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也可能是廠家。”張勝利點頭稱是。
“還有可能是他們兩個聯手布的這個局……”張凡再次補充了一句。
“也有這種可能。”張勝利應道，“那咱們下一步從哪入手？”
“你先不動聲色的將那個推薦人約過來，然後，帶着他一起去廠家，把這雙方聚集到一塊，看一看面相，審一審就知道了。”張凡回道。
只見，張勝利掏出手機，撥打了推薦人的電話，張勝利很容易的將推薦人約了過來。
推薦人是一名四十歲左右，身材偏瘦的男人，名叫李生，從李生的面相上來看，他這二十四小時內，並未與陰鬼類邪祟有過接觸。
“凡哥，是他嗎？”黃青雲問道。
“暫時還不好做出判斷。”張凡回答道。
男人走到車子旁後，直接上了車，看着張勝利問道：“張總，這麼急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前天他給我打電話說，下一批定製好形狀的大理石已經生產出來，問我什麼時候發貨。
出了這麼大的事故，現在投資人要撤資，銀行在逼迫還貸款，估計咱們這項目也難以進行下去了，所以，合同也難以繼續了，這樣定製好形狀的大理石，咱們不要的話，他很難再出售。
總而言之，給人家造成了這麼大損失，總要給人家說一說，表達一下歉意。”張勝利道。
“沒事……去不去都一樣……” 李生接過話來，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
聽到這話，坐在後排的張凡和黃青雲相互對視了一眼。
“張總，這兩位是誰啊？”李生回頭看了一眼黃青雲和張凡問道。
“我們是張總女婿的朋友，張總女婿出差了，這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們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張凡回道。
張凡跟張勝利瞭解過，張勝利並未跟外人說過方浩明是玄門中人這件事，張勝利身邊的人，都認爲方浩明也是商人子弟。
“哦，兩位小夥子夠義氣。”李生對張凡和黃青雲豎起了大拇指。
張凡和黃青雲都是微微一笑。
“既然你想去說說，那咱們就去。”隨後，李生看着張勝利道。
張勝利也沒再廢話，直接打着了車子。
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車子便行駛到了距離縣城不遠北郊的一座石頭加工廠。
“嗤嗤嗤……”
廠房院落充斥着電鋸切割石頭的聲音，張凡聽不了這聲音，身上除了不少的雞皮疙瘩，黃青雲也打了個寒顫。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總經理辦公室。
“呦……張總和李總來了……”見到張勝利和李生進門，房間那個梳着背頭的男子迅速站起身來，把兩人迎了進來，然後，招待兩人坐下，爲兩人倒了茶。
“王總，我這次過來，是想跟你表達一下歉意。”張勝利有些難爲情的道，“公司要破產了，那批定製形狀的大理石，我們不能要了，所以……”
“我也聽說了景區的事，不能要就不能要，我想想辦法吧。”王總輕嘆了一聲。
定製形狀的大理石若是壓在手裏，賣不出去，那就等於這一年多白乾了，一年多白乾，王總還這麼淡定，這非常不符合常理。
“張總，錢沒了就沒了，你得注意身體，別因爲這件事傷了身體，另外，你女婿不是商人子弟，你這一輩子也缺不了錢花。”王總安慰道，“如果實在不行，來我這。”
“王總說的對，破產之後，咱們之間做點小生意也行，一年弄個百八十萬也不是問題。”這時，李生也安慰了一句。
來之前就已經基本確定，導致景區慘狀始作俑者是兩人，或是兩人中的一個。
可從兩人剛剛這番的話上來看，他們針對的對象似乎並不是張勝利，如果針對的是張勝利，兩人根本沒有惺惺作態的必要，巴不得冷眼旁觀、幸災樂禍呢。
張勝利也生出了這種感覺，把目光投向了張凡。
“你們兩個把景區弄成這個樣子，到底是在針對誰啊？”就在這時，張凡突然開口道。
此話一出，李生和王總都是一怔，然後，用審視的目光在張凡的身上打量了一眼。
“你說什麼呢？”李生率先恢復了正常，皺着眉頭反問道，“我聽不懂。”
看到李生做出這樣的反應，王總沉下臉來問了一句道：“張總，這小夥子誰啊？”
“玄門中人……”沒等張勝利做出回答，張凡便接過話來道。
王總和李生的臉色驟變。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再遮遮掩掩的沒必要了。”張凡再次淡淡的道。
王總和李生相互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張凡看了一眼黃青雲，黃青雲立即明白了張凡眼神裏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揚。
只見黃青雲從一旁拿起了一塊啞鈴鋼片，猛地用力間，那鋼片被蜷成了一團，成了一個鋼球，然後，黃青雲沉着臉，走到兩人跟前，“崩”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不錯，黃青雲就是在嚇唬兩人。
兩人的小臉變得煞白，他們也的確被唬住了。
“事情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那……那我就說說……”王總沉聲道。
俗話說，好漢不喫眼前虧嘛！
“我們針對的人是楚健翔，那小子搶了他的生意，搶了我老婆。”王總指了指李生道，“楚健翔認爲張總的這次開發一定能賺錢，他把家裏的錢還有公司、房子、車子抵押的錢一共六千萬，全部壓在了張總這個項目上，他是僅次於張總的第二大股東。
我們找了上面的關係，景區出事之後，景區公司賬戶就已經轉不出錢了，申請破產後，景區公司賬戶裏的錢會先退還小股東，償還銀行貸款、利息，不會給楚健翔發一分錢，我們就要看着楚健翔被法院強制收走房和車，淪落到靠着乞討、睡大街的地步，對了，還有那個臭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