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發建築公司……大發建築公司……”于山輕聲呢喃了兩句，但一時半會兒還沒想起來，“張先生，您稍等啊……”
“王祕書，你進來一下……”
“於董，有什麼事嗎？”
“有個叫大發建築公司的，你知道嗎？”
“知道，衛縣的一個小公司，這公司資質一般，只能接一些不太大的活。”
“原來是小公司啊，我說我怎麼沒印象呢！”
隨後，于山又拿起電話道：“張先生，有這樣一個公司，公司實力不太強，接不了太大的工程，您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讓我照顧一下他們啊？”
“這倒不是，我想把這個大發公司搞破產。”張凡道。
“這樣啊，這也簡單，從合同上入手就行了。”于山道，“我這就讓人辦。”
隨後，于山又開始吩咐王祕書，“王祕書，把所有跟大發建築公司的合同都找出來，交給公司法務部，找出他們實際做的與當初籤合同時不一致，咱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地方，一項項對大發建築公司提起訴訟，
對了，讓法務部把大發建築公司的公司性質研究清楚，別到時候白忙活一場，總而言之，讓大發建築傾家蕩產。”
“明白，於董，我這就去做。”王祕書用脆生生的小嗓音回答道。
“張先生，我都吩咐下去了。”于山拿起電話，又對張凡道。
“好，辛苦了……”張凡客套了一句。
“不辛苦，這有啥的，您在平山嗎？”于山問道。
“在衛縣……”
“哦，什麼時候回平山，想請您喫頓飯，一塊聚聚……”
“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吧！”
“好嘞！”
“對了，還有個方盛裝飾，據說也給你們幹過，但給你們乾的不多，你找點關係，把他們也弄的傾家蕩產。”
“沒問題……”
雖然站在一旁的張大發和王強山沒有聽到于山說的那些話，但他們清楚的聽到張凡叫對方老於，和讓他們兩家公司傾家蕩產這樣的話，兩人不由得相互對視了一眼，對方這小子是在嚇唬人，還是在玩真的？
就在兩人思考之際，黃青雲上前，開始在張大發和王強山身上拳打腳踢了起來，給兩人一通胖揍，兩人滿臉鮮血，滿地找牙，捂着身上的傷口痛呼着。
黃青雲看着模樣慘烈的兩人，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這口惡氣出了，別提心裏多暢快了。
“舒服了？”張凡問道。
“恩！”黃青雲重重點頭，呲着牙笑道，“別提多爽了！”
張凡也是哈哈一笑，就在這時，陳大發的手機響了起來，躺在地上的陳大發掙扎着站起身來，掏出手機一看，是他父親打來的電話。
“喂，爸……”陳大發接起電話來有氣無力的道。
就在陳大發想跟他父親訴苦的時候，話筒裏突然傳來了他父親的謾罵聲，“你小子是不是特麼惹着不該惹的人了？於氏集團要起訴我們，咱們這種獨資公司，面對於氏集團的起訴，賠償的話，那是會傾家蕩產的！”
“兄弟，求求您高擡貴手，給我一條活路。”陳大發看着張凡滿臉乞求之色。
“請兄弟高臺貴手啊！”王強山連忙附和了一句，同樣一臉的乞求。
“你們這話跟我說不着，我兄弟讓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張凡指了指一旁的黃青雲，非常給黃青雲面子。
聽到這話，兩人連跪帶爬的來到了黃青雲的身邊，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並且加了一句“大人不記小人過。”
“放了你們，讓你們再囂張跋扈的去欺負別人？你們別做夢了！”黃青雲冷笑了一聲，“等你們變成窮人，沿街乞討的那一天，我會再過來看看你們那副慘樣！”
黃青雲的聲音之中充斥着恨意，看來當初那個環境，給黃青雲留下的陰影可真不小！
“凡哥，咱們去喫飯吧。”隨後，黃青雲對張凡道。
兩人回到座位上喫飯，王強山和陳大發迅速追了過來，在張凡和黃青雲面前磕起了頭，兩人習慣於富裕的生活，讓他們失去富裕的生活，這種懲罰，比讓他們死還讓他們難受。
兩人的行爲，惹得在場的人紛紛側目，但張凡和黃青雲卻根本無動於衷，就像兩人不存在一般，
兩人喫完凡之後，出了飯店上了車，直奔雞冠山，留下了站在飯店外面面如死灰，愣愣發呆的陳大發和王強山。
很快，張凡和黃青雲便重新回到了雞冠山，不過，這次兩人並未進景區，而是去了那個臭河溝旁。
這臭河溝的寬度大概是十五六米的樣子，長度在五百米左右，河水黑的跟墨汁一樣，那臭氣的也十分濃烈。
“凡哥，這……這也太臭了吧。”黃青雲皺着眉頭，扇着鼻子周圍的空氣道，“這小龍蝦的適應能力是真強，在如此環境都能生存。”
張凡四下打量了一眼，這周圍沒有人家沒有村落聚集，也沒有類似於造紙廠這類污染嚴重的場子，一直是一片荒山野嶺，沒有外來污染，大自然又有非常強的淨化能力，這河溝呈現這個顏色，散發如此濃郁的味道就有些奇怪了。
“凡哥，你想什麼呢？”黃青雲看着處在思索狀態的張凡道。
張凡把他的想法告訴了黃青雲，聽到張凡這番話之後，黃青雲眉毛一擰，贊同的道：“凡哥，你說的有道理，難道水質就是這樣的？”
“有這種可能。”張凡看着平靜的水面沉聲道。
說完，張凡便走到了臭水溝跟前，用礦泉水裝了一瓶，“咱們找個化驗化驗，看看水質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