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水師算到自己的大限將至,不甘心就這麼死去,得知這裏有一座蛇君廟,在蛇君廟擺了借命的風水局,偷了蛇君的修行續命。
正是他這個風水局,也徹底解了蛇君廟的法陣,鎮壓在蛇君廟底下的蛇君現世,拿村民的生魂修煉,所以纔會出現每天都有村民吊死在蛇君廟門口的現象。
那個風水師還說,蛇君現世,是因他而起,所以就給村子出了一個解決的方法,就是讓村民將村子裏最漂亮的女子,送給蛇君。
爲了求得村子的太平,村民們推出了村子裏最窮的那戶人家的女兒,聶如煙。
聶如煙確實是村裏最漂亮的姑娘,風水師也看了她的八字,她的八字也非常不錯,能合蛇君。
又是活人祭!
聽到這裏,我不由就想起坎子山底下的那個鬼煞。
果然,人性都是自私的,爲了自己,便可以不顧她人的性命。
“我聽說,那個聶如煙被送給蛇君的時候,纔剛滿十六歲。”胖子說道。
“後來呢?”我問道。
“聶如煙被選中送給蛇君之後,那個風水師讓她每日開始齋戒沐浴,並與所有人隔離後。七日後的一個月光染血的夜晚,蛇君廟舉辦了一場盛大卻詭異的婚禮,聶如煙就穿着一件風水師準備的紙嫁衣,被村民們擡去了蛇君廟,獻給了蛇君。”7K妏斆
說到這裏,胖子搖着頭,有些氣憤的接着說:“姜老弟,你知道這蛇君娶親的禮數是什麼嗎?是這聶如煙送入蛇君廟祭拜完蛇君,最後在蛇君廟外的老槐樹上上吊,纔算禮成!”
不知道是不是在坎子山的幻境裏見過了活人祭的殘忍,聽到這裏我心裏有些堵,“難道聶如煙她的家人就沒有救她?”
“她家裏人見村裏人要吊死自己的女兒,自然是不同意了,據說婚禮當天還鬧了,但是卻被村民鎖在了家裏,後來也不知道是有人有意縱火還是怎麼回事,聶家一家子最後都燒死了。”胖子說。
聽完胖子的敘說,我擡眼又看了一眼主殿上的那個穿着嫁衣的陰魂,難怪她身上隱隱有一股子的怨氣,不過迫於蛇君廟的鎮壓,她無可奈何。
不過,胖子也說了,這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可眼前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眼前這一切也是幻境?
胖子顯然看出我心裏的疑惑,說道:“姜老弟,你有所不知,這蛇君娶親,在陽世人的眼裏,禮數已經成了,但是在陰司那邊,卻還是不作數的,因爲聶如煙如今已成了陰魂,要她真正成爲蛇娘娘,必須要有在陰司再辦一次陰婚,才能真正入封。”
入封,就是陰司那邊劃去她的陰魂之名,封她爲蛇娘娘,有點類似精怪修行討封,就好比黃皮子向人討封一樣,陰魂則需要向陰司討封。
“聶如煙雖然在陽世已經嫁給蛇君,但還不是真正的蛇娘娘,我聽說,她跟蛇娘娘之間,還差一次機緣,這次機緣,便是這場陰婚。”
“閣下,我們蛇君有請。”其中一個蛇女看着我說道。
這蛇君要見我?難不成他認識我?
不過,我很快就反應過來,也許這蛇君也是把我當成了我體內那東西,莫非他跟我體內那東西認識?
胖子在旁邊湊到我耳邊,又小聲說了一句:“姜老弟,我還聽說一件事,聽說蛇君娶親之時,會有一個機緣。”
“機緣?”我一皺眉。
“對,據說這個機緣,跟你爺爺姜公的最後一卦不相上下,玄門中人無不想得到這個機緣,咱們今天碰到這蛇君娶親,絕不能錯失這個機會!”胖子說道。
我看了胖子一眼,看他一臉豁出去的模樣,難道這個機緣,纔是這七星指山局的整整所藏之寶?
略一凝神,我和胖子就跟着蛇女走入了大殿。
大殿之內,陰煞之氣更加的濃重,在蛇君和聶如煙的兩旁,各站着六位蛇女,手上提着散着綠光的青燈,幽綠的燈光,使得昏暗的大殿內,氣氛更加的詭異。
隨着我跟胖子的入殿,這些蛇女的目光全都落在我我們的身上,碧綠色的眸子裏隱隱有一股子的怨毒,看着格外的陰森。
“我去,我咋感覺她們的眼神不太友好啊。”胖子小聲說道。
我沒說話,目光掃了一眼坐在神臺上面的聶如煙,她頭上罩着紅蓋頭,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能感覺到,她也在看我。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有一股很微妙的氣息,從聶如煙的身上散了出來。
那氣息朝着我縈繞而來,最後落在我的右掌心內。
兇!
我一驚,擡頭又看聶如煙,莫非這是她在給我提醒,告訴我這蛇君廟裏有危險?
目光又轉向旁邊的那尊金身塑像,這尊蛇君塑像之內,我沒沒有探到半分的青氣,說明蛇君的真身並不在這尊塑像內。
正在這個時候,剛纔帶路的兩個蛇女,示意我們繼續跟着她們。
她們帶着我跟胖子繞過主殿,朝着側殿走去。
我又看了聶如煙一眼,朝她點點頭,表示她給我的提醒我心中已有數。
側殿是擺放宴席的地方,此時每一桌宴席上都是高朋滿桌,當然這些賓客中沒有一個活人,皆是陰邪之物。
看到我跟胖子之後,所有賓客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了我們的身上。
頓時,周圍的陰氣大氣,溫度驟然降低了幾分。
我暗暗掐着雷訣護體,以防有什麼萬一。
蛇女將我跟胖子一直領到了主桌之上。
主桌的主位上,坐着一個身穿一身玄色長袍子的男子,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上,那雙幽綠色的蛇眼沉沉的盯着我,嘴角掛着一抹詭異的笑容。
“好久不見啊。”他陰森森的開口,。
我卻是渾身一震。
果然,他跟我體內的那東西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