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麻衣鬼婿 >第196章 五鬼門
    我這麼說是爲了故意嚇唬這些怨鬼的,鬼怕狠人,你越兇,他就越慫。

    加上有七星龍淵壓陣,這三座墳立刻就消停了下來。

    邢韓轉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七星龍淵一眼,沒有說話,隨後回過頭取出五張符紙,趁此機會,甩出符紙,又轟向五隻屍面煞。

    本來邢悅以爲,這次邢韓依舊只是打出五張普通的驅陰符,並不以爲意。

    可就在五張符紙距離五隻屍面煞不到一米的距離,忽然散開,變成十五張。

    十五張符紙圍繞五隻屍面煞,繞成一圈。

    我這才注意到,邢韓的手中隱隱抓着一根細微的紅線,那條紅線,直連接着十五張符紙。

    待符紙將五隻屍面煞還在其中,邢韓緊緊抓着手裏的紅線,橫着一拉,十五張符紙瞬間燃燒,只剩下那一圈紅線,橫在空中。

    邢悅在看到紅線,臉色忽然大變:“邢韓,你……你當真要趕盡殺絕!”

    “你心術不正,殘害無辜,今天我自當是親自清理門戶!”說罷,邢韓飛身而起,將紅線一抖,紅線上像是被激發而起,憑空打出了數道血線。

    “吼吼吼!”

    五隻屍面煞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立刻就想要從下面鑽出線圈。

    這一步自然是在邢韓的預判當中,連忙將紅線一拉,迅速收緊,將五隻屍面煞緊緊捆住收緊。

    紅線勒在五隻屍面煞的鬼軀之上,就像是燒沸的油水一樣,發出一陣噼裏啪啦的炸裂聲,隱隱還有火星子四濺。

    “啊啊啊!”

    邢悅發出一陣痛苦的哀嚎。

    屍面煞是邢悅養的五鬼,如今屍面煞受損,她自然受到反噬。

    “噗!”

    一口鮮血猛地從她口中吐出,那張本是嬌媚的小臉瞬間煞白,耳鼻有血流出,面色痛苦的跪倒在地上。

    那隻裝着龐氏一魄的聚魂瓶,從她的身上摔落出來。

    邢悅被五鬼反噬傷的不輕,已經無暇顧及聚魂瓶,雙手撐着地面,勉強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不倒下去。

    我連忙上前一步,拾起聚魂瓶,放出龐氏。

    龐氏只有一魄,十分虛弱,雖然只是被拘在聚魂瓶裏短短一個小時,但已然讓她元氣大傷。

    我趕緊掐指訣,彈了一道凝魂決在龐氏身上,暫時穩住她的一魄,讓她至少可以堅持到回到棺材中。

    本來還想問龐氏三十年前“我”在紡織廠布了什麼陣,但眼下她的情況,必須立刻回去,否則很有可能會魂飛魄散。

    看來,只能等給張家解決了二次葬的事情,我再問她三十年前的事了。

    我讓龐氏先回她自己的棺材中,明天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就行。

    龐氏飄在虛空當中,微微朝我欠了欠身,表示感謝,便是離開了公墓。

    另一邊,邢韓沒有因爲我放出龐氏而分心半點,手中的紅線緊緊扯動着,立刻盤膝坐下,騰出一隻手從腰間抽出一塊塑料布。

    “金錢爲路,墨線做引,四方鬼寇,拘魂引魄!”邢韓一邊念着咒語,一邊掀起塑料布的一角,拋向五隻屍面煞的上方。

    隨着邢韓的咒語,就見那塊塑料布在空中,包裹着五隻屍面煞,以太極雙魚的步伐,朝着一個方向轉起圈來。

    僅僅過了一會兒,塑料布就被擰成一團麻花的形狀,隱約可以看見裏面有五個人的形狀,被塑料布僅僅束縛着,無論怎麼掙扎,也掙脫不出來。

    邢悅臉色的痛苦之色越發明顯,甚至連她那雙秋水盈盈的眸子,也開始流出兩行鮮血出來。

    血紅的雙目欲裂,怨毒的盯着邢韓。

    “邢韓,你當真不念你我二人的兄妹情義,要置我於死地?”她幾乎是咬着後牙槽,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

    邢韓神色依舊冷漠:“你害了那麼多人,若今天不收了你,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死在你手裏。”.七

    對於她們兄妹二人之間的事情,我跟胖子一無所知,所以也沒有立場插手這件事,除了做個旁觀者,別無他法。

    不過,我從邢韓的身上看得出,他這人一身正氣,應該是正派的風水師,至於邢悅,身上邪氣很重,想必正如邢韓所說,她修煉邪術導致。

    見邢韓鐵了心要自己死,邢悅忽然神情一變,一改剛纔的怨毒,轉而又開始打起了感情牌:“哥哥,我們可親兄妹啊,你難道真的願意眼睜睜的看着我死?我只是想拿到那個東西,只要拿到那個東西,以後我保證跟天師府井水不犯河水!”

    邢悅的目光閃過一絲詭譎,嘴角微微上揚,“親愛的哥哥,難道你就不想要那東西?在天師府這麼多年,難道你就沒有一一點點的私心?哪怕一刻的心動?”

    邢韓沒有說話,但我明顯在他臉上看到一絲動搖,但很快又隱了去。

    那個東西?

    我微微皺眉,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

    這時,邢悅忽然目光轉向我,眼裏閃過一抹異常的光芒:“這小子能破血陣,還放出了那位,如今只要我們殺了他,以他的心血爲路引,便能下井,到時候找到那個東西,我們一人一半,如何?”

    聽到這裏,我更加懵逼,她說的那東西在蘭陵公寓的古井下?

    古井下不就鎮壓了清月的肉身?難道還有別的什麼東西?

    本來我還以爲邢悅針對我,是授高家的旨意,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

    胖子這時候也聽出苗頭,忍不住說了一句:“你把我們引到這裏,是爲了取我老弟的心頭血,不是高家那老頭的主意?”

    “高家?”邢悅輕蔑地冷哼一聲:“高家算什麼東西,你以爲黑先生聽命於高家?他老人家不過是另有目的罷了。”

    上次我就看出,那駝背老頭修爲不淺,這種高人乃是真正的大師,並非貪圖名利之人,我還納悶他這樣的高人,怎麼會跟高家勾結道一起,原來是另有目的。

    不過,現在我可不關心那老頭對高家有什麼目的,我更想知道,邢悅說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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