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偉說到這裏,就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望着牛高龍。
牛高龍立即會意,微微一笑,“輝少,按理說,咱們這個時代是不講迷信的,但是那個女子自從嫁到林家,就先後死了丈夫及公公婆婆。
他們雖然是得病而死,但村裏人卻總迷信的說那個女人是剋夫的白虎星。
我們村幹部對這件事的定性是因爲貧窮而無錢治病所造成的死亡。
至於所謂的剋夫白虎星一詞,只是那些思想陳舊的老人家的迷信說法而已。”
面對幾個上級領導,他怎麼敢說有迷信的事情。
只要把事情的原委向成輝強解釋清楚就行。
這樣既保證了自已的立場是站在客觀主義這邊的,讓領導們對他的言行不反感就行了。
同時又帶着些許討好成輝強的成份。
畢竟,今天這裏,成輝強纔是主角,而那幾個上級領導還只是陪角而已。
果然,聽到牛高龍這麼一說,陳家興等領導同志都向他投來讚許的目光。
雖然他們都知道成輝強是一個好色之徒。
但遇上這樣的事情,他們也能睜眼閉眼。
畢竟,他們的未來,還得靠成家人的幫扶呢。
再說,成輝強是成家高層重點培養的對象,身份不同。
自然更加要好好巴結。
不然,他們也不會直接把例會擱下,陪同成輝強下鄉瞭解視察玉米基地的。
“哦,她原來是小寡婦,而不是林風的老婆,那就太好了。嗯,好一個俏寡婦,我長這麼大,還沒有接觸過小寡婦呢,而且這樣迷人的小寡婦,簡直不要太迷人了。哈哈,牛村長,謝謝你爲我解惑。”
成輝強高興的說道。
根本不顧及還有官面上的領導在這裏。
緊接着,他又對身邊的仇九笑道:“老九,以後我要跟那個迷人小寡婦談戀愛,你們不要阻止,更不要跟我家裏人說的。說實在話,那個小寡婦確實長得很美,有一種能讓人看一眼就心神迷醉的魅力。我現在發現自已超級喜歡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我要定了。到時候,老九,你得幫我一把。”
仗着酒興,讓他說話更加無所顧及。
滿腦子裏面想的都是唐晴的相貌。
而陳家興鄒周他們則裝着沒有聽見似的,仍是喝着他們的酒,低聲聊着他們的事情。
仇九則忙不迭的說道:“輝少,你這話就差矣,你的事情就是我老九的事兒。只要你需要,我必鞠躬盡瘁,竭力相助。”
他們本來就是成家的附庸勢力,一向是成家的槍,成家人要他們這支槍打誰,他們絕對不敢違抗。
現在成輝強有所需求,他當然義不容辭。
正說着,忽然門被強力推開,一道不滿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好你個牛大偉,竟然躲在這裏喝酒,把我們幾個人都給忘了,你特麼的,是不是故意涼我們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朱老二本尊。
但見他那矮小的身板站在門口,滿面怒容盯着牛大偉。
緊接着江老三與陳漢生陳光達等人也來了。
江老三趕緊勸說着朱老二,讓他回去,別在這裏吵鬧,免得打擾人家。
本來,他們是準備在另一個包廂裏用餐的。
但一直沒有看到牛大偉過來向他們敬酒之類。
因此,在朱老二眼裏,牛大偉就有點失禮了。
再聽到有人說牛大偉就在隔壁最大的包廂裏面陪同一些領導喫飯喝酒。
朱老二更加生氣了。
就直接跑過來數落牛大偉。
在進這家酒店之前,牛老二就對牛大偉的做法有氣的。
因爲,牛大偉一直在接待着成輝強等人,而忽略了他們,只讓一個小小的陳光達來接待他們。
這讓他們感到有點被忽略。
牛大偉一張臉漲得通紅。
他立即起身,對朱老二賠個不是,“那個,朱二爺,我這裏真的走不開,正陪領導們喫飯呢,等下再過去陪你們喫飯,好嗎?”
眼睛卻朝陳光達瞧去。
這小子,怎麼安排的。
讓這個火藥炮來到這裏,真是丟人啊。
這傢伙長成這樣子,跑這裏來找自已,豈不是給自已找難堪嘛。
真是的。
“我說是哪個玩……”
意兒敢來搗亂這話句還沒說出來時,仇九馬上不顧身份,伸手捂住成輝強的嘴巴,壓低聲說道:“輝少,你不想惹麻煩的話,還是不要說話。這個人由我來打發。”
成輝強這一驚非同小可,馬上閉上嘴巴,有些驚恐的看着仇九,又看向江老三與朱老二。
腦子裏面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我的媽,他們會不會是五里牌鎮無名香燭店的人啊。
據說是神祕的陰陽門支派織紙派的人。
幸好仇九救了我。
得罪他們,就等於得罪了死神一般。”
成輝強死死盯着門口,腦中意念急轉。
哪怕他喝了不少酒,但腦子不但不渾濁,反而異常清醒。
背脊都似乎感觸到某種一絲涼意。
在南江市,他們成家在經濟方面雖然屬於次富,但論家族整體實力還真的只能排在前三位之後面。
而且與江湖中的人有所交集,也是近十幾年的事情。
五里牌的織紙派,因爲有陰陽門的關係,在南江市顯得神祕莫測。
也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比擬的。
當然,如果連陰陽門織紙派的人都不認識,他那也就不配成家的三公子哥。
除非是紈絝公子,成天花天酒地,無所事事。
而他是成家上輩們看重的精英人物,從小要學會熟悉南江市及全省的各個行當中的翹首人物的生平,與其後面的背景與人物。
織紙派雖然不是名門正派,但其詭異兇險程度,卻遠勝於一般的三教九流。
屬於尋種陰暗中的腹蛇級別的存在。
雖然你不去惹它,它也不來攻擊你的。
但如果惱怒了它,那就有可能會給你來到毀滅性的打擊。