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似乎知道我們會有這樣的疑惑,就見她從脖子上掏出一塊金色的吊墜。
“我想可能是因爲這個,這是我奶奶給我的護身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奶奶說這護身符很靈驗,所以讓我一直帶在身上。”
“這次我能倖免一死,可能就是因爲有這個附身符的保佑。”陳雪又道。
我這纔看清楚她手裏這塊護身符,邊緣一圈是金色的,中間是古銅色的,上面刻着一個類似佛教佛祖的形記。
這個護身符我還是頭一次見,可能是類似觀音像一類的佛教的東西。
可惜胖子這傢伙沒來,他趕屍跑過的地方多,見多識廣,或許能見過這個玩意。
想到這,我問陳雪,我能不能拍一下這護身符的照片?
陳雪猶豫了一下,倒也同意了。
拍完護身符,我又問能不能拍幾張陳雪身上屍斑的照片?
聽到這個要求,陳雪的臉上明顯有一絲尷尬。
“還要拍我身體嗎?”陳雪尷尬的說道。
一旁的葉雨凝也十分好奇,問我還要拍陳雪身上的屍斑幹什麼?
“胖子不是趕屍一脈的嗎,他這些東西見的多,所以我想給他看看。”我解釋道。
葉雨凝點點頭,隨後跟陳雪解釋了一下。
聽到雨凝的解釋,陳雪才知道自己想多了,說現在就去衛生間拍。
陳雪去衛生間拍照的時候,葉雨凝問我:“姜柯哥,這次的事情,你有把握嗎?那個什麼胡娘娘,真的這麼厲害?”
“現在還不清楚,眼下這件事還有很多疑惑,還有陳雪的那三個同學,究竟是不是真的死於胡孃的血咒,我還不能肯定。”
頓了一下,我又說道:“最好能讓我見一見那三個女生的屍體,或者去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這時候,陳雪也拍好照片出來,她將照片傳給了葉雨凝。
“陳雪,現在那三個學員的屍體在哪裏,能不能帶我們過去看看?姜柯哥需要去現場看看屍體,才能具體確定,那三個學員是不是真的死於詛咒。”葉雨凝又說道。
聽到我要去現場看那三個學員的屍體,陳雪頓時露出了爲難的表情。
“怎麼了陳雪,不太方便嗎?”葉雨凝問道。
陳雪嘆了口氣,說是有點麻煩。
“怎麼個麻煩法?”我問。
“屍體已經被警方帶走了,現場也暫時被封了,有警方看守,估計進不去。”陳雪說道。
既不能讓我接觸到那三具屍體,也不能讓我去現場,這就有些難辦了。
看我面露難色,陳雪又道:“這樣吧,我先給你們安排住處,然後我先回去,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帶你們去看看屍體和現場,等我安排好了,再帶你們過去。”
我點點頭,隨後說道:“安排住所就不用了,我們這邊房間已經訂好了,住着挺好的。”、
“那怎麼行,那……那到時候房費問我來付吧。”陳雪又說道。
“不用,”葉雨凝說道:“大家好歹同窗四年,這些就別計較了,我又不是差錢的人。”
“行了,你就別打趣我了。”葉雨凝笑道。
陳雪又跟葉雨凝聊了一些女生之間的小祕密,隨後便先回去了。
而我,則是立刻將拍的照片,都給胖子發了過去。
本來以爲胖子這會兒住在華美人家,天天美人在懷,肯定沒空看手機。
可沒想到,我這信息剛發過去,沒幾秒鐘,胖子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我去,姜老弟,你幹啥去了,從哪搞的這些照片?還拍屍體?你丫不會揹着我雨凝妹子,有什麼變態癖好吧?”
電話剛一接通,那頭就傳來胖子炮彈似的,一連串的發文。
“滾犢子!”
我罵了一句,然後將陳雪這邊的事情大致跟胖子說了一下,問他有沒有見過這種附身符。
還有,陳雪身上的屍斑,他有什麼看法?
胖子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
“姜老弟,就從你發的這些照片來看,胖爺我感覺雨凝妹子的這個同學有問題。”
陳雪有問題?
我問胖子,他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就你發來的那個護身符,你說那個叫陳雪的,說是她奶奶給她的護身符?”
我說對,是不是這個附身符有什麼問題?
“姜老弟,你知道這護身符,是個啥玩意兒嗎?”胖子在電話裏又說道。
“啥玩意兒?”我就問道。
“你可聽說過石碑護身符?”
石碑護身符?
“石碑護身符因爲源自古人的天人合一的哲學思想,人天人合一是出自薩滿教的教義,石碑護身符就是東北薩滿教護身的一種法器!薩滿,你總該知道吧?”
薩滿我當然知道,據說是東北那一帶一個古老又神祕的教派,它從母系氏族的時候就存在了,與道教的羽化成仙不同,薩滿主要是懸壺濟世,爲人與鬼神之間溝通的媒介者。
不用於其他的宗教,薩滿是以人的軀體作爲人與鬼神溝通的媒介,也就是所謂的困竅。作爲這種媒介的方式通常有兩種,一種是通過薩滿的舞蹈、擊鼓、吟唱,使神的的靈附着在薩滿的體內,並通過薩滿的身體完成與凡人的交流。
而一種是同樣通過薩滿的舞蹈、擊鼓、吟唱,使得薩滿的靈魂出竅,以精神世界上天入地,使薩滿的靈魂脫離現實世界,同鬼神交流,也就是所謂的“跳大神”或“薩滿祭祀”。
“姜老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雖然是在電話裏,但光聽語氣,我都能聽到胖子的嘚瑟。
難得他知道的比我多一點,可不得嘚瑟一把。
我說你丫少裝叉了,知道什麼,趕緊說過來。
“得得得,胖爺我這不是在組織語言嘛!”胖子委屈的說道。
“據胖爺所知,這種薩滿祭祀,往往需要耗盡自己的全部精神力,甚至有的薩滿祭祀還會遭遇到反噬,輕則重傷,重則丟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