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字一句的說道,隨後連忙問雨凝,她身上這幅人臉紋身,在以前,有沒有睜過眼?
一聽說自己身上的人臉紋身睜眼了,雨凝也是不由一震,就讓我將梳妝檯上的鏡子拿過來,照着後背的人臉紋身。
“怎麼會?以前這人臉紋身從來沒有睜過眼啊?”雨凝說道。
以前沒有?
也就是說,今天是第一次睜眼?
爲什麼呢?
是因爲我跟雨凝的婚事嗎?
我隱約感覺,雨凝身上的這個人臉紋身,跟我身上的這個人臉紋身,有着某種關係,可具體是什麼關係,我還不清楚。
正在我思忖紋身的事情,胖子忽然急匆匆從外面闖進來,甚至連門都沒敲。
我連忙扯過被子,一把將雨凝遮住。
胖子也是反應迅速,連忙轉過頭去。
“我去,姜老弟,你丫還挺悶騷啊,嘴上說着不要,結果也忒猴急了吧?這天還沒黑呢!”胖子語氣裏掩不住的嘲笑。
顯然,這胖子腦海裏又在想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了。
這死胖子!
我將雨凝遮好後,然後一把拖着胖子就出了新房。
“你丫是不是有毛病,進人家新房,都不先敲下門?”我鄙夷的看着胖子,這貨也太不上道兒了吧?
胖子反倒是一臉鄙夷的看着我:“誰知道老弟你這麼猴急啊,這麼快就脫衣上牀了。”7K妏斆
“滾犢子!”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惡戰,如今總算一切恢復平靜,我心裏那根一直繃着的弦也鬆了下來,此時還能跟胖子開玩笑。
嘴炮之後,迴歸正題。
我知道胖子平時看起來不着調,但絕不是冒冒失失的人,他這麼急匆匆的跑進我的新房,想來是有什麼事發生。
“這麼着急慌忙的,出什麼事了?”我又問道。
“瞧胖爺我這記性,差點忘了正事!”胖子說着,從手裏取出一張紙條遞到我手裏:“有人讓我將這紙條交給你。”
我滿腹狐疑的看着胖子,接過紙條。
但在看到紙條上的字,不由一怔。
“辛丑年,戊戌月,乙未日,午時三刻,百曉生茶館。”
“辛丑年,戊戌月,乙未日,午時三刻?奶奶個熊,這是哪天?”
我白了胖子一眼,“平時讓你多讀書你就是不聽,現在不知道了吧?這紙條上的時間就是今天!”
“今天?”
胖子還有些不明白,我繼續道,“你還記得清月之前離開的時候,讓沈秋蓮交給了我一張紙條?”
胖子想了一下:“好像有這麼回事,我記得當初你說,是上面是個日期,就是今天的重陽節……”
話說到這裏,胖子立刻反應了過來:“姜老弟,你的意思,這紙條是清月送來的?上次她給你的紙條上,也是這個日期?”
還算這貨不算太笨,總算是開竅了。
“對了,給你送紙條的是個什麼人,他在哪裏?”我問道。
“是個小孩兒,就在宴會廳……”
不等胖子說完,我拉着胖子立刻趕去宴會廳。
但結果顯而易見,我們沒有見到胖子說的那個小孩兒,倒是葉正孝見我出來了,問我雨凝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告訴他雨凝已經沒事。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對付高九的事情結果,讓葉正孝很滿意,他難得的也開始關心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裏的事情他會處理,讓我也會房間,好好休息一番。
是因爲我跟雨凝已經成了婚,一切已經成了定局,所以葉正孝開始真的從心裏接受我了?
還是今天我的表現,沒讓他那麼失望?
“葉……”叔字到了嘴邊,給我硬生生又憋了回去,改成了一聲“爸”。
“爸,我有點事,需要出去一下。”我有些彆扭的說道。
坦白而言,“爸爸”這個詞對於我來說太過於陌生,我出生的時候,我爸媽就拋下了我,在我的字典裏,親情只有“爺爺”這個詞,如今多出葉正孝這個岳父,確實還沒有習慣。
葉正孝聽說我要出去一趟,愣了一下,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讓我有事就趕緊去忙吧。
我點點頭,沒想到他竟然一點沒有反對。
回到新房,我跟葉雨凝說了一下,說出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
雨凝很通情達理,說道:“姜柯哥,有事你就趕緊去忙吧,不過,要在晚宴前回來的,晚上還有答謝宴。”
我點頭,說我知道了。
從新房出來的時候,我正好看到葉正孝也從宴會廳出來,正匆匆朝着書房走去。
我不由朝着書房看去,總覺得葉正孝今天對我的態度,怎麼想都有點不太對勁。
這一眼看去,就看到書房的窗戶前,站着一個人。
距離很遠,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但卻從他身上看到一股壓迫人的氣場,連帶着周圍的風水氣場都變得危險起來。
這種感覺,讓我心裏有一種十分強烈的不安,總覺得這人十分的危險。
莫非,他就是葉正孝背後那個高人嗎?
他今天也到場參加我跟雨凝的婚禮了?是剛剛到來,還是說,之前一直在,但我卻絲毫沒有感受到他的存在?
這人,不簡單!
“姜老弟,你看啥呢?”胖子見我盯着書房的方向發呆,不由開口問道。
我這才晃神,說沒什麼。
可等我再次看向書房的時候,書房的窗戶已經拉上,葉正孝也進了書房,將門緊緊關上了。
我很想也跟過去,看看葉正孝背後的這個高人,究竟是誰。
但我知道,現在過去十分不明智,只會打草驚蛇,在此之前,我必須先弄清楚,葉正孝和這個高人之間,究竟在謀劃着什麼。
“那咱們還是趕緊走吧,不是午時三刻嗎?這馬上就到時間了。”胖子又道。
我又看了眼書房,隨後跟胖子出了葉家別墅,打了出租車。
“師傅,你聽沒聽過百曉生茶館?我們去那個地方。”
一上車後,胖子就報了百曉生茶館的地址。
“百曉生茶館?沒聽說過,要不你們重新打輛車吧。”那司機說道。
接着,我跟胖子一連又打了好幾輛出租車,但沒一個司機聽說過這個地方,連地圖上都查不到。
怎麼回事?難道這個百曉生茶館不在申江不成?
不可能啊,如果不在申江的話,那清月讓人給我送來紙條有何意義,我根本不可能在午時三刻之前趕到。
“我去,這啥情況啊?難不成是哪位美女鬼姐姐搞錯了地址?”胖子也是一臉的懵逼,但說出來的理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清月,可不是人。
怎麼可能會弄錯地址?
但如果沒有弄錯,爲什麼沒有一個出租車司機知道這個茶館,甚至地圖上都查不到?還是說……這個茶館是天師府的私人茶館,是天師府密會的基地?
思及此,我忽然想到一個人。
邢韓!
我立刻掏出手機,給邢韓打了個電話。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樣,百曉生茶館,是天師府的密會基地,除了天師府的人,無人知曉百曉生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