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上前,打量了李天魁一眼:“以你天師境第一段的實力,按理是不可能發現被我跟蹤的,莫非你學了什麼特殊的道法不成?”
李天魁有些尷尬地一笑,朝着張凡一拱手,笑着說道:“前輩還請恕罪,以我的實力,自然是不可能發現您跟着我,只是昨天回到青年旅社之中,正巧見到了旅社門口的監控屏幕。”
李天魁對張凡的稱呼不再是道友,而是前輩。李天魁的年紀比張凡要大上許多,但是以實力爲尊,這樣的稱呼也是正常。
張凡聽到自己是因爲監控而導致行蹤暴露,只有苦笑,高科技的威力可真的一點都不比玄門功法要弱。
昨天跟蹤李天魁的時候,只是收斂氣息,掩蓋身形,但卻沒有有意地躲避街上的攝像頭。
不過說起來,如今街上的攝像頭到處都是,被稱之爲天眼,要想完全躲開是不可能。
除非使用隱身的法術,但無論修爲多高,也不可能時時刻刻保持維持隱身的法術。
看來以後在追蹤方面,要想完全不暴露蹤跡,還是要想一些別的辦法。
張凡心中略微琢磨了一下,說道:“那麼在山上的那些動作也都是演給我看的?”
李天魁不好意思地說:“我原來以爲是我師兄跟着我,所以就故意露了一個破綻,後來我師兄一出現,我就知道是另有高人,而且前輩實力比我要強這麼多,又沒有惡意,所以我就想要前輩能夠相助。”
他聽到李天魁管自己叫前輩,就知道接下來正題要來了,對方肯定要有事相求。
不想李天魁居然直接跪了下來,言語懇切:“還請前輩助我奪回師門的寶物三碑書。三碑書如果完全落到我師兄錢戴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
“怎麼你師兄連紅雲觀都奪走了,三碑書還沒有到手嗎?你來說說這三碑書到底是什麼寶貝?”張凡對那三碑書也有些好奇,不由問道。
即使這件事李天魁不求他,但自從在車廂上遇到的那對母子,他就已經覺得這事要管上一管。
這所謂的三碑書,如果張凡猜想的不錯,應該就是一個邪器。
“三碑書的來歷,說來也是簡單,前身是西南苗疆極陰之地鎮壓鬼王的一塊石碑,當年我師父紅雲觀主和他的朋友滅殺鬼王,隨後得到石碑。可是他們發現這塊石碑鎮壓了鬼王五百年,沾染了鬼王身上的陰氣,變得渾身潔白,通透如玉,經過五百年的陰氣滋養,已然成了一件聚魂的邪器。”
“開始的時候,師父和他的朋友想要將石碑直接毀掉,只是當年鎮壓鬼王的那位前輩,在石碑上留下了文字,說是萬萬不可毀滅石碑,否則將引發天地浩劫。師父的朋友精通卦書,當即測了一卦,那石碑的確不能毀掉。所以後來他們商議了一個折中的方法,將這塊石碑一分爲三,復又在三塊石碑上刻上了壓制陰氣的碑文。”
“山上的只有一塊石碑吧?”張凡昨天記得只見到一塊石碑。
李天魁指着狗山的方向說道:“就是尋找九陰之地,用石碑的聚魂的能力,來壓制九陰之地的陰魂。狗山在在百多年前曾經是一個礦場,裏面死了不少的人,所以師父在狗山上建立了紅雲觀,用石碑來鎮壓當年礦場裏的陰魂。”
“只有死去的亡魂數量足夠多,纔會形成九陰之地,所以九陰之地絕多數都是戰場,曾經屍山血海。狗山這裏僅僅一個礦場,怕是達不到九陰之地的條件吧。”張凡反駁說道。
如果狗山真是九陰之地,附近又怎麼會有臨安這麼繁華的縣城。
歷史上有名的九陰之地,幾乎都是生機斷絕,草木不生,不是處在深山之中,就是處在荒漠裏面,九陰之地周圍百里之內是極少有人煙的,更不用說大規模的城鎮。
可是臨安一直都是東南的繁華之地。
李天魁點頭稱是:“前輩所言極是,狗山的確還夠不上九陰之地,至於師父爲何要選這裏,肯定是有其原因,具體的我也不得而知,可能是實在找不到九陰之地,所以才選了一個替代的。”
“真是大錯特錯,以毒攻毒是有一定的道理,但用陰氣幻化而成的空間,又怎麼可能長久地鎮壓陰魂。”說到這裏,張凡已經明白了石碑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這三碑書就是控制着三個石碑的法門?”
“前輩所說不錯,不過石碑被一分爲三後,稱之爲玉碑可能更加貼切。”李天魁回答。
“你和你師兄錢戴怎麼都沒有得到三碑書?”張凡又問道。
“三碑書如今還埋在紅雲觀中,因爲是刻在玉碑之上的,我和師兄都不敢輕易地挖出玉碑。只是當年師父不辭而別,這些年我估計是遭遇了什麼不測,不然肯定會先三碑書傳給我。”
這玉碑在張凡看來,並不是什麼稀罕的寶貝,可是在邪修的眼中,那真的就是一件至寶。
可以自動聚集陰氣的玉碑,對邪修來說那就是妥妥的外掛。
“錢戴的實力不足爲懼,只是他背後的綠森集團,還是有些棘手。”張凡說出了心中顧慮之事。
錢戴的實力,最多比李天魁高上那麼一點點,撐死天師境第二段。可是那個原冰,可能實力並不如錢戴,但是槍術無雙,發揮出的實力,可以與天師境第三段的高手相當。
張凡目前是相門的第三個大境界,天玄神相第四段,相當於道門天師境的第四段。
那個原冰雖不如張凡,但鬥法搏命,生死一線,對方已經有了威脅張凡的資格。
張凡不得不重視起來,如果這樣的人多來幾個,張凡就只能選擇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