她的名號殺人的,爲她招來了不少仇家。可是她是在仇恨中重生的厲詭啊,她不計較生死的。
一旦一個人不計生死了,還有誰能奈何得了她呢?
便是有人朝她殺過來,也不過是讓她多添一點殺孽而已。她卻已經不在乎了,刀山油鍋,也不過是身後事,談早就沒有心了。何況,她還拜了一個比她更沒有心的師父。
妝娘子極擅把人教歪的。
只是還沒等她走到小鎮,便傳來了妝娘子被錦面官制住的消息。
怎麼說他們兩個之間也是有一段師徒之緣的,“詭”娘子最終做不到像妝娘子一般冷心冷情。她回去助他脫困了。
雖然妝娘子沒有說,甚至他的意識裏都沒有“詭”娘子的作用。可是“詭”娘子可是真的幫了他大忙的。
沒有辦法,她的怨,她的恨,她的仇,她的執念都在此處呢。
最終她還是來到了山腳下。
她還是想着去看她曾經的“家”一眼的。
她看到的卻是,家中依然破敗,卻沒有一個人如同她在家時一樣,愁眉苦臉。只有一派其樂融融的和樂景象。
甚至是她的生身母親,看上去也早就忘了她的存在,忘了那個被他們爲了高官厚祿“獻.祭”的女子。
他們一家圍坐在火爐旁,不知說了些什麼,大家便一齊笑了起來。
她的生身母親,在那一刻臉上的褶皺都聚在了一起,笑容燦爛的像是一朵花。
那一刻,笑容終於是灼傷了她的眼。
她苦笑,不解,最終還是變得瘋狂。
她透過窗子的縫隙,往屋子裏吹了迷藥,將屋子中的人全部放到,綁起來。
她想殺了他們,徘徊許久,釘子都碰到了她那個“兄弟”的腦袋上,結果還是手發抖了。
她知道她是對他們下不去手了,但是她卻又並不想就這麼放了他們。
放了他們,她這般渾渾噩噩地多活了這麼些日子又是爲了什麼呢?
她最終還是想要報復他們的,便是留了他們的性命,她也要讓他們一輩子因爲她留下陰影。
像擺脫她,她卻偏偏要他們時時記得她。
於是,她採取了另一種讓報復的方式。
極其的歹毒,也極其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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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妹子哈~
她的觀點並不代表作者的觀點,作者還是心向陽光,三觀極正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