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還真是葉氏公司底下的一位工人,但因爲今天不是週末,毛萬福只得是約了對方下班後在一家茶樓見面。
掛了電話之後,毛萬福發來茶樓的地址,和見面的時間。
晚上七點,福客來茶樓。
從毛萬福家回來後,我一直在研究爺爺留給我的那本《太陰風水祕錄》,看看上面是否會有關於我這種兩種脈象的記載,但是查了大半天,什麼也沒有發現,飯也沒喫,這會兒還真有點餓了。.七
在櫃檯後面翻出兩包方便麪和一個雞蛋,算是給自己加了個營養餐。
喫完之後,收拾停當,就等着晚上七點鐘去茶樓,弄清楚那個小元鼎究竟是什麼回事,至於我身上的脈象,暫時我也沒有頭緒。
就這樣等到晚上六點半,我把棺材鋪鎖好後,便出了白事街,準備步行前往福客來茶樓。
因爲下午下過雨的緣故,街上的露面有些潮溼,顯得髒了不少。
剛出了白事街沒走多遠,後面忽然響起一陣汽車鳴笛的聲音。
本來我並沒當回事,往旁邊讓了讓,卻聽見這汽車喇叭一直摁個不停。
現在的城裏人,有車了不起?跟我炫耀呢這是?
就在我轉過頭準備懟一句的時候,卻見入眼的是一輛有點眼熟的車子,這不是葉雨凝那丫頭的車子嗎?
這時候,那輛轎車的車窗搖了下來,葉雨凝在裏面探出半個腦袋:“姜柯哥,去哪,我送你!”
還真是她。
原來葉雨凝本來是回別墅拿點東西,想不到正好碰上了我,她將車停下,讓我上車。
我也沒跟她客氣,便上了車。
我以爲這丫頭還會讓我坐後面,所以下意識地準備去開車後門。
“坐前面吧!”葉雨凝臉紅了一下,說道。
我愣了一下,這丫頭不防着我了?難道是因爲昨天她媽媽支持我們兩婚事的那番話?
不過我也沒有多想,直接便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畢竟在我心裏,可是認定了這丫頭以後是我媳婦兒。
“姜柯哥,你要去哪兒?”葉雨凝問道。
“福客來茶樓,你知道嗎?”我道。
葉雨凝點了點頭,“那茶樓就在我爸爸公司樓下,你去那裏幹什麼?”
我說我約了人,葉雨凝倒也沒有多問,跟我說了她媽媽的情況,她說昨天我從她家離開後,葉母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關了一下午。
至於蘭陵公寓的事情,她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我已經料到葉母不會這麼輕易就說出來,不過按照毛萬福說的,蘭陵公寓底下有一副棺材,那麼當年紡織廠的事情十有八九跟那副棺材有關。
很快,車子在一處茶樓的門口停下。
“到了。”葉雨凝打開車窗,指着車外一座有點復古式的二層小樓:“那個就福客來茶樓。”
我說了聲謝謝,便下了車。
下車的時候,我忽然注意到,葉雨凝的臉上有點不對勁!她的父母宮位置上,隱隱有一團黑氣。
雖然那黑氣不是很明顯,但我卻可以清晰看得到。
而這團黑氣主要是在葉雨凝父母宮的左側,男左女右,也就是說,葉正孝可能會有什麼危險。
葉雨凝見我忽然一震盯着她看,臉上不由爬上一抹紅暈,那雙忽閃的大眼睛不知道往哪看,目無焦距地盯向車外,說你不下車嗎?
“葉叔這兩天還好吧?”
聽到我忽然這麼問,葉雨凝有點兒意外,但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很快反應過來,問我是不是在她臉上看出什麼了?
我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的父母宮左側有點黑氣,不太好,要不打個電話問一下?
有些話不能明說,畢竟葉雨凝父母宮上的黑氣很淡,應該纔是初期症狀,葉正孝可能還沒有出事。
“我知道了。”葉雨凝說着,立刻拿出手機,給葉正孝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葉雨凝將我剛纔的話複述給了葉正孝,讓他最近小心點。
葉雨凝的手機擴音器聲音不算小,正好我的距離能夠聽到。
葉正孝一聽到我,頓時語氣就沉了下來,問葉雨凝是不是又找我去了?讓她立刻回家,以後也不許再來找我。
至於我說的他可能有危險的話,他壓根不放在心上,說有高大師在,他絕不會出事,還讓葉雨凝趕緊回去,晚上他要帶葉雨凝和葉母去高家喫飯。
說完這些話,葉正孝直接掛了電話。
我的心裏有些苦澀,又有些憋屈。
高九那老傢伙染手邪術煉屍傀,這種心術不正的人遲早會遭到反噬,葉正孝信他,遲早也會給葉家帶來麻煩。
我真不明白,葉正孝爲什麼這麼瞧不上我,就因爲我爺爺死了,而我只是個鄉下窮小子?
可他別忘了,有句老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總有一天,他會求着讓我去做他葉家的女婿的!
葉雨凝掛了電話,臉上有一絲尷尬滑過,不敢看我,含含糊糊地說:“姜柯哥,你的話……我已經跟我爸說了,他說他會注意的。”
她還不知道剛纔葉正孝在電話裏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並不是有意要偷聽,實在是她離我太近,我聽力又比一般人好。
我也沒有揭穿她的謊話,我知道她是怕我心裏有芥蒂。
“他知道了就行,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我約的人估計也到了。”說着,我從車上下來,朝茶樓走去。
福客來茶樓一共是兩層,一樓是大廳,裏面基本都是卡座,裏面客人不算多,進門右側就是吧檯。
聽說城裏人都喜歡在茶樓、咖啡廳這些地方談事情,我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一時有點懵,加上裏面的燈光有點暗,根本看不清毛萬福他們來了沒有。
這時,一個穿着店裏工作服的女人走了過來:“你好,一個人?”
“約了朋友……我不知道他們來了沒有……”
“小先生!”
正說着,就聽到前面靠窗的地方有人叫我,正是毛萬福。
隨後服務員領我朝那桌走去。
座位上除了毛萬福,在他的對面還有一箇中年男人,約莫三十來歲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彪悍的樣子,身體很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