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素語天問 >第75章 一派
    明天晚上就是城主大宴羣商的時候,所以今天竹淵還有一些正事要忙:他首先需要去向城主確定一下這次宴請的舉辦地,及其相關的一些內容;說不定他還要先行去了解一下場地的場景和佈置,以便於提前做好一些必要的準備。

    早飯後,在小公主的帶領下,竹淵他們帶着小銀直奔城主府。詳細聽取了一遍城主對於此次大宴的安排,心裏差不多已經有數的竹淵,這才一邊琢磨着什麼、一邊悠悠然的晃悠在街上。

    一開始,從小丫頭的嘴裏知道這一次的演出事關重大之後,竹淵就琢磨着他是不是拿出一些新東西來;然而從城主府出來後,他覺得還是不要因爲這次的演出,而搭上太多的爲好。

    街上無聊的晃悠當中,忽而眼瞅一人手拿一打紙張從那家‘週記商行’裏出來。眼睛忽而一亮的竹淵,心頭頓時浮出了一個刪改後的主意!拉着二女,臉上總是難掩幾分不明喜意的他,也走進了這家‘週記’。

    竹淵也沒意識到這家商行就是周歡家的產業,進門之後,從人家老闆的反應及解說當中竹淵這才知道的這些。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好說了!

    裏屋雅間歇定,幾句閒話開場後,竹淵詳細的問了一下這裏紙張的種類。從老闆所拿來的樣品中挑出一種稱之爲‘火棉紙’的紙張後,一事不煩二主、竹淵讓人家老闆給他安排一些心靈手巧的夥計:當場,他用火棉紙教這些夥計糊一種有點奇怪的燈。

    這些夥計暫時還不知道這種燈的用處,不過學會之後他們做的倒是一絲不苟。從他們手下出來的燈,甚至比之竹淵所糊的還要精細幾分。竹淵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可當他很無恥的把這種燈改名爲‘愛音’燈時,柳音的俏臉臊的通紅通紅的。

    柳音,可是從竹淵手裏的那些古籍上知道,這種燈根本就不是這個名字!對於這個愛她愛到了這麼無恥地步的夫君,她雖然自感無比的幸福,可卻是建立在替夫君害臊的基礎上的。

    竹淵派人去採買一些雄黃,以作爲這種燈的燃料;把一切相關內容交代給這些夥計之後,他就置之不理了。

    竹淵所糊的其實就是一種極其類似‘孔明燈’的燈,用作明晚他演出的場景佈置。原本竹淵還想着是不是搞出一些火藥來做點菸花,可想到若是火藥的配方流散出去有可能會造成的後果,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最佳的選擇、而改用此燈爲自己的演出添色。

    小丫頭對於這種燈也非常的好奇,她不知道竹淵爲什麼要糊兩百多盞這種奇怪的燈;可沒容她的好奇心獲得滿足,抽出身來的竹淵,扭頭就開始在一旁和柳音糊另一種東西:對於這種東西,小丫頭更富有探究心理。

    竹淵和柳音所糊的是風箏,柳音糊的是一隻燕子、而竹淵糊的更像一隻禿尾巴雞!當然了,最終成型後竹淵非常肯定的說這是一隻雄鷹,和雞的區別就在於那個帶鉤的嘴上。

    而今這個時代,魔法文明的大盛滅絕了其他的文明,如‘孔明燈’、風箏之類的這些個東西,恐怕隨着諸多其他文明的湮滅也一同湮滅於了歷史的長河。小丫頭,又怎麼可能不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所以,當竹淵用筆墨完成兩隻風箏最後的工序時,她早已急不可耐的要出去玩兒了。

    城東有一個大湖,這個湖一直以來被當做養魚的漁場。由於連通這個湖的河直通商洛城的護城河,兼之湖河周邊的風景確實也還不錯:在而今商洛城裏是越來越人滿爲患之際,城主藉由這一次的商業盛會,打算把這湖區徹底的開發出來。

    開發,是要開發成一個用於遊人玩樂的好去處,以解城內各方面的緊張和壓力。這一段時間,城主就在大力整飭這裏。這一次的商業招待會,城主就打算放到那個湖上進行。

    那個湖的中心位置有一塊巨大的石頭,那石頭暫時先被切削成了一個平臺,簡單的雕鑿齊整後、當前正圍着那平臺架設鋪置木板;待進一步的妝點、待擺放好各種花木後,這就成了竹淵他們表演的舞臺:到時,觀衆會乘船於湖上欣賞觀看。想來日後經過進一步的完善,這裏將會成爲一個遊玩享樂的聖地。

    出城放風箏的竹淵他們,就來到了這個湖邊。看清這裏具體的情形後,心裏有數的竹淵也就開始寄情於玩兒。若說唯一讓他略微不太安心的,也就剩下了明天的風,會不會如當前的這般和他作對:就放個風箏,也會這麼的累、這麼的難!

    說起來竹淵這就有點太挑理了,倘若老天爺也有牙的話,恐怕也會學小銀的那般在他跟前冒充一回牙病患者。

    他明晚是要釋放‘愛音燈’,他擔心明晚的風有點大的把他的燈都給吹走,所以他希望明天最好是個無風天;可現當前的他卻是在放風箏,放風箏時沒什麼風,當然是累得他氣喘吁吁——正當前他自然是希望風更強一點。

    今天沒風,他認爲是風和他作對;明晚他不要有風,可又怕人家風和他作對:他也不想想,若是今天的風大的足以讓他手中的風箏飛到天那邊,也不知他又該是個什麼心理!

    不過,也難怪,畢竟是個小惡人嘛!他要是有一般大衆的想法,那他也不足以稱之爲小惡人了。只是……他的這挑理,好像有點難爲了那天。

    竹淵說他累,若是他真的累,那麼看到此時的他之情況,恐怕是個人都會衝他呲呲牙、咧咧嘴——沒天理了!當他教人家小丫頭放風箏時,他的確是跑來跑去的顯得有幾分費體力;可當他教會人家小丫頭、人家小丫頭從他的手裏搶走那風箏線之後,他的情形那在誰看來也是一種讓人心癢癢、讓人豔羨的絕頂享受。

    且看他,半躺半臥在一塊脆嫩嫩的草地上,頭枕靠着人家趴臥在那裏的小銀肚子上;他那微曲的左腿又擔着右腳踝,右膝還在那裏晃啊晃啊的不停頓。微微側臥的懷裏、那地上還擺着好幾種美味點心的同時,被點心盤所包圍着的是小酒一壺、酒杯一個:小銀在那裏無聊的嘴咬青草,可他卻是愜意的喫着點心、又不時來個情致小酌。

    他的賣相,怎麼感覺都是那麼的愜意,和舒服!最值得一說的還是他臉上的那種嘴角一邊微掛的笑容,陽光、享受、又總透露着壞壞的容情,讓人一見便不由得從心裏生出一種由羨慕轉變的恨;然而,最讓人受不了的,還是他的那種眼神。

    順着他的眼神望去,那裏有兩位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忽略兩位美人兒實際上是在放風箏的事實,美人兒靈動、飄逸的身姿就像在表演着一支曼妙的舞蹈;蓮步輕躍、裙角飛揚,把她們的左手當做在捧心,那微微高舉的右臂就像是在對着遙遠處的那誰呼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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