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我們知道你無辜受騙,只要速速交出武林餘孽,我等必然保護點心江湖安泰。”他們如是說。
言小幼從他們冠冕堂皇的說辭中聽出了裏面的深意:交出雲空沙,明哲保身。
“呸。”言小幼冷眼瞧着鋒利的刀刃,將屋門大力的在他們鼻尖前面關上。
這些人越逼越緊,他們能活動的地方也便只剩了屋子裏邊的方寸之地了。
外面的人似乎也不着急,每日冠冕堂皇的遊說完之後,便好整以暇地在外面等着。
後門夜被他們堵住的,囤積在屋子裏面的東西原本便不多,偏偏要拿來養活言小幼雲空沙以及一直不肯走的商不負三個人。不出幾日,囤積的東西便所剩無幾了。
“這羣混賬,原打的便是耗死我們的主意。”言小幼啐罵一聲。
雲空沙嘆了一口氣,將手搭在門栓上。
“你做甚!”言小幼連忙跑過去,打掉他欲開門的收,整個人貼在門板上將門死死抵住,不給他出去的機會。
“老闆娘,他們要的是我。”雲空沙有些無奈地說。他的老闆娘如今雖然依舊是一副強勢的模樣,缺實在令他心疼。她原本是想在江湖中尋個自在的,卻因爲他面臨如此窘境。他於她,終究是一個拖累。
“所以你就自己躺倒他們的砧板上去,由着他們將你碎屍萬段?”言小幼努力想做出一副強勢而且蠻不講理的樣子,卻總也忍不住鼻子發酸,表情扭曲得十分古怪:“我素來脾氣臭又愛護短,你一日沒有還清我的債一日便是我的人,管他是什麼東西,誰也別想動老孃的人。”
雲空沙擡手摸了摸她的發頂:“也不必如此,說不定我殺出一條血路來呢?”
“好了,我不走了。”雲空沙伸手捏了捏言小幼的臉蛋,保證到。天知道這一幕最近幾天已經發生過多少次。
“這還差不多。”言小幼勉強笑笑,轉身去燒水,卻發現廚房裏面連燒開一鍋水的柴火都沒有了。
“那便喝生水吧。”言小幼喃喃自語,拿着水瓢走進水缸,卻發現水缸也早就只剩了薄薄一個底的水。
颳了半天也沒能將水缸底上那點水刮上來,言小幼生氣地將半個葫蘆做的水瓢丟進水缸裏。
水瓢碰到水缸的底,發出“噹啷”一聲。
雲空沙聽着這一聲,臉上的愁容又深了幾分,朝着廚房走去。
“你這般會將她拖累死。”雲空沙路過商不負身邊時,沉默了許久的商不負忽然開口道。
“呵!”雲空沙冷笑一聲:“怎麼商宗師準備出手救人了?”
“你知道,即便是你出去了,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她。若是你死了,她便是他們要斬草除根的根。你若真的殺出去,他們抓不住你或者打不過你,也一定會拿着她開刀。”商不負不急不緩的說到。
“所以呢?”雲空沙停下腳步。
“我可以互助她。”商不負道,甚至笑了一聲:“事實上,你們二人我都能護住,只不過我不打算護住你,她原本該是我的,你應當知道。”
“所以這是你的條件?”雲空沙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若不是如今的情形,他怕是早就一拳打在了商不負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