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母還有點不放心,正要開口,一直沒有說話的葉雨凝打斷了她。
“媽,我相信姜柯哥!”她說着,臉頰微紅,衝我笑了一下。
“連雨凝都沒有意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葉正孝說道。
葉母看了看我,又看向葉雨凝,神色還有點不放心。
喫好早飯後,我便去了葉家別墅東南角的坎位,葉家別墅外面有一圈半米寬左右的花園,裏面種了不少花草。
而坎位之處,明顯有被動過土的痕跡,我讓葉雨凝找來了種花的小鐵鏟,沒挖一會兒,果然就挖出一個貼着黃符的小元鼎。
與我身上那個類似,不同的是這個小元鼎上的刻紋並非是甲作,而是喫人的窮奇。
至於小元鼎上貼的黃符,上面的符文十分晦澀難懂,而且畫法與我們姜家畫符之法天壤之別,也並非是出自普通的風水相術。
這種黃符,我第一次見。
我微微凝眉,連同黃符一起,將這個小元鼎也包了起來,準備帶回棺材鋪慢慢研究。
事情都處理好後,我直接回棺材鋪。
本來我打算回店鋪拿點傢伙事兒,就把葉家的陰門之局給解決了,但現在葉正孝要藉此三天後招婿,這事只能延後三天了。
不過,既然陰門之局還沒破,葉雨凝和葉母暫時還是不能住在別墅裏,免得出事。
我跟葉雨凝說了這事,她自然聽從我的建議,說今天她就跟她媽還回伯爵灣小區。
回到棺材鋪,還沒走進,就看到趙四左手拎着我讓他買的硃砂、黃紙,右手還抱着一個半米高的送子娘娘,站在店鋪門口。
這送子娘娘雖然不是什麼值錢古董,但是做的也算是惟妙惟肖。
“大師,你可來了,你讓我買的東西,我都買來了,你趕緊救救我吧。”趙四見我走來,連忙朝我走來。
他今天特地請了一天假過來的。
我看他眼睛下方的黑眼袋都快掛到顴骨下了,估摸着是因爲這事兒,他已經好幾晚沒睡個安穩覺了。
開了棺材鋪的門,我將身上那兩個小元鼎道里屋放下,見趙四還站在店鋪中間,就讓他先坐一會兒。
“坐就不用了,大師,直接治病吧。”趙四着急慌忙的說道。.七
我說不着急,先等會兒。
“還等啥啊,難道治我這病還得看吉時不成?”趙四苦着臉道,他想我儘快幫他解決他那方面的問題。
“那倒不是,”我說:“不過,我要等一個人。”
“是不是錢的事?你放心,你要是真能治好我,我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
趙四以爲我是故意耗着,因爲還沒談價錢的原因。
其實我還真不是爲了錢故意要耗着他,只不過今天就是我跟蘇敏約定的三天期限,所以我想等蘇敏來了之後,我再去處理趙四的事情,因爲他這事,需要去他們老趙家的祖墳那處理。
趙四壓下急躁,只得陪我繼續等待。
一直在店鋪裏等到十點多鐘,沒等來蘇敏,等來一個送快遞的。
那快遞小哥問我是不是叫姜柯,我說沒錯,是我。
手裏拽着那份文件,想到裏面就是關於我父母的線索,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強忍着心裏激動的情緒,雖然我很想立刻就打開這份文件,但看趙四已經要等不及的樣子,還是先解決他的事情吧。
我已經等了二十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將文件放好之後,我對趙四說道:“走吧,去你老趙家的祖墳。”
“啥?去祖墳?”趙四一時有點懵逼。
我解釋,說要想解決你的麻煩,還需要一點東西,就是你家祖墳的一捧土。
趙四半知半解頓時臉就苦了下來,說:“這可咋整啊,我家祖墳早就遷到公家劃分的公墓裏了,那地方都是水泥砌的,哪有什麼土啊?”
原來,早在五年前趙四他麼那個村子正好碰上了拆遷,一個村子都拆了,連同各家的祖墳也都遷到了公墓裏。
這確實讓我沒想到,沉吟半晌,我讓趙四先帶我過去看看,不過如今沒了墳土,去之前他還需要再買一些高香。
這東西在白事街到處可見,趙四立刻就跑到對面的香燭紙錢鋪子買了一些,打了個車,帶我去了江南公墓。
江南公墓在申江南部郊區,出租車司機將我們送到了公墓外部的主路,說裏面的路小,他就不進去了。
下車後,走了百來米,進入公墓的大門。
公墓的選擇也很講究,這裏是上百上千的墳墓,是極陰之地,對風水的要求就更高了,就像這江南公墓,這裏的風水就很不錯,背陰向陽,有河流自山腳下下來,玉帶環抱,子孫延綿。
這麼好的風水之地,估計這裏的墓地也不便宜,如今公墓的墓地跟房價是成正比的,價格嚇死人。
不過,趙四他們家當初是公家規劃給的墓地,所以沒要錢,當然了,免費的午餐可不是那麼好喫的,但凡是免費的墓地,都在江南公墓最差的幾個方位,雖說不是什麼兇穴,但是比起我們剛進公墓看到的那幾排墓地,還是差了不少。
“以後有錢的話,還是花錢買塊墓地,給你家先人換個地兒吧。”我簡單提了一句,但沒有多說,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明顯,畢竟趙四家的墓地並不是什麼兇穴,只是無功無過,甚至有點壓後世財運,如果不挪一下的話,趙四怕是這輩子也發不了什麼財。
但這些不可多說。
言多禍多。
一旦說太多,會亂了因果,害人害己。
趙四到不傻,聽我這麼一提點,立刻有所計較,說:“多謝大師提點,等解決了這事,我一定想辦法籌錢重新買塊墓地,到時候還請大師指點。”
我點點頭,沒再多說,而是讓他將買好的高香拿出來,在墓地的西南一角點上,再給他家每個先人磕三個頭。
趙四那邊雖然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但還是照着我的吩咐,當即從袋子裏取出高香地上,又給他家的幾位老祖宗挨個磕了頭
明明是無風的晴天,在趙四磕完頭後,卻莫名颳起一陣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