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如果咱們一開始就控制了王愛紅，縱然王愛紅在咱們的威逼利誘之下把她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她也願意配合着咱們。
可如果那豆製品廠，被秦大師安排了奸細，秦大師很快便會知道王愛紅背叛了他。
如果真成了這樣，咱們只能拿到這塊石頭。其他一無所獲。
你臉上長黑斑代表什麼，你臉徹底變成黑色又代表了什麼，沒有兩人的通話，咱們是不可能知道的。
畢竟，這些情況，王愛紅也是在跟秦大師通過電話之後才知道的。
到最後，很可能你的臉全部變成了黑色，咱哥倆兒還跟無頭蒼蠅似的研究那塊石頭呢，真到了這個時候，一切都晚了。”張凡道。
“是啊……”方浩明輕嘆了一聲。
很快，兩人便到了家，兩人已經造的不成樣子，除了泥沙塵土便是玉米葉子和玉米穗，兩人對劉萬水吩咐了一句後，便去衛生間洗澡了。
張凡剛剛從浴室裏走出來，劉萬水便迎了上來，“張先生，王愛紅那個臭婊子趁着在街上賣豆腐的功夫，把那塊石頭埋在我們東側的牆根下了，現在怎麼辦？我去把那塊石頭挖出來嗎？”
“去吧。”張凡應了一聲，“注意不要讓人看到。”
“您放心吧。”劉萬水應了一聲，然後，便出了門，很快，劉萬水便把那塊石頭挖了出來。
張凡和方浩明拿着這塊石頭回臥室研究了起來，可兩人足足研究了一個小時，也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張凡放下石頭，對方浩明道：“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方浩明接了一句。
“你追那隻惡鬼到了墳地，將他魂魄打散之後，你就回來了，對吧？”張凡問道。
“對。”方浩明點了點頭。
“你僅僅去一次墳地，也沒有接觸這石頭，這石頭就能在你身上中下法術？”張凡繼續道，“我感覺這石頭沒有這麼大的能力。”
“凡哥，你的意思是……”說到此，方浩明的聲音微微一頓，然後繼續道，“你的意思是，這石頭不僅是解除我身上法術的條件之一，也是在我身上中下法術的條件之一？並非全部?”
“對！”張凡重重點了點頭，“我感覺只有找到在你身上種下法術的其他條件，才能解開你身上這法術。”
“可在我身上種下法術的條件又是什麼呢？”方浩明皺着眉頭嘀咕了一句。
張凡面帶思索的看了一眼方浩明。
就在這時，張凡的手機響了起來，張凡拿起手機一看，是李亞文打來的。
張凡迅速接起了電話，說不定李亞文這邊能給帶來一些意外之喜，“老李……”
“張先生，那個秦大師正在給另一個號碼打電話，這個號碼的位置也在豆製品廠。”李亞文道。
此時，電話還處在盲音狀態，並未接通。
“喂，秦大師……”說話的是一個聽起來三十歲左右，聲音有些尖細的男人，這男人的語氣十分的恭敬。
“沒有，並未出現背叛您的面相。”被稱作小李的人回答道。
“凡哥，這個小李跟你一樣，也是一位相門中人？”方浩明道。
“聽這個意思是。”張凡接了一句，那天張凡跟着王愛紅去了豆製品廠，故意說自己是進貨的，在車間裏走了一圈，目的就是爲了探查探查豆製品廠有沒有奸細，或者幫助王愛紅實施計劃的惡鬼和精怪，可當時他並未從豆製品廠感受到任何特殊氣息。
“沒想到，這個豆製品廠還真的有奸細，這要是真的對王愛紅動了手，我可就真的活不成了。”方浩明有些後怕的道。
方浩明的話音剛落，小李再次道：“大師，您給我的那些油，我剩了一些，我把這些油給您送過去？
上次，咱們聯繫完之後，您不讓我主動聯繫您，我也就沒敢聯繫您。”
“不需要了，你看着把這些油處理了吧。”秦大師道。
“不要了？”小李有些詫異，“那些油的作用那麼大，就不要了？”
“不要了。”秦大師淡淡的道。
“既然您不要了，那我可就要了，您不介意吧？”小李道。
“你想要就要吧。”秦大師回了一句，“其實，這東西對你來說沒什麼用，這東西只有在我們趕屍匠的手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巫師手中都不行，他們不過凝聚出一個法術而已，而且，還不是誰都能凝聚出來的。”
秦大師的聲音之中，帶着強烈的輕視。
“凡哥，他說的這個法術是不是鬼嗔啊？如果是鬼嗔法術的話，那個油就是從九具屍體的屍斑中熬出的油。”方浩明道。
“很可能是。”張凡沉聲道。
“明天我就要動手了，你做好準備，動手之前，我會再給你打電話，你還需要再看看王愛紅的面相。”秦大師道。
“恩，我會密切監視她的情況的。”小李應了一聲。
兩人寒暄了幾句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李大哥，這個小李的電話號碼你查了嗎？”方浩明問道。
“查了，這張卡的主人顯示是一個女人，而且，這女人的戶籍所在地是雪區，歸屬地也是雪區，從身份信息來看，是一個孤寡老人，並不是這個小李的實名卡。”李亞文回答道，“另外，從這張卡的通話記錄上來看，只聯繫過秦大師，定位顯示一直在豆製品廠的車間裏。”
“這麼看來，咱們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這個小李了。”方浩明輕聲呢喃道。
“老李，你繼續監聽着秦大師的號碼。”張凡道。
“不用我過去？”李亞文問道。
“暫時還不用，等我電話聯繫你吧。”張凡沉聲道。
掛斷電話之後，張凡對方浩明道：“咱們馬上去衛縣縣醫院。”
“去醫院？”方浩明下意識道，“去衛縣醫院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