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位村民跟張凡表達完感謝之後,那碎花短袖婦女往路口的方向望了望道:“李繼一會兒應該會跟來。”
“他跟來後,再嗶嗶,我大嘴巴掄他,什麼東西!”一名滿臉胡茬,身材彪悍的漢子道,“他爹那麼老實,怎麼生出他這麼個玩意兒?”
“他永遠不會跟過來了。”張凡隨口接了一句。
此話一出,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是一愣。
“老於,帶我去你爺丈人和奶丈母孃墳原來的位置去看一眼。”張凡他們是來辦正事的。
“好,您跟我來。”于山一邊說着,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人一起進入了墳地之中,然後,于山開始點數確定位置,最後,帶着張凡來到墳地西靠南,兩個墳頭中間空地的位置。
“就是這,張先生……”于山指着空地位置道。
張凡仔細感知了一下週遭的氣息,並沒有絲毫特別之處,然後,他又隨意從兩個墳頭空地上抓了一把土,仔細感知了一番,還是沒有感受到絲毫特殊的氣息。
張凡意念一動,一把鐵鍬出現在了張凡的手裏,然後開始在那片空地上挖了起來。
“您那還有鐵鍬嗎?”于山問道,“有的話給我一把,我跟您一塊挖。”
張凡手裏再次出現了一把鐵鍬,遞給了于山,這下變成了兩個人一起挖了。
于山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時下流行的一句話。
“在小小的花園裏……不對,應該是在大大的墳地裏面挖呀挖呀……”
現在顯然不是想這個時候,于山連忙甩了甩思緒。
五六分鐘的時間,兩人便把那塊空地挖出了一個一米見方,深度五十公分的坑。
“誒?按照我老婆的說法,那些黑色的碎石頭應該出現了啊,怎麼還沒出現啊?”于山滿臉疑惑的撓了撓頭。
“你再跟你老婆確定一下,到底多少公分出現那些石頭。”張凡接了一句道。
“好!”于山重重點頭,然後撥打他老婆的電話。
“喂……老公……”只聽于山的聽筒裏傳來了于山老婆低聲抽泣的聲音。
“誒?你怎麼了?哭什麼?”于山問道。
“剛剛我爸給我打來電話,我二姑突然去世了。”于山老婆道。
“什麼?”于山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一旁張凡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凝重,從一個人的面相上只能看出直系親屬的情況,旁系是看不出來的,于山老丈人會在於山的面相上有所顯現,于山姑丈母孃的情況,在於山的臉上可顯現不出來。
“當時燒紙的時候,二姑來了嗎?”于山下意識問道。
“來了。”于山老婆回答道。
“她也踩到那黑色石頭上了嗎?”于山問道。
“沒有,但她罵罵咧咧,嘴裏不乾淨來着。”于山老婆回道。
聽到這,于山把目光投向了張凡。
“你讓你老婆也過來吧。”張凡想了想之後,對於山道。
“好!好!”于山連應了兩聲,“你聽到張先生說什麼了嗎?”
“讓我過去……”于山老婆道。
“我想想啊,差不多三四十公分吧。”于山老婆道。
聽到他老婆的話,于山再次看了一眼張凡。
“行,等她過來再說吧。”張凡道。
“你趕快過來吧,把我媽或者我老嬸兒叫過去,幫咱們看兩天孩子。”于山道。
“好,我這就給老嬸兒打電話。”于山老婆道。
于山老嬸兒就是於夕的母親,于山跟他老叔和老嬸的關係,比跟他父母處的還好。
掛斷電話之後,于山看着張凡問道:“張先生,咱們還往下繼續挖嗎?”
“再挖挖看看。”張凡道。
隨後,兩人繼續往下挖,用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兩人再次往下深入了半米,但依然沒有任何發現,張凡也沒感受到絲毫特殊的氣息。
“算了……算了……不挖了……”張凡擺了擺手道。
于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跳出了坑。
“張先生,是把這坑填上,還是就這樣?”于山繼續問道。
張凡想了想之後道:“就這樣吧。”
隨後,兩人一起出了墳地。
村民們生怕那大網紅回來,再對他們的祖墳下手,整個村子的村民沒有一個人離開。
碎花短袖婦女是個愛說話的人,看到張凡和于山走了過來,碎花短袖婦女主動打了一聲招呼,“小夥子,李瑾兒家的墳到底是咋回事啊?到底遷沒遷墳啊?”
聽到碎花短袖婦女這話,于山把目光投向了張凡,張凡點了點頭,跟本村人聊聊,興許還能聊出點意外收穫。
“沒遷墳,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墳突然就沒了。”于山回道。
此言一出,碎花短袖婦女的面色微微一變,略作沉吟之後,有些恐懼的道:“小夥子,你這說的是真是假啊?別嚇唬我啊……”
“騙你的話,天打五雷轟。”于山擲地有聲的道。
“小夥子,你別發這麼毒的誓,我就是跟你確認一下。”碎花短袖婦女連忙道。
“我敢發這麼毒誓,就證明我說的沒假。”于山道。
“這倒是……”碎花短袖婦女笑了笑。
“誒?這墳地裏出過什麼不好的事嗎?”張凡接過話來道,張凡走這一圈下來,倒是沒感受到哪個陰冢有陰氣溢出,這也就證明這墳地裏沒有陰鬼。
雖然沒有陰鬼,但于山爺丈人、奶丈母孃的墳突然沒了,又挖出了黑石頭,可是十分詭異的事情,而且,張凡剛剛在墳地裏的時候,他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具體哪裏不對勁,他暫時還說不上來。
“沒發生過不好的事,倒是總髮生好事。”碎花短袖婦女道。
“好事?墳地裏還能發生好事?”于山一臉的詫異。
“誰規定墳地裏就不能發生好事了?”碎花短袖婦女笑道。
“倒是沒這個規定……”于山笑了笑,然後,緊跟着問了一句,“都發生了啥好事,能……跟我們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