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婚紗照不怎麼懂,再說這些只是個形式,所以只是在一旁聽着。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有些熟悉的電話號碼,但我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了,直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的腦海裏才浮現出一張人臉來。
趙四!
自從上次給趙四家挑了祖墳後,有好些日子沒有他的消息了。
電話得知,自從他家祖墳挪了地址之後,他的運勢有了很大的轉折,如今他跟之前認識的一個老闆幹活,已經是個小工頭了。
從電話裏他的描述聽起來,他最近應該過得還不錯,怎麼會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呢?
聽到我的疑惑後,趙四在電話裏嘆了口氣,道:“姜大師,這次給你打電話,不是我遇上事兒了,是我老闆,他有個項目樓有問題,所以問我有沒有認識的先生,我就想到了你,所以想打電話問問大師,有沒有時間過去看看?”
“酬金方面大師儘管放心,你就是我的再造父母,肯定不會虧待你。”趙四又補了一句。
之前我對趙四的印象還可以,感覺他這人也挺厚道,聽他語氣似乎挺急的,我尋思了一下這兩天正好沒別的事,便應了下來,讓他明天帶我去那項目樓看看。
打完電話後,葉雨凝那邊正好也溝通的差不多。
從婚紗館出來,已經晚上七點多鐘。
再在外面吃了個晚飯,回到棺材鋪的時候,已經九點多。
回來的時候,胖子估計是下午回來睡到現在剛起來,正忙着泡麪喫呢。
瞧見我是空手回來的,胖子頓時臉垮的老長,“姜老弟,你小子越來越重色輕友了啊,光顧着自己跟雨凝妹子喫香的喝辣的,就沒有一刻想起胖爺我?”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跟蘭博基尼車主出去的時候,哪一刻是想到我的?
胖子嘿嘿一笑,“那,那不一樣,你跟雨凝妹子那是已經訂了婚的,鐵板上釘釘的事兒,我那八字還沒一撇呢,不得多用點心?”
“你可拉倒吧,山上的筍都讓你奪完了。”我說道,起身走到櫃檯前,給自己倒了杯水,接着道:“不過說正經的,明天有單活兒。”
一聽又有錢賺了,胖子哪還顧得上損我,立刻來了興趣,問我是什麼活。
我把趙四打電話的事情跟胖子說了一下,說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得等明天去看了才知道。
第二天一早,趙四就過來了。
有些日子沒見,趙四是越來越有派頭了,不僅西裝穿起來了,還開上了寶馬車子。
再看他的面相,紅光滿面,財帛宮也是一片紅氣,看樣子他最近正是鴻運當頭呢。
看來,當初他這個祖墳沒遷錯。
“姜大師。”趙四看見我,客客氣氣的喊了一句。
我說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不用那麼客氣,先帶我過去看看地兒。
一開始,還只是有傳聞,結果現在遇上鬧鬼事情的業主越來越多,更是弄得人心惶惶,現在在那買了房的業主都要求退房子,事情越整越大,所以趙四的老闆纔不得已,要找風水先生過去看看。7K妏斆
聽到這,我也沒多想,就尋思應該是這小區的風水有什麼問題,倒是旁邊的胖子臉色忽然變了變。
“我去,你說的這個新城嘉園,不會就是惠民大道那邊的那個新城嘉園吧?”胖子問道。
趙四在前面透過後視鏡看了我跟胖子一眼,點點頭,說“沒錯,就是惠民大道的那個新城嘉園。”
我有點好奇,就問胖子難不成知道這小區?
“何止是知道啊,”胖子哀呼了一聲:“早知道是那地方,我就不跟過來了。”
我就問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那惠民大道靠申江的邊界,聽說以前叫風川關,古時候是一個關口區,自古就小有名氣,也曾經是最著名的戰場。”
聽胖子這麼一說,我心裏已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戰場上多的是殺戮和枯骨,那自然也少不了陰魂了,舊鬼可能還未離去,新鬼就已經報道到了,加上征戰沙場都會有一種執念,或是對國家存亡的執念,或是對無法歸家的執念。
而且,戰士征戰沙場血雨腥風的洗禮之下,他們的信念感和執念非常的強。
胖子繼續說道:“在惠民大道的前面,有條環城河,叫沛河,正好經過那個新城嘉園的前面,而後面又是陰山山脈的一角。”
“古籍記載當時皇帝在位,爲了以慰將士們得亡魂,將他們的屍體全部埋葬在一個地方,後來我聽說有人在惠民大道挖到了一些兵器和白骨……”
後面的話胖子不用說我都可以猜到,很顯然那個挖到兵器和人骨的地方,就是新城嘉園。
想不到這新城嘉園竟然是建在古代的亂墳場上,這不出事纔怪了。
趙四聽到到胖子的話,也知道這事兒很嚴重,怕我半路撂挑子,連忙對我說道:“大師,這事你一定要幫幫忙啊!”
我揉着太陽穴,說先過去看看再說,
很快,就到了新城嘉園,這個小區的外圍是一片樹林,樹林後面是一座山,剛剛開車路過時我看到了小區對面有一條天然的河流。
果然,這裏的風水有問題。
俗話說,“前有照,背有靠”,是指前面要有河流湖泊,後面要有山可以倚靠,可這不是宅子的風水,正是墓地的風水!
小區的樣子看着倒是挺有檔次的,但這大白天的,整個小區卻是死氣沉沉。
從大門口往裏面看去,別說是車了,就連個活人的影子都瞧不見。
門口的保安看到我們車過來,從保安室探出個頭來,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不過那張臉卻是白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