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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7章身

    一路上淨挑那些樹葉啊、石頭什麼的散兵遊勇欺負的耳朵,當然是對於當前所在的周圍環境非常的熟悉。所以,也只用了一個點頭表示收到之後,它就開始顯擺起了它的瞬移。

    耳朵最終是把它背上的二人給放到了一個臨水、草木蔥鬱的地方。其後的它就一聲不發的主動去找此地的土特產了——因爲!它已經預料到在天黑之前,它應該還有一頓獎勵的領取。

    從耳朵背上下來的竹淵,此時卻是把人家藍兮給整個的公主抱在懷裏。分出一隻眼睛的查看了一下地勢,而後從他的手中射出去一道翠綠的光芒。繼而光芒所至之處,那裏的草木開始瘋狂成長!

    也就是差不多一分多鐘的時間,那些瘋長的植物,就相互廝纏、形成了一間五六立方米大小的蒼翠草廬。兩隻眼睛早又是兵和一處,在人家藍兮的臉上極盡可能的收納人家美色的竹淵,這時候有點情急的抱着人家藍兮、從那草廬預留出來的門口鑽了進去。

    進入之後,草廬裏並非是空空如也,那裏面有一張佔滿地面的吊牀,這吊牀就是由無數的草木編織而成。若非這是草廬裏,單看那吊牀,還讓人以爲這是在某棵大樹的樹冠上!因爲——

    那吊牀的底下,是由無數小樹枝支撐、牀墊則是由好多細長絨草編織成厚厚的樣子。而空中還有伸下來拉拽住、保持牀安穩的細細枝條或是藤蔓,這些枝條和藤蔓又恰似形成了一種別緻的幔帳、垂簾。

    又是從竹淵的手裏,發出一縷夾雜氣勁的綠色輝光。霎時!無論是這草廬、還是其內的牀和萬千絲絛,都是爭先恐後的結出一個個花蕾、繼而眨眼間綻放開來。而待草廬之內充斥的花香驅逐了那滿鼻子的草腥氣時,原本是壓在他們身上的那薄毯,早已命運翻轉的被鋪到了牀上,並被人家報仇二人組死死的欺壓着。

    似乎是對於那可悲薄毯的嘲弄,除了那草廬自恃身份的不動聲色、只是一味的冷眼旁觀外,其他皆於歡歌當中搖擺起了舞蹈,那萬千垂條打着拍子的拍手助興的同時,它們嘴裏還跟着曲樂旋律的在直哼哼。

    那些花兒,都羞澀了!因爲有比它們更水嫩、更美麗、更熱情似火的存在,顯現在它們的眼前。這存在,似乎又比它們這些不被人喚、就不出來的花兒,愈發更加的彰顯那種激情時節的崢嶸。所以,這些花兒在羞澀的欲躲、還欲偷窺中,開始激動顫抖了起來——因爲它們這是在學習、在長見識、在積累經驗。

    屬於這些植物的臨時舞會,雖然每一個節目都有平緩的婉轉和奇峯突起的高潮,雖然整場也是高潮迭起、精彩不斷,可畢竟也有終結的時候!不過這些植物繼而也就沉浸於那回味當中,接着又投入到了它們之間的關係交際中、放到了它們各自的心思上。草廬內,頓時只見影婆娑、影晃動,氣氛靜逸了下來。

    竹淵擁着藍兮出現時,耳朵正趴在那裏盯着面前盆裏的游魚,它似乎是等着看人傢什麼時候跳龍門。而留意到了竹淵和藍兮時,耳朵發現竹淵的臉上是帶着那種雨後陽光的燦爛,而藍兮則是掠盡了世間鮮花的嬌豔,同時又身裹天邊晚霞的無盡姿彩。

    不由得,它又突溜溜的小跑到人家二人跟前,一邊用鼻子在竹淵的身上挽纏着、一邊用頭在人家藍兮的身上輕蹭着。它這是在表示它對於二人的喜歡——當然,其中還有一個用意,那就是在說:快點做飯,我還沒喫呢!

    竹淵非常懷疑,耳朵不去修煉,就是專門爲了這喫喝。經過不懈的努力,耳朵終於是斷奶了!可斷奶了之後宛如是對曾經天界食物對於它的不屑而報仇——它在涉及喫喝的問題上,一直就非常的上心、用心、盡心,好像是想要把人家天界給喫窮了似得。好在,竹淵是它爹!再說了,不是有那句話‘能喫就是福’的嗎?竹淵,倒也樂於如此。

    這只是特色便餐,所以只重風味。早已塑造成一個世間頂級大廚的竹淵,也沒見多費功夫就把美味的飯菜擺到了桌上!而圍桌就座的除了他們三個,當然還有那被‘關禁閉’的條兒,及看押者水靈兒了。

    一家人剛還親情無限、情濃無邊,可在舉筷動手之後,氣氛立馬變成了劍拔弩張。這爭食,是他們一家而今必不可少的事件,因爲總有人一心要報上一餐之仇。所以,這餐桌之上,總是硝煙不斷、戰火頻燃。要說這餐桌上最安然的,還就屬人家水靈兒了!

    水靈兒的安然,其一是它現在還不能喫天界的食物,其二是它在對付它面前那杯純正的靈界佳釀——實際上是它早已熏熏然了。不能否認酒是糧食魂這一說法,這酒也確實是對於水靈兒的一種極佳滋補品,但竹淵就是因爲這才讓水靈兒飲酒的?恐怕,不盡然!

    一直以來,水靈兒的性格太內向了,內向的竹淵都懷疑她是不是有自閉症。雖然早已和大家熟識、雖然偶爾它也會對外界感興趣,可更多的,它還是會獨處於它的家裏自娛自樂——當然而今多了一個和它作伴的田艽緣。

    或許是竹淵天生的一種技能!由於水靈兒的意識薄弱之故,所以日常大家和它的交流一般都是避免使用意識直接傳達的方式。如此一來,真正能和它良好溝通的,也就僅剩下竹淵一人了。

    要知道在凡間時,只憑借對方的眼神和神態,竹淵就能把小銀的意思揣摩個七七八八。而今他也憑着這一技能,只憑水靈兒那白雲般身體流動,他就能猜出其所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人們都說美人兒的醉態,是最美的。可竹淵要說的是,其實小孩子和目前的水靈兒醉酒後的醉態,也是極其可愛的!比如,曾經的他,就喜歡看耳朵喝醉了之後的樣子。現在他給人家水靈兒酒喝,亦是如此。

    在竹淵他們餐桌上的戰火有消弭跡象的時候,渾不在意其他人的水靈兒忽而忽忽悠悠的漂浮了起來。繼而,晃晃蕩蕩的向着竹淵飄飛過程中,它還搞不清方向的碰了人家耳朵一臉!而後,這才又暈頭轉向的向着竹淵所在折回。

    此時的天,已經昏黑了。卻不知在和竹淵說了什麼,而忽然惹得竹淵爆笑出來時,大家突然感覺早已消失的天邊晚霞,極其獨鍾的寄宿在了他們這裏:因爲在竹淵的爆笑中,那原本顯白色的水靈兒,忽而轉變成了炫麗的多彩!

    不知是不是對於竹淵的笑非常的氣憤,亦或是酒勁終於是上臉了,這多彩的一團小云彩還在不斷的演變中;最終在撲到竹淵臉上之前,它變成了一朵附帶多彩之色的彤雲。而撲到竹淵臉上的它,一邊延伸、像是要摟住竹淵的頭,一面又在竹淵的臉上形成了一層口罩!把竹淵眼睛以下的部位,全都死死蓋住了。

    這個時候,不用任何的溝通,大家也能知道水靈兒的意思,它定然是一邊死死捂住竹淵的嘴、一邊羞憤情急的大叫:‘不許笑,不許笑!’可顯然,它即使是能阻止竹淵的笑,也阻止不了看着它如此情景的大家的笑。但是,水靈兒確實是醉了!

    附在竹淵嘴巴上的它,並不理會其餘,只是它那彤雲的紅,好像是些微的更紅了一點。直到餐後竹淵的一首琴曲被它當成了安眠曲的睡着,它這才被竹淵小心翼翼的送到它的家裏去。

    “媳婦兒,天黑了!”“嗯。”對於竹淵這大實話,完全理解的藍兮,應了一聲的同時,把臉埋在了他的肩窩。而竹淵在讓兩個兒子也回家去休息後,一把橫抱起人家羞不可耐的藍兮,又腳步匆匆的進入了那草廬當中。

    草廬中,應該能想到的,那些已經休息了這麼長時間而用來交際的存在,接下來就該是進行一場真正的專場舞會了。這注定是一個非常奇妙、美好,又讓其難以入眠的夜晚。或許,過後,誰都會無比懷念的!——青春、美好,就應該這樣的揮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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