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女人非常蠻橫,“我陸十三娘做事,要什麼證據?我的話,就是證據!我說她偷了,就一定是她偷了!”
“陸十三娘?”葉風愣了一下,對此人有些印象。
雲起城四大家族,葉楊陸鄭,這陸家正是其一。
葉風之所以對此人有印象,那是因爲陸十三娘,是葉家一個長老的老婆。
因爲生性潑辣蠻橫,因而在葉家也有些名頭。
“怎麼?你認識我?”
陸十三娘道:“既然知道我是誰,你就該明白我的厲害。還不趕緊滾開,把那小賊交給我發落,我尚且可饒恕你剛纔不敬之罪,否則連你一起收拾。”
“潑婦!”葉風搖了搖頭。
“什麼?你說什麼?你居然敢罵我,是不想活了不成?”陸十三娘氣急敗壞,待要命令手下收拾葉風,卻突然記起,自己帶出來的幾個下人,早已被葉風打翻在地。
不由驚出了身冷汗。
她雖然生性潑辣蠻橫了些,可也只是個普通的婦道人家,對於武道,更是一竅不通,眼見身前這少年手段不凡,自然有些驚懼。
不過她也很快把心情鎮定下來,料想此人既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便沒有那個膽子動粗。
見葉風不懷好意的盯着自己,陸十三娘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想幹什麼?我勸你考慮清楚了,我可不是你能開罪的人!”
“也沒什麼。”葉風突然笑了笑,雖是在笑,卻有些森然,不由把人看得不寒而慄,“我剛纔發現,我好像有個寶貝不見了,我猜肯定是在你身上,不妨讓人把你脫光了,一看究竟如何?”
陸十三娘臉色一變,緊張道:“你莫信口雌黃,你能有什麼寶貝?或者你倒是說說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寶貝啊?”
“寶貝就是寶貝,我哪知道是什麼樣的寶貝?總之我料想那寶貝,定是被你偷了去,藏在身上,待我扒光你的衣物,不就自然水落石出了。”葉風如此道。
衆人亦是看出葉風故意如此,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檀兒,你哥哥可真壞呢!你莫要學他。”雲夢兒忍不住笑道。
葉檀道:“哥哥只是嚇唬嚇唬這個壞女人,又不是真的要脫……脫她衣服的。”
這時又聽葉風說:“你是自己動手,還是要我叫人來幫忙?我聽說西街的金槍閣,可是有不少擅長寬衣解帶的箇中能手,想必他們定能爲你效勞!”
“你……你……”
陸十三娘一聽這話,直氣得手指發抖,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西街金槍閣,在雲起城也算得上有名,是唯一提供牛郎,取悅女性的場所。
誰讓此人,竟敢污衊他的妹妹,還想叫人扒光葉檀的衣服?這簡直不可饒恕。
葉風沒有當即一掌擊斃了這種人,就已經算是寬宏大量了。
“你什麼你?難道你真的偷了我寶貝,所以不敢脫嗎?”葉風道。
“胡說!”陸十三娘氣得不行,“小子,你莫在這裏混淆視聽,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你妹妹是個偷我項鍊的賊人之實。”
葉風道:“我妹妹到底有沒有偷你項鍊,咱們憑事實說話。但是你可敢答應,如果我能證明偷你項鍊的是另有其人,你就當衆大喊三聲‘陸十三娘是又老又醜的三八婆’,如何?”
“小子,你別欺人太甚了!”陸十三孃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怎麼,不敢嗎?如果不敢的話,那恕不奉陪,咱們就此別過。”葉風擡腳作勢要走。
“站住!”陸十三娘大喝了聲,又道:“我答應你便是。可如果你不能證明,偷項鍊的不是你妹妹呢?”
“任憑處置。”
“好,一言爲定!”
……
二人定下賭約,陸十三娘轉而大笑:“小子,你輸定了。我們這許多人到處找了半天,都找不到項鍊之所在,你就更不可能。所以結果只有兩個……”
“其一,項鍊要麼在你妹妹身上,如此,賭約自然就是你輸了;其二,項鍊就算不在你妹妹身上,可是,這也不足以證明,項鍊並非她所盜,或許是被她藏在別的地方……結果自然還是你算你輸!”
“你耍無賴!”
聽到這話,葉檀非常不服。
按這麼說,如果項鍊是掉落在某個不爲人所知的角落裏,衆人都找不到,那她哥哥豈不是輸得冤枉?
“呵呵,這可是你哥哥自己要與我打賭,怎麼能說我耍無賴呢?”陸十三娘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心裏頭難免得意起來。
以至於她此刻,反而不怎麼關心項鍊的下落,只想贏得賭局,好出一口惡氣。
“哥哥,我們不跟她賭了……沒偷就是沒偷,任他們說去,我們走!”葉檀情急道。
她只怕哥哥輸了賭局,待會不知道這個壞女人,會想出什麼惡毒的法子,來欺負哥哥。
葉風拉住她,道:“不着急,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正在衆人不知道葉風爲何這般信心滿滿的時候,他已是把目光往旁邊看去,隨口問道:“你說是不是,掌櫃的?”
衆人齊齊把目光,往那矮瘦精明的店鋪掌櫃身上看了過去。
只見他滿頭大汗,神色中隱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