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無樑塵?”
當看清全貌後,我頓時心裏一沉,看來這地方,的確是有髒東西存在。
不過,應該不是風水格局,或者地皮本身的原因惹出來的,具體是什麼引來的髒東西還不好說……
但有一點我現在敢肯定,有無樑塵出現,那這地方應該就是七鬼結煞陣的陣眼。
要知道這無樑塵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骯髒污穢的東西!
在古代的時候,家家戶戶修改房屋都是需要上房梁,這時間一長,房樑上難免會有蜘蛛網之類的落塵,這些東西在房樑上垂掛吐絲,最後就會在房樑上掛上一條條的絮狀物。
在吸附上塵土以後,就會形成一種很特別的塵埃,這種塵埃民間一般都叫做房梁塵,顧名思義,就是掛在房樑上面的塵埃。
這無樑塵,跟房梁塵看起來差不多,但它卻不是剛在房梁之上,而是掛在牆上,亦或者房屋內的犄角旮旯。
最重要的是,這無樑塵是髒東西所帶來的。
並且這髒東西的道行還不低,這就恰好證明了陳賀身上的煞氣。
可這冥羅陰煞在四煞裏,是最喜歡呆在陰冷潮暗的地方,但根據那個清潔工大爺的話,陳賀的這邊工地,在未拆遷前,可是香火十里的旺村。
按道理來說,他們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
看樣子,這次的事情並不是普通的髒東西作祟,絕對另有蹊蹺。
“姜老弟,你怎麼看?”
就在我思考之時,胖子轉了一圈樓層,問道:“我剛纔上下都看了看,你別說,這無樑塵到處都是,你說這地方是不是髒窩?風水寶地居然變成這般模樣。”
“眼下只有無樑塵顯露,我們還不能確定是髒窩,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我拍了拍手裏的無樑塵,面色凝重的說道:“沒別的辦法,就只能守株待兔了!”
我算了下日子,距離上次事故,今天剛好是第七天。
如果藏在這裏的那東西,真的要修煉七鬼結煞陣,那今日必將還會再來害人勾魂。
想好對策,我也就不再怠慢,轉身看向胖子:“胖子,今晚帶上傢伙,在三裏地外等我,我自己一個人呆在這,等那髒東西出來!”
“什麼?!”
胖子顯然是被我的決定給嚇了一跳,驚呼道:“姜老弟,你在開玩笑吧,那可是冥羅陰煞,你確定你一個人?你可別以爲,胖爺我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有事咱兄弟一起扛!”
聽到這話,我不禁心頭一暖,雖說胖子平日裏嘻嘻哈哈,整天將發財掛在嘴上,但一旦關乎到我的安全問題,他總是能第一個站出來。
在情義面前,胖子從來也是當仁不讓。
我知道他擔心我,但我提議兩人分開,也是另有打算。
“胖子,你放心吧,我既然決定一個人留在這裏,那肯定是有我的打算,而且把你安排在外面,其實也是我計劃的一部分。”
說着,我伸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俯頭在其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我見狀拍了拍胸脯,道:“你丫放心,我什麼本事你不是不清楚,就這些宵小,還不至於能傷到我……”
可胖子接下來的話,讓我恨不得踹他兩腳。
“可他們能傷到胖爺我啊,要是我一個人遇上冥羅陰煞,這特孃的還不弄死胖爺我?”胖子哭喪着臉。
你娘。
敢情你剛纔那麼義氣,是特麼的擔心自己啊!
罵了胖子一句,我給了兩張五雷符給胖子,讓他晚上到了地方,先擺八卦陣,這兩張五雷符留着防身。
胖子連忙接過五雷符,嬉笑着拍着胸脯,說晚上的事就放心交給胖爺我吧!
“行吧,那你注意安全,我們保持電話聯繫!”
胖子走後,我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建築,這裏的無樑塵如此居多,那髒東西恐怕也不是什麼善茬。
在來的時候,就聽陳賀說過一嘴,最開始的時候,那髒東西也只敢在後半夜人員稀少時四處遊走。
緊接着就是跟着人後面發出冷笑聲,這顯然是道行已成肆無忌憚的節奏。
果不其然,後來就有人無緣無故自殺,然而這自殺只是陳賀讓公關對外平息事件的說法。
聽陳賀說那些出事的人都是面帶微笑,臉色慘白。
唯有脖子處,有一道深深的鮮紅掌印,看起來就像被人掐着脖子勒死一樣。
但我聽後卻察覺出一絲端倪,因爲一般來說,掐死的都屬於喘不上氣,窒息而亡。
這種人應該是面部充血,臉色紅潤纔是,可這面帶微笑,慘白臉面顯然就是被人吸食陽氣的結果。
看這情況,今晚誰是獵物,誰是獵人還真不好說。
“吸食陽氣,遍地無樑塵,染身煞氣,好傢伙今晚我就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說着,我便取下揹包,將需要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開始佈局。
做我們風水一派的,非常講究佈局一說。
一個優秀的風水大師,就算他的道行薄弱,但只要他的佈局精妙絕倫,那依舊可以搬山填海,逆轉乾坤!
“沙沙啦啦……”
我先是在樓層裏,利用羅盤找到一間風水靠陰的毛坯房,緊接着在其門口,窗戶上各自貼上鎮陰符。
這樣一來,只要那髒東西敢進來,我保證它變成甕中之鱉,有來無回!
做完一切準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下樓去附近的街上吃了個便飯,我就再次回到了毛坯房。
爲了今晚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這次我也算是豁出去了,準備晚上就在這毛坯房守株待兔,將從工地上的白石灰灑成困鬼陣,並取出一枚鈴鐺掛在頭頂的鋼樑上。
這玩意兒不受四面來風,只有髒東西身上陰風才能吹響它,掛在頭頂也算給我有個警惕的東西。
不然到時候小命交代了,自己都還不明不白。
一切工作已經就位,我看了下手機,已經是晚上十點,再過兩個鐘頭就是陰氣最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