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那玩意,一直在某個地方跳躍。
跨度很大,但是到了某個地方就會突然拐彎,就好像是被困在了一個區域中,出不去一樣。
那裏面難道有什麼嗎?
我一邊想着,一邊也觀察起四周的情況。
這裏的民宿,已經修好了一個框架,而裏面擺設的建築材料,看起來並不太多,大部分泥沙石磚之類都是堆在外面的。
這裏沒有安裝門和窗戶,但是位置都已經留好了。
從門洞處看進去,屋子裏面只能隱約看見一個扭曲的,看起來好像是個裝飾品的玩意兒。
這裏外面的路燈也還亮着,燈光照射進裏面,但是光線卻好像是被什麼阻擋過一樣,我只覺得裏面的光尤其暗淡,而裏面那裝飾品被投射出來的影子,也是扭曲而詭異,像是無數張牙舞爪的手。
呼!
好像是一陣風聲,那鬼火猛然停下來了。
“好像被發現了。”胖子壓低聲音。
我點頭。
都已經快到這門邊了,被發現也不意外。
我本來以爲那東西很可能就會在這時候現身,可不想,那鬼火只是停頓片刻之後,突然一閃,卻是帶路一樣,竟然當着我們的面,從那窗戶的位置飄進了屋中!
我覺得這東西詭異,一時沒上前,胖子也一樣謹慎,只是在那邊上看。
而很快,那鬼火又出來了,然後就在這個屋子裏外來回徘徊,好像,真的在給我們引路一樣。
“什麼情況啊這是,難道是有人死在裏面了?這次死得其實不止九個?”胖子嘟囔着。
他試着踏前一步,好像沒感覺到什麼不對,於是回頭看我:“好像沒什麼,姜老弟,要不咱們進去看看?”
“好。”
我想了片刻,果斷也點頭,率先走了過去。
只是一進去,裏面的氣溫頓時讓我覺得不妙。
這屋子裏面的溫度,竟然比外面低了好幾個度!
一進去,我就有一些刺骨的感覺,胖子在進來以後,顯然也察覺裏面的溫度低的不對勁,搓了搓手臂,罵了一句:“奶奶個熊,這也太特孃的冷了。”
這種寒冷,可不會是因爲這裏是室內這麼簡單。
胖子此時警惕地沒有往屋子裏面靠,而是站在門口一個隨時能出去的地方。
他選的位置也比較謹慎,那地方外面的路沒有遮擋物,如果發現不對,可以很快逃走。
我看他如此,也稍微放心,示意他就暫時不要動了,我自己往裏面走了幾步。
“姜老弟,你自己小心點啊,胖爺我看這地方不對勁啊,這麼冷,肯定有東西在裏面。”胖子叮囑了我一句。
我點頭,也不冒進,只是仔細找起那之前還在跳躍,可在我們進來之後,卻突然不見了的鬼火。
沒有。
這次,不論是窗邊還是屋內,都沒有!
我心中一凜,正要退出去再說。
可不想,就在這時,我忽然看見窗邊有什麼玩意兒一閃而過!
好像是個白色影子!
我想着,立刻轉身過去,往那東西走的方向追了兩步,不過什麼也沒有發現。
我正要轉身回去,不想就在此時,我突然感覺我的背後有東西靠近!
我猛然一驚,下意識要去抓我褲兜裏的符,可我還沒來及動作,那玩意竟然猛然一下,抓住了我的脖子!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氣,身體在瞬間僵硬。
只感覺,那是一個冰涼的手!
那手力氣極大,捏住我的脖子就直接把我往後拖過去。
我無法動作,想出聲,可我的聲音也好像是被卡在了喉嚨裏,根本無法喊出來。
此時,我已經意識到不對勁,可偏偏剛纔有些過於無防備,此時根本無法做出應對。
真是沒想到,這玩意兒居然這麼兇!
如今,我只能指望胖子發現我的不對了。
雖說如此,我同時也在努力掙扎着,想要控制自己的行動,伸手去抽背後的七星龍淵。
但費了很大的力氣,卻依然無法動彈。
我竟然根本無法行動!
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竟然這麼大的能耐!
倒真是我大意了。
早知道,就應該拿個打火機出來,不管怎麼樣,這些東西應該都是怕明火的,當時就點火,應該也可以給我爭取時間。
就想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背心透到了骨頭!
而那隻手,死死的卡着我的脖子,我就連呼吸都開始慢慢提不起勁。
接着,我感覺自己好像被舉了起來,雙腳竟然一時沾不到地面。
這感覺實在不對,我用力的想要掙扎,可我此時卻跟木頭一樣,完全無法動作。
卡住我的那隻手,似乎是感覺到我的掙扎,手指收得越來越緊,那玩意的手指也十分的長,此時像是要整隻手嵌進我的肉裏一樣!
疼痛感抵達之前,我的肺終於開始痛,眼前也開始出現雪花點。
快點啊,胖子!
我着急,但是這時候我卻發現我好像也聽不見動靜,耳邊已經開始耳鳴!
無法呼吸,我感覺胸腔好像要炸裂了。
口鼻好像都有血腥味涌了上來。
草,難道真的要在這兒馬失前蹄?.七
我正在心裏暗暗罵着,這時候我終於聽見了一個動靜!
“你奶奶個熊!”
接着,好像有什麼東西燎燒到了我的衣服!
我後知後覺才發現那好像是火焰,可我這時候根本已經感覺不到熱度,身體的一切,感覺都麻痹了一樣。
但是我卻也終於感覺,掐着我脖子的那隻手此時終於是一鬆!
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砰的落地,狠狠摔在地上。
呼吸再次得到自由,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身體的力氣還沒有恢復,站都站不起來。
可不等我緩過勁兒,就感覺又有人抓着我的衣領。
這次卻是直接把我往門外拖。
剛纔那一聲罵,我已經知道,是胖子!
一直提起的心終於放下,我這時候也顧不上掙扎,只是盡力配合胖子的動作。
胖子粗魯的抓着我,我跟個麻袋一樣被拖出去,只覺得皮膚都在和地面的細沙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