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對我忠心耿耿,我便會把你兒子的病給治好。”黑袍男子道。
聽到這話,吳四兒的心中怒不可遏,這狗犢子還想繼續欺騙自己。
吳四兒努力平復情緒後,繼續演戲,故作焦急的道:“那我兒子在哪兒?我們什麼時候能夠見面?他的病情怎麼樣了?”
“你兒子現在跟我在一起,等下次我過去你們就能見面了,我已經控制住了他的病情,你放心吧。”黑袍男子沉聲道。
“希望您儘快過來,讓我見見我兒子,而且,還請您在他發病的時候,給他施救治之法。”吳四兒緊跟着開口道。
“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兒子的,你們村子若是出現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黑袍男子道。
“是,先生。”吳四兒應了一聲。
隨後,便是聽到話筒裏傳來了“嘟嘟”掛斷的聲音。
“什麼東西!”吳四兒看着手機怒哼了一聲。
張凡看了一眼吳四兒,問道:“你兒子每每發病,是不是都會感覺渾身瘙癢難耐,然後便使勁撓?”
張凡的話,吳四兒心頭微微一驚,下意識脫口而出道:“張先生,您怎麼知道?”
“我聽說過與你兒子同種病症的人。”張凡解釋道。
“那人最後治癒了嗎?”吳四兒緊跟着追問了一句。
“沒有,死了。”張凡微微搖頭,“對了,你的意思是,黑袍男子有控制你兒子病症的辦法,是這樣嗎?”
張凡從方衍口中,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可控制這種病症的辦法,不然,他也不可能眼看着他的妻兒病情惡化,最終將他們殺死。
吳四兒微微點頭,回道:“那黑袍男子的確有控制我兒子病情的辦法,他給我兒子服用一顆紅色的丹藥,那丹藥入口之後,我兒子身上會散發出一股紅色的光芒,當這紅色的光芒消散之後,我兒子身上的痛癢之感便會消失。”
“你知道那紅色的丹藥是什麼嗎?”張凡問道。
吳四兒的眉頭微微一蹙,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只是見到他給我兒子喂服過,從來沒聽他提過這個東西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敢問。”
“我聽村裏的人說,你一直是一個人,你這兒子之前在哪?他又是怎麼得的病?”張凡繼續問道。
“這說來話就長了,我從頭給您講一遍吧,其實,這都是上輩人的恩怨,我和我妻子是初中同學,在初中時,就相互有了好感,那時候都還小,所以並未言明,等初中畢業之後,我們兩個就紛紛退學回家務農,一轉眼,我便到了說媳婦的年紀,我跟我媽說,讓我媽託人去我去他家說媒。
我媽便託人去我妻子家說了媒,但當媒婆爆出我父親名字的時候,我妻子的父親,當時便炸了鍋,直接把媒婆趕了出來。
後來,我父親跟我說了原因,年輕的時候,他父親跟我父親有很深的過節,我妻子父親的三根手指頭,就是因爲我父親的失誤,給砸斷了,而且,我父親也沒跟我妻子的父親道一句歉,一直強詞奪理,所以,兩人之間仇怨很深。
聞言,張凡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我一直喜歡我的妻子,我妻子的心裏一直也想着我,所以,我們兩個人都未嫁娶,一直單着。
七年前的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便偷偷去找了我的妻子,我們各自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所以,那一夜我們便……我們便……”說到此,吳四兒的聲音微微一頓,臉上浮現出了一抹不好意思。
“也正是因此,我們纔有了我們的兒子,有了孩子之後,孩子一直跟她生活在一起,但有一天,她發現了我兒子的病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聯繫了我,我看我兒子病的很重,我當時便着了急,四處尋訪名醫,但均未有收穫。
半個月後的一天,在我萬念俱灰之時,黑袍男子主動找到了我,他說他有辦法治我兒子的病,當時我是不信的,他讓我帶他去見我兒子,證明一下他的本事,我便帶他去了,他見到我兒子後,給我兒子喂服了一顆藥丸,我兒子痛癢感當時就消除了,我不得不相信他。
然後,他說需要我兒子跟着他,慢慢調理,所以,我便只好把我兒子交給他,爲了給我兒子治病,我只好受制於他。
我曾經問過我妻子,我兒子怎麼得的這病,她說她也不知道,我們兩個當時因爲這件事大吵了一架,還把她給氣哭了,哎……”吳四兒重重嘆息了一聲。
“這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病,根本就怪不着她,而且,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她在照顧孩子,我一點當父親的責任都沒有盡到。”說着,吳四兒微微搖了搖頭,滿臉的懊悔之色。
張凡聽完吳四兒這一番話之後,思考了一會兒,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促使你兒子得這病的人,就是那黑袍男子。”
聽到張凡的話,吳四兒的大腦裏“嗡”的一下,下一刻,他睜大眼睛看着張凡。
他之前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想着控制他兒子的病情,把他兒子的病給治好,經張凡這麼一指點,他這麼仔細一想,還真有這種可能。
不知不覺,他兒子得了一個這麼邪乎的病,而他兒子剛剛發病沒幾天,這黑袍男子便是找上門來,說有治療他兒子病的辦法,這事情太巧了點兒吧
想到此,吳四兒越發的憤怒了起來,只見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道:“這個可惡的王八蛋,我吳四兒這輩子要跟你誓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